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喘着氣,季風離開了田間,一地的屍體並沒有讓季風的心情很糟糕,血腥味對於季風來說再熟悉不過了。掃了一眼,季風收起了鬼月刃,身上的白衫早已被鮮血打溼,血紅的一片,被風吹過之後仍是溫熱的,當時卻乾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形成了暗紅色的血印子。
苦笑一聲,這摸樣走出去大概回頭率百分百吧,手中一揮,身上的衣物立刻憑空自燃起來,陽屬性的橘紅色鬼火將衣物燒成了灰燼,但是季風卻沒有感到難受灼熱,只有淡淡的溫暖,就像冬天的篝火一樣,讓季風不禁呻吟一聲。還沒等季風回味,一陣風吹過,涼颼颼的感覺立刻讓季風打了個激靈,身下的小季風更是隨風搖曳,不禁讓季風緊張的張望,確定周圍無人之後才麻利的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件白衫穿上。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樣子,確實蠻帥的。這才滿意的朝天茗城走去,腳步也快了幾分。
走了約莫有半個小時左右季風才終於見到了燈火輝煌充滿熱鬧氣氛的天茗城,此時的天茗城的人們屋檐外都掛上了紅燈籠,散發着點點燈火,照耀着各自的門前屋後,大街上擺攤的鋪子更是熱鬧,生意絡繹不絕,還點綴着一些小飾品,吸引着人們的注意力,不時還有一些穿着開襠褲的小屁孩掛着兩條鼻涕,穿梭在人羣中嬉鬧。
總之是一片熱鬧景象。
而最熱鬧的莫過於青樓花閣之類的煙柳之地了,裝飾着各種珠寶首飾的雍容的中年貴婦,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純情小女子,搔首弄姿,衣冠開放的刁蠻小姐……等等等等不盡相同,也難怪就這麼往街上一站,連話都不用說就有大批的男子歡歡喜喜的自掏腰包走進來。
俗湯顯祖的《牡丹亭》中寫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古時候的文人騷客,儒教先生都尚且如此,更何況俗不可耐的世俗人,季風也是如此,來這風雲大陸這麼長的時間了,季風連一次的妓院都還沒逛過,人生如果沒去過妓院,那真是白走一遭。倒不是說妓院的女子有多好,有多騷,這麼說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求的就是個刺激,當然了,妓女確實比尋常女子更能服侍人。就是不知道比起季湘又能如何。
在妓院之中比的就是闊綽,比的就是面子,衝冠一怒爲紅顏這種事並不稀奇,大抵是爲了面子,例如某君與某君爭奪某妓而大打出手,某君與某
君爲了某妓一擲千金,一擲萬金。再例如某君與某君爲了某妓現場比試,比比誰的小某君更長更持久,更挺更堅硬。
嗯哼……說歪了,不提了,我是很純潔滴……
…… ……
醉花樓,很俗的名字,但是季風卻聽陳華說起過,就連陳華那等花花公主都對此處追捧有加你就可以想象得到這裡有多受歡迎了。
站在醉花樓前,季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如果被季湘知道季風來這裡的話不知道又會如何讓,季風從早上出去,現在大約是晚上八點的時間了,一整天的時間不知道季湘會不會擔心,季風糾結着,卻被一個銀鈴嬌聲給打斷了。
“這位公子,陋室內有寢房,若是周身勞頓,可入內一宿!”
這從脣間輕咬而出的聲音細如流水,溫婉的嗓音讓人心醉,有如珠玉跳躍,清脆短促,讓季風不禁迷戀沉醉,哪是青樓女子能說得出的,但是偏偏就是一個青樓女子,咬字清晰,說話斯文,溫婉可人,活生生是一個小家碧玉的小姐啊。
不但如此,說話還極有涵養,並且察言觀色更是了得,一是從季風的眉宇間看出了季風的勞累,二則是季風的服飾表明了身份不低,還有第三,那就是季風的猶豫,所以才變爲勸說,讓季風去歇歇。從這幾點也看出妓女也不是凡人,察言觀色的功夫簡直是爐火純青,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話說的不錯。
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
十三歲就要學習賣藝,這名妓也不是好當的!
羞澀捎帶着狡黠,季風盯着那個說話的十八左右的美女說道“帶路吧,第一次,路不熟,有什麼好的項目的推薦一個!”
張了張嘴,那美女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善變之人,而且前後兩次明顯都是真實表情,心想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話,又問道“雅間還是花廳,請吩咐一聲吧!”又想起這是第一次來,大概是不懂這些地名吧,做了個福,說道“先跟奴婢請吧!”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光明正大的進入妓院,這要是在前世是想都不敢想的事,當時到了這裡就理所當然了,季風十分紳士的做了個禮,連季風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看那女子的神色如常心想大概沒有出什麼笑話吧。懷着三分迷茫七分激動的心情季風總算是走進了這紅牆大院。
和想象中的不同,沒有女子的**,也沒有男子的淫笑,幾臺紅木桌,稀稀鬆鬆的散着一些紋着花雕着木椅,椅子上坐着一些華服人士,搖頭晃腦的不知所謂。大堂中央幾座臺階,通向高臺,掛着一面白紗,偶有人影走動,動人心絃的琴聲幽幽傳來。
左右看了看,季風心中略感驚訝,這和想象中的妓院相差實在太大。
“這是大堂,也供人休息,專有歌妓彈奏,當卻不接客。”女子緩緩說着,又伸手指了指樓上“那是包房,專供休息與歡愛,你是在大堂還是包廂休息呢?你年紀善小,還是少沾惹些來的好”
心裡微有些驚訝,怎麼也沒想到女子會這麼說,心裡對他她的好感不覺得又高了些,季風想了想說道“樓上包廂。”
那女子聽季風這麼說露出一個欣喜的表情,“樓上請,我安排”
“慢!”季風伸手擔着女子的嘴,貼着女子的薄脣心裡不覺的一蕩,整了整面容說道“我要你陪!”
女子瞳孔一縮,這結果他怎麼也想不到,看着季風強笑着顫聲說道“比我好的姑娘多的是了,水靈靈的包公子滿意,公子還是換一個人吧,我不接客!”
“想來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否則也不會在街上那麼多人當中偏偏叫上我,不就是找個靠山嗎?”季風篤定的聲音不容置疑。
“但是我確實不接客!”女子這話無形中就是承認了季風的話,但還是拒絕了季風的要求。
點點頭季風說道“沒錯,我一聞就知道你是處女。所以我纔要你陪客!如果不是處女又怎麼能讓我看上眼呢”
那女子聽後俏臉微白,沒想到今天誘拐季風反而把他自己給搭進去了,抿着脣看向了樓上的一間包房,目光帶着期盼,但是良久之後他的臉刷的一下更是變得慘白了,也知道自己是被當做妓女了,苦澀的笑了笑眼裡隱有淚光閃爍,看着季風說道“好吧,公子樓上請!”說着露出了一絲讓人心碎的笑,曇花一現。
純潔的臉蛋與妖媚身體確實讓人情不自禁。
沒人知道那晚到底如何了,但是第二天早上季風離開,這個叫邱晨的姑娘住進了季家成了季湘的丫鬟,而醉花樓被一把火燒了個盡。只剩下一地琉璃瓦。那些姑娘們走的走散的散,而更多的是進了季家。
這大概就叫從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