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臉色驟變的一片青色,眼裡第一次出現了恐懼,還未等爺爺反應過來,景薇白皙的臉上爬滿了無數的青筋,彷彿要從皮膚下滲出來一樣,隨後極其不可思議的張着嘴巴,張開的嘴巴竟超越了人類的極限。
“嚶!!!!”
一聲刺耳刺穿靈魂的尖叫聲從景薇的口中發出,爺爺一臉的驚恐,隨後一道可見的聲波震盪起滾滾的死氣將爺爺給震飛出十幾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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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都被這股震撼靈魂的音波震得不得不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景薇的不可思議的怪聲,讓我感覺整個通道都震盪了起來,無數的死氣黑霧如洶涌的浪潮般翻滾。
耳邊那股刺穿的音波不斷的席捲人的耳朵、耳膜、腦袋。我感覺腦袋裡面像是注入了一股刺痛的聲音,在不斷的攪亂我的腦細胞。
在無盡黑暗死氣中極其享受的龍魁也不得不趴在地上,痛苦的來抵擋穿刺的怪音。
耳膜中傳來劇痛,感覺耳膜都快被震破了,景薇發出的怪聲不是如炸彈一樣爆破的聲響,而是穿刺靈魂讓人渾身難受的穿刺聲音。就像很長的指甲沿着光滑的牆壁摩擦發出的聲響,指甲在摩擦的過程中,突然因此彎曲折斷那種難以忍受的怪聲,最可怖的是這怪聲還是放大了無數倍的聲響。
大頭、葉禿子都十分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可依然無法阻擋震盪的聲波,在翻滾的過程中我看見,他們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全都被這聲音震得流出了鮮血。
我感覺腦袋快爆炸了,眼睛裡也是一團炙熱,看不清眼前的東西,我知道我也和大頭他們一樣,眼睛裡流出了血液。
景薇的詭異叫聲持續了許久,我們幾人終於不抵,詭異的聲音而紛紛暈厥在地上,在昏迷的前一刻,我看見‘景薇’又180度扭轉了腦袋,瀑布般的長髮下是一張極其惡毒的臉,猙獰可怖至極,她低頭看了一眼,浮起一個陰毒殘忍的笑容,隨後走向黑暗的通道,消失了。
……
也不知道昏迷了有多久,腦袋的劇烈疼痛讓我迷迷糊糊的從黑暗中醒來,睜開眼的那一剎那,發現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之前如兇猛浪潮般的死氣也歸於了沉寂,凝稠的飄散在四周。
四肢無力,腦袋裡一片空白,身體僵硬,隨便動彈身上的一個關節都觸動全身的神經,劇痛無比。
許久,伴隨着我粗重的喘息聲,之前昏迷的記憶才瘋狂的涌入劇痛的腦袋裡面。
龍魁、大頭、龍魁還有遠處昏迷的爺爺,他們都十分安靜的躺在地上,一點生氣都沒了,而景薇完全消失了蹤跡。
兩隻戰術手電幾乎快電池耗盡了一般,在地上忽明忽暗的發着光芒,顯然這一昏迷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了。
我臉上的五官都像裂開了一般,劇痛無比,連喘氣都十分艱難,我擡起手朝着臉上摸去,發現臉上盡是乾燥僵硬的結痂,七竅全都在景薇的怪音中震得流血。
又過了許久,我身上的劇痛才慢慢的消除,感覺走路沒問題後,我第一時間走到爺爺的方向,爺爺胸膛微微的起伏,上身的衣服驚人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衣服被震得支零破碎。
“爺爺,爺爺!”我不斷的推動着爺爺的身體,叫喚了幾聲,可爺爺始終沒有任何的迴應。
我感覺十分不好,爺爺這次真的受到了重創,我趴在爺爺的胸前,俯身傾聽爺爺的心臟跳動的聲音,終於鬆了一口氣,爺爺的心跳還在,只是昏迷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大頭、龍魁、葉禿子相繼醒來,發出疼痛的叫聲,醒來後也如我之前一樣,滿臉的迷茫,甚至不知道眼前的人站的是誰,腦袋像裂開般劇痛,他們被疼痛弄的開始瘋狂的咆哮、怒吼,怪叫聲連連。
過了許久,他們三人的意識洪流才衝進他們的腦袋,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三人恢復行動後,也第一時間衝到爺爺的身前,葉禿子關心的問道:“老爺子怎麼樣了?”
我搖了搖頭,心裡十分不安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喊都不醒!”
葉禿子臉色一變,匆忙俯下身檢查爺爺的心臟跳動和呼吸,發現沒什麼大問題後,才說道:“老爺子,身子骨不像我們,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纔會醒來。”
四人紛紛鬆了一口氣,接下去的路要是爺爺發生什麼意外的話,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接下去的路。
殺些蟲子、蚊子、怪物的我們倒還行,可是遇見詭異的鬼怪類的東西,我們根本沒有一點辦法,除了爺爺能對付之外,我們四個根本傷不了那些怪物。
四人全身疼痛的一屁股做在冰冷的地面上,大頭嘆了口氣道:“蘇葉,你媳婦應該是被強大的鬼上身了,你看她那樣子,比我們遇到的鬼嬰還恐怖,連你爺爺都不是對手。”
“什麼我媳婦,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那是爲了掩飾我的身份才這樣說的,景薇會突然變成這樣我也沒想到,簡直神不知鬼不覺,沒及時發現的話,還不知道我們怎麼死呢,這下倒好,景薇也不見了,謝隊長與麥凱倫也都不見了。”我有些煩躁的說道。
葉禿子搖頭,滿臉的失落道:“他孃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景薇怎麼會中招了呢?她一向是我們這裡最冷靜,心思最爲縝密的人,甚至都不爲外界因素所影響,連她都中招了,我不敢想象接下去的路怎麼走,我懷疑謝隊長很可能失蹤的原因也是與景薇一樣莫名的被什麼東西上身了。”
我看了眼依舊沒有甦醒跡象的爺爺,心裡始終沉甸甸的,似乎爺爺不在了,我們幾個人就沒了方向感一樣。
“絕對是如同冰魅一樣的邪祟之物。”大頭十分堅定的說道。
葉禿子沉思了一會後,猛然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景薇的樣子竟然與五年前隊長在九子銅門前的樣子一模一樣,也是那般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