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隨便動怒動氣,的確可以表現出一個人的涵養和修養。
可被人當面過分羞辱,非但不生氣,反而還一臉微笑地跟別人聊天,那麼這個人就不是涵養高不高的問題了。
我罵了你,還罵了你祖宗,你不但不生氣,反而還跟我稱兄道弟,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這樣的人,一定別有所圖,而且城府極深,一般人很難琢磨透!
看着一聲不吭就走的馮總,我忍不住嘆息道:“如果你敢朝我吼一句,我都會把楊若蘭放心地交給你。可你一句話都不說,讓我心裡很失落,更讓我覺得你靠近她,有別的企圖!”
氣走馮總非我本意,我本想看看他的氣量和人品。可沒想到,他的表現讓我如此意外。
等到馮總走後,王燦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嬌嗔道:“你剛纔怎麼想的,爲什麼要那麼做?”
聞言,楊若蘭也一臉不解地看着我,似乎想知道答案。我微微一笑,擺擺手,沒有跟他們解釋。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尤其是王燦和楊若蘭,她倆似乎有心結。此時見面,兩個人都有些不太自然。
“咳咳咳”,我輕咳幾聲,故意打破平靜,輕嘆道:“人生百年,匆匆而過,有什麼誤會不能解釋清楚的?別等話不能說,腳不能走的時候,才感嘆時間飛逝,毀了當年的姐妹情誼啊······”
我能感覺到,王燦今天過來看望楊若蘭,的確是出於自己的關心。雖然她心裡還有疙瘩,但相比於楊若蘭的性命來說,那些都不重要。
大家都是聰明人,我這話一出,兩人頓時瞭然。不過,在她們開始閒聊之前,我急忙打住她們的話題。
“王燦,之前在電梯裡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體驗,我和一般人不一樣。既然你是楊若蘭的好朋友,我也沒必要隱瞞你。小蘭被人下了蠱毒,名叫血煞噬魂蠱,如果不能及時找到下蠱之人,她會有生命危險!”
我的臉色變得很嚴肅,非常認真地看着王燦和楊若蘭,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一聽有生命危險,王燦頓時臉色一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問道:“那你趕快想辦法啊,還愣在這幹啥?”
我苦笑不已,滿臉的無奈。這個王燦說話也太直了吧,之前還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怎麼這會就大變樣了呢?
隨即,我臉色一正,轉而看向楊若蘭,問道:“小蘭,你辦公室的那幅畫,是誰掛上去的?”
說到這,王燦也疑惑地看了看楊若蘭,不解地問道:“說起這個,我還想問呢,黃友竹還在的時候,那幅畫還沒有呢,你什麼時候掛出來的?”
聽到我和王燦的問題,楊若蘭想了想,解釋道:“那幅畫是馮總送給我的,爲了祝賀我升遷。”
“是他?”我眉頭一皺,隱約感到有些不安,但一切還不明確,我也不知道這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那幅畫,如果他知道殺氣很重,已經犯了辦公室的風水禁忌,卻還執意送給小蘭的話,就說明他沒安好心。
如果他一無所知,自當另說,我也不想冤枉好人。可從他剛纔的行爲來看,說實話,我對他的印象,很不好!
“王剛和沈靜還沒查清楚,這又多了一個馮總?”我忍不住苦笑,隨即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
見我臉色又是一變,王燦斥責道:“你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心臟不好的,都要被你嚇死了!”
我尷尬一笑,接着問道:“王燦,那幅畫突然消失不見,究竟去哪了,你找到沒?”
一說這事,她突然想了起來,看着楊若蘭說道:“小蘭,你說奇怪不奇怪,今天中午下班的時候,我就離開辦公室一小會,那幅畫就沒了。起初,我以爲是白大哥偷的,可現在想想根本不可能。”
“那辦公室上上下下,你都找遍了?”楊若蘭疑惑地問道,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說到這,王燦無奈地點點頭,鬱悶地說道:“就是沒找到才急人啊!那可是公司的東西,要是丟了的話,肯定要我賠償!”
看到一臉苦悶的王燦,我忍不住安慰道:“不慌,穩住,問題不大。”
聞言,她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苦笑道:“都是問題,還問題不大?你沒聽小蘭說嘛,那幅畫是馮總送給她作爲升遷之禮的。”
我頓時一笑,急忙說道:“是啊,就是因爲這樣,你纔不用擔心。畢竟,那幅畫是馮總以個人名義送給小蘭的,不是公司的財產。再者說,馮總把畫送給了小蘭,自然就是小蘭的東西,你懂我的意思吧?”
果然,聽我這麼一分析,她立即反應了過來,兩眼一亮,有些不確定地看着小蘭,疑惑地問道:“小蘭,你不會讓我賠吧?”
楊若蘭不由一愣,沉吟片刻,故意說道:“不想賠?哼哼,想得美!”
見狀,王燦小臉一苦,大聲哀求起來。看着她倆鬧騰的樣子,我沒有打擾,而是轉身走出病房,給她們留出私密的空間。
王燦是個直腸子,雖然有時說話不經大腦考慮,但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病房外,若曦從古琴中飛出,滿臉微笑地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發毛,心虛地問道:“若曦,你盯着我看幹啥,我臉上有東西?”
她搖了搖頭,笑嘻嘻地說道:“某人剛纔的反應有些過激了啊······”
說到“某人”兩個字的時候,她大有深意地看了看我,滿臉的唏噓之色。
“反應過激?沒有吧,我覺得還好,分寸掌握得還不錯!”我故作鎮靜地看着若曦,而實際上究竟如何,我心裡很清楚。
見我打死不承認,她也不再繼續跟我開玩笑,輕嘆道:“剛纔那個削蘋果的男人,城府很深,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我的印記。”
我頓時一喜,激動地說道:“做得不錯,有心了!”
我的誇獎,似乎讓她很受用,她淺笑不已,有些小雀躍。隨即,她在我的手心施法,讓我看到了被她做過標記的幾人的情況。
王剛和沈靜都還正常,在自己的工作崗位忙碌着。可那個馮總,就有些問題了。
他沒有前往公司,而是把車開到了郊外。正當我想要看清楚他周圍的環境時,他卻突然暈過去,倒在了地上!
“這怎麼回事,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