舟車勞頓這麼長時間,是得修整修整。村裡人一聽說大師來了,懸着的心放下一半,吃完沒一會便去歇息。
天很快就亮了,公雞倒是沒吵醒我,讓我醒來的是這泡不爭氣的尿,此時其他的人還睡着正香,看來真的跑乏了,我披上外套,出去小解。
農村人沒有那麼講究,因爲地廣人稀,出來隨便找個地方就解決,可撒完尿後,睡意卻消沉了。
在村裡轉了一圈,鄉下的煙囪已經開始冒出嫋嫋青煙,南方的村裡多濃霧,霧水很大,我踩在溼漉漉的草上,思考着這個殭屍到底如何解決,說實話,我也頭疼啊。
出來給豬割草的幾個娃娃看見了我,瞅了一眼,便小跑避開,難道我不像好人嗎?
環視了一圈後,竟然有幾個新發現,村裡有幾處古老的建築,在村後,有一個廟。這廟裡的神像已經破爛,不過依然能看出他的雙目炯炯有神,手裡拿着一把威武的長劍,長相及其威武,廟早已經無人供奉,蜘蛛網結的密密麻麻,成爲動物棲身的好地方。
我趕忙回來,叫醒了大傢伙。
吃早飯的時候,我問了問羋原,這廟是怎麼回事。
據羋原說,他們這個村子的人是清朝的時候遷移過去的,要說村譜只能從清朝查,至於清朝以前這裡是幹什麼的,可是一點都不清楚,不過村裡有幾個老傢伙,他們或許能知道這廟的來源。
聽羋原說,這廟可沒人敢惹。
“聽說鬧文革的時候,打到一切牛鬼蛇神,這廟當然也是被砸的對象,紅衛兵掀起風波,非要把這廟拆了,老人們都不贊成,可是也沒辦法,由他們去鬧吧。”
“後來一決定,就準備動手。當天村裡六個年輕人就出事了,全是掀瓦的時候,不是摔斷腿,就是一病不起,所有參加拆廟的人都做了同一個夢,一位魁梧的大將軍,手持大劍,指着他們,爲何要拆我棲身之地。”
“年輕人嚇的第二天趕緊去上香叩頭,把拆了的東西原封不動補上,這才慢慢修養過來,紅衛兵脾氣再大,他也沒辦法,這廟就這樣保了下來。”
“這不,三年前,村裡說在村後修一條長路,村裡人活動就方便了,可這破廟,呸呸呸,不好意思,千萬可別怪罪,這廟就擋在中間,建築隊說把這廟掀了吧,擱這怪費事的,第二天,準備用拖拉機給倒拉,可是拖拉機到了那裡,死活發動不起來,後來建築隊說,算了,算了,不拆了還不行嗎,嗖一下,拖拉機就着了。”
“這廟裡東西很多,什麼瓦罐,花瓶,早期人們不知道,可後來被幾個外面來的人盯上了,偷了廟裡的東西,聽說,還沒回到家就出車禍,死的連個全屍都沒留。”
“那廟前以前是個小學,廟背後是個土操場,村裡幾十個孩子就在那裡上課,我們村的一個小娃娃在操場刨坑過家家的時候,挖出一面銅鏡,孩子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便拿回去給家裡人看,他爹一看這是個寶貝啊,見錢眼開,索性就藏了起來,他母親勸說這廟裡的東西可千萬不能拿,他爹是個財迷,說什麼也不聽,拿出去三千塊錢賣了。就在去年一年,他家大兒子出去打工被車扎死,一個女兒跳了井,媳婦瘋瘋癲癲,他爹這時相信了,家裡就剩這一個獨苗了,要是再出事,那還怎麼活,花了十倍的價錢,把那面銅鏡找了回來,拿回廟裡給將軍請罪,他的小兒子才保住,這廟可邪了,沒人願意碰它,也沒人管,都躲的遠遠的。”
羋原這麼一說,我倒有些驚奇。“竟然有這回事,你怎麼不早說。”九成也急了。
羋原委屈的說道,“這你也沒問啊。”
李莫溪跟在我身後,一言不發,“莫溪妹子,咱們都是同道中人,你有什麼見解?”
