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這些小嘍囉的面前,我就是無敵的存在。但我也有最最大的弱點,就是不能殺人。
不管敵人如何虐待我,甚至出手殺我,我都不能殺他們。否則的話,我會立刻受到懲罰,生不如死的懲罰。
簡單來說,我不能主動出手傷人或者殺人。之前在楊店村,小神婆逼我破戒殺人,被我巧妙騙了過去。
但還是因爲主動傷害村民而身受刀刑,那種後背插滿尖刀的痛苦,我不想輕易嘗試。
所以,我儘管召喚天雷攻擊敵人,只是爲了破除困住我和小肥仔的狗屁封魔陣。
那些黑衣人,我依舊留了他們一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豈能動用天的力量去殺人?
每次見到罪大惡極之人,我真的很想出手了結他們。但因爲十戒的束縛,我做不到。
八個黑衣人狼狽地倒在地上,見我朝他們走去,一個個對視一眼,竟然毫不畏懼地從懷裡拿出短刀,當場抹了脖子。
如此乾脆利落的舉動,把我和小肥仔都驚呆了。
就在這時,一道冷哼從我背後響起,我轉身一看,那個聲音嘶啞的黑衣人站在往生亭頂端,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們。
“鬼佛,這八條人命,我就記在你的頭上。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
話音一落,他黑袍一甩,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此時此刻,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憑什麼?
他們八個人自己抹了脖子,憑什麼算在我頭上?
還有沒有道理?
就在這時,江雯從不遠處的草窩裡跑了出來,滿臉驚訝地看着我。
“大哥哥,剛纔的幾道天雷是怎麼回事?這大白天的,好端端地怎麼會落下天雷?”
我頓時一愣,然後笑着說道:“沒準雷公電母正好路過,看到有人做壞事,小小地懲戒一番。”
她有些茫然,然後害怕地指了指躺在地上八個人,問道:“他們幾個人爲什麼自殺?害怕被警察抓嗎?”
我不由苦笑,隨即附和道:“沒準,還真是!”
至於這幾個人的屍體如何處理,就不是我的事了。陽間有陽間的法律,輪不到我出面解釋這一切。
江雯作爲受害人,自然由她報警,讓警察同志來解決這些事情。我和江雯能做的,就是去錄筆錄,說出真相。
至於別人信不信,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那八個人的屍體,被警察看守着。我本想趁他們剛死沒多久,靈魂離體的時候,抓住他們進行拷問。
可讓我意外的是,他們的靈魂在離體後的瞬間,就仿若受到某種指引一般,迅速朝着同一個方向飛去。
我頓時一驚,可警察不讓走,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我而去。
“看來這個霧隱宗,水很深啊!”
暗中的敵人對我知根知底,我卻對他們一無所知,不得不說,這種感覺讓我很蛋疼。
我不知道他們何時攻擊,更不知道他們怎麼對我出手。我能做的,只有被動反擊。
如果江雯因爲我而受到敵人的傷害,甚至丟了性命,我如何跟她的父母交代,又該如何面對我自己?
每當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很混蛋,很沒用!
不死之身,強悍的十戒之力,卻無法殺人,只能用來渡人,濟世救人,勸人向善!
不得不說,這是十殿閻羅給我開的玩笑,一個天大的玩笑!
解救江雯的過程異常順利,順利得讓我很不放心,總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讓人很不舒服。
警察同志用專車把我們送回醫科大,然後再開車回去。其實他們不用這麼麻煩,可架不住他們的熱情和責任感。
果然是人民的好公僕!
可他們不知道,如果他們不幫忙,我可以更快回到醫科大。
從城南到城北,開車要用一個半小時。我坐在車上急得不行,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見我一臉急切,江雯疑惑地問道:“大哥哥,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微微一笑:“就是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想盡快確認下。”
她茫然地點點頭,接着問道:“想不通的問題先別想,時機到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就像這次的事情一樣,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已經超出了正常人能夠理解和解決的範圍了。”
聽到她的話,我不由苦笑,輕嘆道:“你說的對。”
我沒有告訴她,我已經偷偷改變了她和警察同志的記憶,本來的綁架勒索案,被我改成了搶劫案。
至於那八個人的屍體,我讓他們妥善處理,最好能夠入土爲安!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只能如此。不求他們能夠理解,只求他們平平安安,遠離一些是非險惡。
如果有人要承受這一切,要下地獄,也只能是我!
就在我陪着江雯回到醫科大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但更讓我震驚的是,整個校園竟然瀰漫着濃郁的陰氣。
這些陰氣會侵蝕活人,輕則讓人生病,重則使人精神失常,丟掉性命。
江雯沒有絲毫感覺,但在我眼裡,此時的校園,就像九幽黃泉一般,活人不得擅入。
我臉色狂變,急忙拉住江雯,沉聲道:“現在不能進去,否則會有危險。”
“危險?”她不解地看着我,指了指那些進出自如的大學生,疑惑地說道:“大哥哥,如果有危險,他們怎麼沒事?”
“他們只是暫時沒事,不代表明天不會有事。”
我心裡一急,立即從口袋裡拿出一道護身符遞給她,讓她帶着身上,多少能夠保護她不受陰氣侵蝕。
江雯一愣,隨手接過護身符戴在身上,笑着說道:“謝謝大哥哥,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寢室跟室友彙報一下,我這麼晚回來,她們肯定擔心死了。”
我看着她走回自己的宿舍,然後立即趕往停屍房查看情況。
“希望,不是我心裡所想的那樣!”
可現實往往很打臉,我偏不希望出現什麼,它就越出現什麼。
遠遠地,我就看到大頭孫和一些鬼魂站姿停屍房外面不敢進去。看我現身,一個個圍了上來。
“鬼佛大人,大事不好了。之前看到的那條紅色裂縫又出現了,而且這一次來勢洶洶,變得越來越大。”
“紅姐呢?”我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反問道。
大頭孫指了指停屍房,輕嘆道:“她在裡面跟自己的妹妹打架,不讓我們插手。對了,還有那個白衣男鬼,他也在,我們不是他的對說,所以都逃了出來。”
見狀,我立即看了一眼小肥仔:“師父,該我們出手了。這一次,我們不用顧忌太多,使出全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