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了!”
聽到慕無心的話,男子肯定的說道:“你是不知道,當初皇九離出現在海皇門之時,根本就不屑於站隊,但因爲皇九盈是皇忠的徒弟,又是西門主那邊的人,皇九鈴也是如此,皇九離纔不甘不願的拜了皇忠爲師父,站到了西門主那邊,直到現在都乖乖的沒惹事,只是與西門主的關係不太好罷了。”
“原來是這樣啊……”慕無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就在這時,花園裡傳來了一道不陰不陽冷喝聲——
“不是讓你們滾了嗎!還不快點滾?!”
話音落下花園裡便有更多人涌了出來,臉上皆是憤憤不平,那男子也聽到了這冷喝聲,他身子一抖,隨即道:“這位兄臺,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我先走了啊。”
看樣子是不想繼續說下去了,畢竟這裡可是海皇門的地盤,要是他這麼背後議論皇九離的事情,傳到了皇九離的耳中,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慕無心聞言,便點頭任由那男子離開,接着,她瞥了眼花園的大門,臉上帶着莫測的笑,隨即低頭也離開了此處。
慕無心往宮殿路上走的時候,藥靈的聲音從她腦海中響了起來,藥靈道:“皇九盈我知道,是那經常同皇九離呆在一起,還會陣法的女子對吧?”
頓了頓,藥靈的語氣有些疑惑,道:“至於那皇九鈴……名字很熟悉,但一時間記不起來是誰了。”
“你忘了?”慕無心還記得那女人是誰,“當初我進入大禮典傳承之地的時候,有個女人看上了我的弓,還說要弄走,結果被我一箭弄死了跟着她的海獸,要不是她有防禦靈器擋住攻擊,估計現在也變成碎片了。”
“啊!是她啊!”
藥靈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那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偷襲過慕無心,說了各種囂張的話,還說要殺了慕無心,結果被慕無心一箭射傻了,好歹還是個剛進入八品的天靈師,可是心理素質卻十分差勁,似乎實戰經驗不多的樣子。
“那個囂張無腦的女人竟然是皇九離的姐姐?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風格啊。”藥靈有些詫異的說道,要不是他記得那女人自稱“皇九鈴”,他還真的無法相信那樣一個性格乖張火爆的女人,竟然跟陰沉狠毒,心機頗深的皇九離是親姐弟。
慕無心聞言,倒沒有多作評價,她只是語氣淡淡道:“我不在乎他們兩個是否相像,我只用知道,皇九離在意皇九盈跟皇九鈴就行了。”
藥靈聞言,語氣一頓,他道:“你這是……要從旁人下手?”
“她們算不得旁人。”慕無心神色淡淡,道:“那兩個女人還欠着我不是嗎?”
皇九盈當初對慕無心作的惡,皇九鈴當初還想殺慕無心,兩者欠下慕無心的惡,慕無心一直都沒有討回來,所以她們在慕無心的眼中,算不上“旁人”,都只是……
惡人!
想明白了這些,藥靈便不再說話,默默浮在腦海空間的虛空中,靜靜看着慕無心接下來的動作。
後花園出了事故之後,便一直沒人去後面了,大家都擁擠在宮殿之中,或是去了前花園三三兩兩的聊天,慕無心混在宮殿人羣之中,一直密切關注着宮殿連接後花園的通道口。
過了一會兒,慕無心的第一個目標出現了——
皇九盈從通道口走了出來,臉色不太好看。
正巧這時,慕無心身旁路過了一名端着托盤的侍者,她擡手取了一杯酒,取酒的過程中那隻手貌似無意的在托盤上空晃了一下。
那侍者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繼續在人羣中行走,很“巧”的是,那侍者的行進路線,正好有那麼一瞬間與皇九盈交錯,心情不太好的皇九盈看到就侍者端來了酒,她隨手拿起了一杯沒人碰過的,直接喝了下去。
不遠處,慕無心臉上掠過一絲淡笑,將放在皇九盈身上的視線收回,繼續遊走在人羣中。
而喝了酒的皇九盈則是嫌宮殿里人多悶得慌,去了前花園透氣了。
宮殿內不少人看到了皇九盈出來,便知後花園那邊應該是事情解決了,也有一些人爲了透氣便去了後花園,慕無心也是其中一個。
後花園中,皇九離與皇九鈴就在那裡,坐在比較偏僻的長椅上,似乎在低聲說什麼,皇九鈴的臉色更是難看,但皇九離卻依舊是那副冷漠孤傲的模樣。
然而,這羣人剛到後花園不久,忽然,一道慘烈的尖叫聲劃破天際,從前花園遠遠傳來,哪怕是相隔了這麼遠的距離,在後花園的衆人也能清晰聽見那聲慘叫!
這聲慘叫剛剛響起,那邊坐在長椅處的皇九離忽然身子一僵,狹長的眼睛裡帶着詫異,下一秒,他的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坐在長椅上原本跟他吵鬧的皇九鈴一見皇九離跑了,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唰”的一下站起身來,快步朝尖叫聲響起的前花園走去,誰料,步伐極快,也沒注意看前面的皇九鈴沒走幾步就撞到了人。
皇九鈴定睛一看,自己裝的人只是一名窮酸書生,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她也就不掩脾氣的罵道:“你瞎眼了!走路都不知道看看?!”
罵完之後,皇九鈴只感覺原本暴怒的心情好了些,她繞過那書生,便朝前花園走去。
然而,皇九鈴沒看到的是,那名被她罵的書生,雖然低垂着頭,貌似害怕的樣子,但那隱藏在碎髮之下的眼睛,卻彷彿黑洞一般的深邃無底,洶涌着狂暴的氣息。
下一秒,那書生只用他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低低喃喃,令人驚訝是,那聲音根本就不是男子的聲音,而是少女一般的淡雅聲音!
書生輕聲倒數:“三、二、一。”
“啊!”
一聲慘叫,從後花園通往宮殿的通道口中響起!
後花園中衆人一聽到這聲音,頓時嚇了一跳,然而,大家剛準備去看看情況的時候,人羣中忽然接二連三的有人發出了慘叫!
“啊!我——我的手?!”
“我的腳!”
“啊!好疼!我的臉好疼!”
人羣中,忽然有數十上百個人出現了異常,那些人身上的皮膚——
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潰爛脫落!
彷彿腐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