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楊海軍算是一個小組的組長,在牛角山上的冷酷與殘忍確實讓我嚇到了,但這一次魔域之行,讓我有些改觀,不知是這裡真的很危險,還是他原本心就不壞,一切都是他的首領在控制他做事。
想到這裡,我竟然有些擔心起楊海軍在煞殿內的情況了,在我昏迷前,他引了無數的屍煞在他身邊,還有一隻煞主,也不知道他對付的了嗎?
我搖了搖頭,自己都泛起了苦笑,竟然對敵人產生了憐憫之心,想想都覺得好笑。
“隊長你挖這洞,是要挖哪去啊,難道可以挖到出口?”我看着不斷在挖掘地洞的謝隊長說道。
在與我說話的同時,謝隊長就沒有停止過手上的動作,不斷的拿着小鏟子鑿着地洞的巖壁,這地洞的土質還算稀疏,隨便一鏟就能倒出一堆的碎土。
“我覺得這裡可能有出口或者其他的東西,因爲我是沿着地洞爬到這來的,也只有這有小鏟子,說明以前就有人想挖通這裡,但不知什麼原因,導致他們沒有繼續挖下去。”謝隊長說道。
“隊長你確定其他地方沒出路了嗎?就這一條道?”我拿着手電給謝隊長打燈道。
“不信你自己去走一圈試試!”謝隊長說道。
“還是算了,我現在沒那個力氣去找,需要休息。”
“那你還問個毛線啊!”
……
隨着時間的推移,謝隊長連續的挖洞,累成狗了,我又幫不上忙,一牽扯手臂,胸口就疼的要裂開一樣。
“隊長,現在我們兩都算是失蹤人士了,爺爺和葉禿子應該急瘋了吧。”我說道。
“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們只有找到出路纔可以與他們匯合,哦,對了,龍魁怎麼樣了,他的西藏那可還是有噬心鉤蟲的啊。”謝隊長問道。
“我用我的命換了龍魁的命,他現在應該沒事了,估計這會正在找我們呢,又或者是遇到了其他的麻煩。”我說道。
“他們沒有進魔域嗎?”
“沒有,就算他們找到,估計也沒辦法打開了銅門。”我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現在就麻煩了,我們被困着,他們也在找出路,而且被分成了兩隊人,很不樂觀啊。”謝隊長說道。
“這都不是我擔心的,我擔心的是,楊海軍找不到我,很可能有折返回去,對付爺爺他們。”我擔憂的說道。
“我相信他不會,就算他有能力擺脫煞殿內的所有屍煞,也無心回去對付老爺子,何況龍魁已經解除了噬心鉤蟲,他的戰鬥力不可小窺!”謝隊長分析着,隨後一鏟子朝着巖壁上鑿去,小鏟子突然深陷了進去,像是鑿到了一個空層。
“有門道?”謝隊長話纔剛說完,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我一愣,定睛看去,只見小鏟子突然空陷入了泥土層中,一般都陷入了進去。
謝隊長立刻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一層一層的將水頭往外扒,只見那碗口般大的泥層紛紛塌落了下來,一個黑黝黝的地洞通道出現在我們面前。
“有暗門了!!”謝隊長激動的說道。
“是通往另一層大殿的暗門?”我問道。
謝隊長走了幾步上前,看了看這條左側的支道,很肯定的說道:“是的,之前的幾個暗道也是這樣。”
“會是冥殿?還是魔殿?”
“要進去看看嗎?”謝隊長轉過頭問我。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進去,依楊海軍的說法,冥殿和魔殿都是比煞殿還更爲恐怖的地方,裡面有什麼,會遇見什麼,都是一個未知數,可是如果我們不從這走的話,這地洞就到盡頭了,難道還要接着挖下去不成?
“隊長,我是怕一進去遇上暮盡的首領就完蛋了,以這挖掘的深度和長度,很可能這條暗道是通往魔域最終層的魔殿的,而暮盡的首領就在那,我們這樣進去,就是自動自己送上門了,別人守株待兔就成。”我不安的說道。
“應該不至於,哪有那麼倒黴,我就不信,出去他就在那守着,說不定是出口也未必!”謝隊長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吧!”
畢竟無路可選了,除了這條暗道,沒有其他路可選了。
我跟在謝隊長的後面,匍匐着朝着支道內爬去,很快暗道的左側盡頭出現了一塊石板。
謝隊長說這石板其實就是大殿兩側的牆壁,這便是其中的一條暗門,幾乎在每一個大殿內都有這樣一個暗門,不知是設計這的人有意設計,還是後來的人挖出來的逃生通道。
謝隊長緩緩的挪開那到石板,伴隨着我的心也跟着提都了嗓子眼上。
千萬比別是魔殿,千萬別是魔殿!
石板一寸寸的被謝隊長給移開,昏暗的光束與我手中的手電成反比,簡直漆黑如墨,燈光無法穿透黑暗,透射出去的燈束彷彿被黑暗給吞噬了一樣。
“這……什麼鬼地方,感覺像黑氣籠罩啊!什麼都看不見!”謝隊長一臉震駭的說道,隨後率先爬出了暗門。
之前走過幾個殿的時候,雖然也黑,但是長期在黑暗中行走,眼睛就逐漸適應了黑暗,也還能夠看得清,地洞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可對比這個地方,那種沒有光線的黑,簡直就是太小兒科了。
我跟着爬出暗門,眼前的漆黑讓我想起了屍澤,屍澤那的黑氣濃度比這裡還更加遜色一些,我拿着手電只能看見兩米範圍內的景物,再遠就看不見了。
謝隊長也拿出了手電,四周照去,只有燈束的地方纔勉強能看清一些事物。
“臥槽,什麼味道?”謝隊長立刻捂着鼻子道。
被他們這麼一說,我立刻也捂着鼻子,但依然能聞見一股很奇特的香味。
“這味道……怎麼有點像,黑色曼陀羅的味道啊。”謝隊長震驚的說道。
謝隊長接觸死亡之花比我多的多,也幾次用黑色曼陀羅對付過暮盡的人,所以用一聞就聞出來了。
“隊長你沒聞錯吧,黑色曼陀羅不是號稱死神之花嗎,怎麼會有這麼香?”我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