“牛師父在這裡,我哪敢耍大頭啊。”李莫溪倒還很含蓄,而他的兩個徒弟現在可不對李莫溪鞍前馬後了,他們的目標是我。
瘦子和大麻對九成和大洋嘿嘿一笑,“九哥,大洋哥,以後多照顧,嘿嘿,嘿嘿。”
大洋哭笑不得,“照顧你個頭啊。”一向不說話的張哥說話了,“你說這事我還信,我家鄉也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聽說這是一個詛咒。”
“哦,張哥說說看。”羋原瞪大眼睛看着這個滄桑的中年人。
“記得我們家鄉蓋房打基地的時候,一戶人家挖出一個盒子,盒子製作很精湛,上面貼着一道黃符,在農村,打基地的時候會請陰陽先生,陰陽先生看了後,說讓他把這盒子放在煙囪上放三天,然後從哪挖的埋到哪,可保家裡平安,那人就是一個貪財的主,雖然嘴上答應,可是卻私吞,打開盒子,在裡面放着一些女性的首飾之類,還是很值錢。房蓋起來沒多久,便出事了,兒子游泳淹死了,女兒被人先奸後殺,母親聽到此消息,一夜白髮,隨即上吊自殺。後來,他爹沒辦法,請了陰陽先生回來看,說這個盒子裡是詛咒,女主人一定是含冤而死的,他爹最後抱着盒子進了火葬場,真是貪財害死人吶。”張哥搖了搖頭。
“行了行了,快吃吧,吃完還有事。”這個話題說下去,明天也說不完。
早飯草草吃過,在羋原的帶領下,到了羋原他堂祖父那裡。
老頭子已經耳背眼花,我和九成一點辦法都沒有。
“羋大爺,你在啊。”
“啊,不,我吃過了。”
羋原又湊上前喊道,“祖父,我是小羋,這是我給你拿的茶葉。”
“你是誰?我咋沒見過你呀。”問了半個時辰,老頭子恍恍惚惚,啥都說不出來,我乾着急也沒用。
剛從這位羋大爺家出來,有個孩童衝進人羣,羋原被撞的轉個圈,孩子稚嫩的聲音喊道,“哪位是牛山雲?”
我還納悶呢,這麼快就有人知道我名號了。
“誰家的野孩子,還有沒有教養。”羋原氣沖沖的呵斥道,孩童沒理他,這不是我早上遇到給豬割草的小傢伙嗎?
我調皮的回答孩子,“你找我有事嗎?”
“跟我走,我爺爺找你有事。”隨着孩子到了他家。
羋原跟我說,這是村裡一戶外姓人家的孩子,孩子姓佘,叫文華,他爺爺叫佘芝龍。是唯一一個村裡的外姓人,在這村裡一代一代傳下來,也不知道幾代了,他爸爸媽媽佘長青現在外面打工,家裡就他們爺孫兩人,他奶奶也是去年剛走的。
這佘芝龍爲人善良,性情溫和,就是不大說話,村裡人都很敬重他。
“那行,咱們就去看看。”我帶着大隊人馬跑到了佘芝龍家。而佘芝龍只讓我一人進去。
這位大爺雖然上了年紀,可是仍然堅挺有力,說話鏗鏘堅定,給人一種莫名的尊敬感。
老頭子說話還是非常和藹,“文華,出去玩去吧,我和牛叔叔談談。”
“拜見老爺子,在下巒山牛山雲。”我行了一個大禮。
“哦,牛師父客氣了,對我一個糟老頭子沒必要行這麼大的禮,快請坐。來,用茶。”
“多謝老爺子。不知老爺子請我來何事?”
“唉,說來話長,這次高莊鬧殭屍不簡單哪。”我忽然一驚,“難道老爺子知道是怎麼回事?”
“嗨,這事說起來可就長嘍,你坐下,我且慢慢給你說。”
“行行行,您請說。”我期待着老爺子不知又有什麼驚天秘密告訴我。
“這件事的由來還得從明朝末年,袁崇煥將軍抗清說起呀。”老爺子長吁一口氣。
我大吃一驚,直接坐起來,“你說抗清名將,袁崇煥。”
“牛師父莫急,聽我細細道來。”
“袁將軍是我們佘家的恩人,他可是最值得宣揚的戰神。袁崇煥投筆從軍之時,已是內憂外患之世,明朝的社會矛盾空前激化,已是千瘡百孔。以其文弱之身,上事自用之昏主,朝野又遍佈奸黨壓制清流,居然能在亂世上崛起,投筆從軍而重整山河,收關外流民,鑄金城湯池,整老弱之師,引十三門佛朗機巨炮,擊一代雄主努爾哈赤於馬下使其不治身亡,卻皇太極十年徘徊於關外,而不能奈何。數十年間縱橫遼東,而無人能敵。以明之積弱,與漢唐之強盛相比,袁將軍能有如此功績,遠非衛青等人堪比。”
“明朝軍隊外出作戰,向來是太監擔任監軍隨行,基本上講就是天天在一幫閹黨的褲襠下面鑽來鑽去,凡事都要唯太監馬首,要“早請示、晚彙報”,否則動輒就是上綱上線扣帽子殺頭貶官,而崇禎皇帝尤其多疑,喜好剛愎自用,滿朝的文武大臣不是殺就是貶,沒有一個能順眼的人,基本上換了幾波人,以致人人自危、無人敢言,崇禎一生中只相信的就是身邊的一幫內待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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