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得大叫起來,立即拔出尖刀,扔在地上,抱頭大叫起來,顯得非常害怕。
吐槽歸吐槽,我絲毫沒有怪他的意思。相反,我還要感謝他。他貿然用刀刺我,我正好可以順勢倒下裝死。
這樣的話,就沒人再懷疑我了!
我這人什麼都不在行,就裝死最在行。
沒辦法,誰讓我死了很多回呢?
那種瀕臨死亡的狀態和眼神,就算是這世上最牛逼的影帝在我面前,都得甘拜下風。
我故作掙扎着痛苦死去,慢慢閉上了眼睛。而實際上,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密切注意着他們的動向。
我這麼做,其實也在賭!
賭什麼?
賭那個躲在暗中的傢伙,看看他的目標是不是我?
如果是我,那麼剩下的人就是安全的;如果不是我,我可以趁機把它給揪出來。
那個孩子刺我的一刀,不是很深,我的身體開始自愈,已經脫離危險。
我倒在地上,正好挨着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女孩。我的手正好搭在她的的手腕上,恍惚間,我好想摸到了她的脈搏。
我不由一驚,暗歎道:“她沒死?”
這一偶然發現,頓時讓我來了精神。二話不說,我直接用出十戒之慈悲,慢慢將她的傷勢轉移過來。
或許是她命不該絕,她竟然撐到了現在,生命力真的很頑強。
我忍着劇痛,身體一動都不敢動,不想露出破綻。不過,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那女人的脈搏正在變得平穩起來。
雖然有些微弱,但我明白,她的命保住了。
我不由鬆了一口氣,然後集中精神,觀察電梯裡還活着的幾個人:中年大叔和她的女兒,揹着書包的學生,那個老奶奶以及躺在地上的老人。
“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搞鬼?我現在都死了,你們總不能冤枉我吧?”
就在我準備好好看戲的時候,電梯的燈又黑了。一聲慘叫響起,有人應聲倒地,沒了聲音。
緊接着,電梯裡的燈一閃一閃地亮了起來。
等我看清電梯裡的情況時,心臟頓時猛地一抽,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之前刺我的那個學生,正倒在我的眼前,兩眼怒睜,緊緊地盯着我。
如今,電梯裡就只有那個中年大叔和老奶奶還站着。只是,相比較老奶奶的淡定,中年大叔卻緊張無比。
他抱着女兒,滿臉恐懼地看着老奶奶,低吼道:“原來你纔是殺人兇手,你個老婆子,爲什麼要這麼做?”
老奶奶突然害怕起來,她也躲在一邊,看着腳下鮮血,忍不住大喊道:“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啊呀,電梯裡怎麼死了這麼多人?”
老奶奶驚慌不已,急忙拍搭電梯的門,大喊道:“快來人啊,救命啊······”
見狀,中年大叔急忙從那個學生的背部抽出尖刀,拿在身前,神情扭曲地說道:“你別過來,你休想殺我和我的女兒!”
老奶奶一驚,嚇得後退兩步,大喊道:“你在說什麼?我一大把年紀,爲什麼要殺人?”
就在這時,擴音器裡傳來陳剛的聲音。
“你們都別衝動,都冷靜下來。警察已經趕到,事情已經瞭解。電梯馬上就能修好,你們很快就能出來。”
陳剛的語氣顯得很恐懼,他一直坐在監控室裡看着電梯裡發生的一切,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警察早就趕來,可一直沒插口說話。剛想進行干預,結果電梯一黑,緊接着那個學生就倒地了。
中年大叔的情緒有些崩潰,他手裡拿着刀,小心地防備着老奶奶。只要對方一動,他就立刻給予致命一擊。
就在這時,擴音器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們都冷靜一下,我是胡警探,事情比較蹊蹺,你們的精神狀態不對勁,很有可能被人下了藥。記住,千萬要冷靜,不要······”
然而,她話還沒說話,電梯裡又是一黑,又一聲慘叫響起。
那個胡警探頓時抽了一口涼氣,急忙喊道:“別衝動,否則的話,你們跑不掉的。”
不多時,燈光亮起,整個電梯裡就只剩下中年大叔還站着。他手裡的刀沒了,而那個跟她對峙的老奶奶,已經倒在了血泊裡。
他徹底崩潰了!
他緊緊地抱着女兒,雙膝跪地,擡頭大吼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搞鬼?給我出來,我不怕你!”
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之前看到那個老奶奶,我懷疑一切都是她乾的。
可現在,她也倒在了地上,瞬間排除了她的嫌疑。至於中年大叔,看他此時的樣子,又不像在演戲。
可是,這一切又是誰做的?
不由得,我猛地看向了他懷裡的那個女孩。就在這時,她突然掙脫了父親的懷抱,身體竟然騰空起來。
中年大叔嚇傻了,他驚恐地問道:“女兒,你怎麼了?”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只是普通人,此時此刻,女兒竟然飛了起來!他就算再愚鈍,也知道這裡存在某些他無法理解東西。
他重重地磕頭,大喊道:“無論你是人還是鬼,請你放了我女兒。她還小,什麼都不懂啊!”
小女孩飄在半空,一頭長髮飛舞,兩手張開,散發出與衆不同的氣息。不僅如此,她口吐人言,卻是個男人的聲音。
“你既然這麼愛女兒,爲什麼還要揹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養小三,三天兩頭地賭博?”
中年大叔徹底傻了,他急忙跪拜道:“大仙,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饒了我放了我女兒!”
“放了你?沒門!”
他女兒伸手一招,那把插在老奶奶背上的飛刀立刻飛了起來。這一次,電梯的燈沒有黑掉。
小女孩操控飛刀朝自己的父親刺去,但就在即將刺中的瞬間,飛刀竟詭異地停在半空。
整個時空被我封印,我從地上爬起,走到小女孩的身邊。正要用手摸她,突然一道紅芒從她體內飛出。
緊接着,一道虛幻的身影浮現在半空,我只能看到他的兩隻眼睛。
“你竟然沒死?”
我冷笑一聲,皺眉說道:“你是什麼東西,爲什麼要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