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小軍官的一聲驚呼,城牆上的守衛皆反應過來,連忙去敲響了警鐘,警鐘的聲音響徹這座城市,原本靜悄悄彷彿死域一般的城,在警鐘聲音響起時,黑壓壓的人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跑到了大街小巷中,看似凌亂的行動,卻隱隱透露着一股秩序。
這些人皆是朝着城牆的方向跑來,個個身穿盔甲,手拿武器,一眼望去居然全是男丁軍士!
“起碼有近萬人了。”慕無心從城市上空一掃下方,“並且全是打仗用的軍士,這只是個小城市,如此多的兵力,也算是很厲害了。”
無常聽到慕無心的評價,他不由得朝下方多看了兩眼,精神力也探了下去,隨即他心中大概有了一個底,他道:“雖然人數看起來很厲害,但很多都是低級天靈師,雖然夾雜了一部分高級暗獸,但數量並不多,僅有幾十個,剩下的大概有近千的中級天靈師、中級暗獸。”
一旁的華容聞言,他道:“這股兵力,放到逐天大陸上,也能抵得上東溟帝國的大半兵力了,然而這還算不錯的兵力,卻只守在暗界的一個小城市裡……”
說到這裡,華容語氣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是說了這些,一旁的慕無心與無常也聽明白了華容的意思,慕無心問道:“這股兵力在暗界裡算是什麼水平?”
在這方面知道的比較多的無常解釋道:“雖然不算特別強,但哪怕放到玉觀音這樣等級的暗界君王手中,也算是個精英軍團了,不至於淪落到只能守在這樣一座小城裡的。”
“看來這是另有隱情了。”慕無心若有所思,她看向華容,見華容神色淡定的看着下方這些洶涌上城牆的軍士,隱隱猜到了什麼,她道:“這些人你全都能對付?”
華容聞言,脣角一勾,笑的淡淡,卻帶了一股不可磨滅的自信,他看向慕無心,反問道:“你說呢?”
說罷,不等慕無心回答,華容身形化爲一道淡淡的影子,直衝城牆!
下一秒,原本聳立在那兒的城牆忽然從中段裂開!
“轟隆隆——”
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從城牆內部傳出,城牆之上頓時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那些不是高級天靈師或不是高級暗獸而無法飛行的軍士全部都因爲城牆的倒塌而朝地下倒去,還有不少人直接被城牆碎裂的大石塊給掩埋!
那些飛上空倖存卻還沒來得及慶幸的高級天靈師與高級暗獸,忽然就感覺眼前一黑,一陣巨力將他們掀飛,然後狠狠摁在了地上!
當然,衝上城牆的只是一部分軍士,這近萬人的軍團中還有很大一部分在城中,看到華容如天神一般無法抵抗的強大身影,他們紛紛腿一軟,皆有退卻的心思,只是現在沒有人帶頭主動逃跑,自己若是先動了,也許會被當成出頭鳥然後解決掉!
所有人都在害怕,所有人都想逃跑,然而所有人都不敢跑!
猶豫間,那城牆倒塌的聲音不斷響起,慘叫聲也不絕於耳,一瞬間那城牆倒塌的煙塵都要衝上了天際!場面又是壯觀又是可怕,讓這些心存畏懼的人更加擔驚受怕。
僅僅是出手一招,全城的軍士都被華容一個人給震懾到了!
恐怖如斯!
華容周身瀰漫着淡淡的黑氣,浮在半空中仿若一尊修羅神祇,嗜殺殘暴卻又足以震懾人心!
一時間,城中所有人呆呆的看着華容,皆被嚇得不敢動彈。
華容浮在半空,一掃下方的人們,忽然,他身形一閃,來到了人潮中央。
這些人都極爲畏懼華容,一見華容跑到了他們中間,他們更是害怕得不行,紛紛倒退了一步,將華容周圍空出了一大截位置。
然而,在這一空地中,除了華容以外,還有另一個身影也屹立在那裡半步都沒有退。
華容的視線,正是看着這個人。
這是一名容貌剛毅的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國字臉,五官剛毅,一雙大眼炯炯有神,高大的身形與華容不相上下,又因爲身材很是健碩所以看起來壓迫感極強,即便他對面站着的是華容,他也沒有畏縮半分。
看到這名年輕人,華容眼底閃過了一絲欣賞,他一掃這年輕人,然後道:“七品天靈師,卻有這般氣勢,不錯、不錯……”
語氣一頓,華容一掃周圍那些雖然後退了幾步,但依舊視線不離開這年輕人的軍士們,他臉上露出一分莫名的笑,他道:“你是這些人的首領吧?看樣子你還是很有威信的,只可惜還不夠。”
若威信真的足夠,這些軍士們就不會任由華容靠近這名年輕人了,而是拼死也要護送這名年輕人離開。
這年輕人聽到華容的話,面色不改,他平靜問道:“你是來做什麼的?”
語氣一頓,年輕人看了眼華容,又不自覺的看了眼那邊半空中的慕無心與無常,然後又道:“以你們的實力,若真是暗界君王那邊的人,不至於自降身份親自對我們動手吧?你們應該是外來者吧?”
聽到年輕人這話,華容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麼說……你們是叛亂者那一方了?”
年輕人聞言,聽華容稱呼自己爲“叛亂者”,他也沒生氣,而是很直白的點頭應道:“是,我們都是暗界本土的叛亂者。”
語氣一頓,年輕人眼睛忽然赤紅,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只可惜我們城府不夠,全被玉觀音那女人給算計了!”
聽到這年輕人提到玉觀音,上方的慕無心與無常乾脆降落到了地上,慕無心落在華容身邊,看了眼年輕人後,便道:“被玉觀音算計了?你們叛亂者遍佈整個暗界,前段時間把暗界大部分的土地都收入了囊中,怎麼才過這麼些時間,就全變了,只能縮在這小城中了?”
聽到慕無心這話,年輕人表情更是難看了幾分,但強大的力讓他很快恢復如初,只是他的語氣中依舊呆了一絲憤恨,他道:“因爲這一切……都是一場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