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凱倫的手下應和道:“隊長說的對,趁血屍還沒發現我們,我們快離開這。”
我眼睛死死的看着那具緩慢移動步伐扭曲詭異的‘血屍’,不知不覺眼眶中泛出了淚花,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連呼進的空氣都壓抑着心臟,抽搐得疼痛。
“是你個頭!血屍你妹!那是我們的隊友……大頭!”謝隊長憤怒的吼道。
鬼伏的六人早已認出了大頭的模樣,只是看到了大頭的樣子,所有人都沉默了,心底莫名的冒起一股憤慨。
麥凱倫和他的手下瞬間就懵了,他震驚道:“他是你們的人?”
謝隊長怒道:“廢話,不是人還是鬼啊!”
麥凱倫臉色一變,歉意道:“抱歉,我真不知道他是你們的人,我以爲是……”
“以爲是什麼……血屍、糉子嗎。難道你眼瞎嗎,沒看到他被巡海夜叉拖到大門內嗎。”葉禿子也莫名的憤怒罵道。
“好了,都別吵了,想辦法救大頭啊。”我憤憤的說道。
衆人一陣沉默,因爲誰都看得出大頭此時極度不正常,甚至可以說十分的詭異,行爲舉止、動作都詭異到了極點,就像是一具乾屍緩緩的朝着火光沖天的天坑中移動。
“老爺子,現在他什麼情況,能不能救。”謝隊長擔憂的說道。
爺爺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你看見他頭頂的黑氣了嗎。”謝隊長說道:“黑氣很多,很濃,像雲團一樣。”
在大頭的頭頂上方,一團黑壓壓的黑雲涌動,無數縷魔氣不斷的從他的身體散發出,時而穿出幾縷黑氣,時而貫入幾縷魔氣,這些死氣不斷以大頭爲媒介循環的貫穿。
一臉的凝重,爺爺望着大頭頭頂的涌動的黑雲說道:“他的身體被無數的冤魂給佔據,每一個冤魂都想佔據他的身體,就形象了這種周而復始,不斷循環的現象。”
我凝重的說道:“爺爺應該能驅逐他體內的鬼魂吧,只要把鬼魂驅除了大頭應該能醒過來。”
爺爺凝重道:“沒那麼簡單,一旦大頭的靈魂意識將自己也認爲與這些孤魂野鬼是一樣的,也會將自己認爲是孤魂野鬼中一員,參與搶奪他自己身體的舉動,也就說在這無數到魂魄濃霧裡面,要將大頭的靈魂給招回來,豈是那麼容易的。”
我激動的搖晃着爺爺的肩膀道:“爺爺!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大頭,他不會死的。”
“說那麼多幹嘛,他都快掉岩漿裡去了,趕緊去把人給弄回來啊。”葉禿子喊道,然後就朝着大頭的方向跑去。
龍魁謝隊長也跟着跑了出去,爺爺剛想阻止卻來不及了。
只見他們三人一路狂奔朝着血人大頭奔去,龍魁在最前方,一到了大頭的身前,就直接攔腰將他給抱住,然後隊長與葉禿子緊隨其後,分別抱住了大頭的頭和腳,可以說這一套默契的合體擒人的方式如行雲流水一般,他們三十分的有默契度,一般人被這樣一抱,根本難以動彈。
就在衆人欣喜的以爲他們三人將血人大頭給制服的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了,被擒住的大頭神情惡毒到了極點,雙眼發出兇獸般的綠光,他大吼一聲,身上爆發出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直接將三人給震退了出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呆住了,這還是人類的力量嗎,硬生生的將三個錚錚鐵骨的漢子給震飛出老遠。
葉禿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捂着胸口咬牙道:“他孃的不就不信了,還制服不了你這孫子!”罵完他又衝向滔天魔氣的大頭,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腰。
龍魁、謝隊長見後,也紛紛忍着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再次衝向大頭,霎時間三人的擒拿術發揮的淋漓盡致、鎖喉、綁腿、扣臂……
三個人扭成一團將大頭死死的鎖在地上,葉禿子朝我們喊道:“老爺子,我們搞定他了,該你出手了。”
爺爺輕晃腦袋,沒有說話,似乎在說他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果不其然,他們三人僅僅只是鎖住了大頭兩秒的時間,隨着大頭猙獰的一聲咆哮,他的身體硬生生的從地面站了起來,連帶着他們三人一同詭異的站了起來。
“我……我去!”葉禿子驚駭的罵道。
還沒完全的罵出口,一股磅礴的力量將他們三人再次震飛出去,龐大的力量將他們震退出十幾米遠,三人重重的摔在地上,連聲慘叫。
我終於明白爺爺爲什麼說要將大頭恢復原樣時間極其難的事。
爺爺陰沉着臉說道:“他體內共存着許多怨靈與怨氣,這種情況會造成他體內的力量變得十分的混亂和暴躁,造成他的精神錯亂如着魔一般,更可怕的是這些怨靈的力量集中在他一個人的體內,他根本承受不了,隨之時間的推移,大頭很可能會暴體而亡,而且現在這個情況,誰去觸碰都很可能引爆他體內的那股躁動的額力量。”
我看向大頭的位置,他震退了隊長他們後,又繼續的向火光沖天的溶漿天坑走去,越看我越是焦急,我對着爺爺說道:“爺爺,一直往火山口走啊,這不是自焚嗎?”
爺爺一聽,臉色驟變,看向火光沖天的溶漿天坑,臉上寫滿了不置信,他道:“自焚?不可能!”然後飛快的朝着熱浪席捲的天坑中跑去。
我一愣,爺爺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臉色變得這麼凝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爺爺這麼凝重的神情。我沒有猶豫也緊跟了上。
一路小跑,岩漿的熱浪撲面而來,感覺面前有一個巨大的火球吐着火蛇席捲而來。才一會的時間身上的汗水像蒸桑拿一樣狂流而下。
迎着熱浪我跟着爺爺的後面,來到了溶漿天坑的邊緣,我用手擋住迎面而來的火熱,往天坑內望去。
這一看我和爺爺都呆住了,身後傳來葉禿子和隊長的喊聲:“你們爺倆幹什麼呢,呆呆的站在那,中邪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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