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瑕對我的話更加意外,他鬆了口氣,表情中隱約有幾分欣喜:“不用,你在外面等我吧。”
我出了廚房,坐在餐廳的桌子上,看着姬瑕帶來的報紙。
我在這裡幾乎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甚至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我伸手撫摸在報紙的日期上,腦海中一陣恍惚。
我在餐廳裡找了半天,終於在櫥櫃裡扒出來一瓶紅酒,放在桌子上。
姬瑕從廚房裡出來,看見我在餐廳裡坐的端端正正的,狐疑的看了我兩眼,最終什麼也沒看出來,只好問我:“你今天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有些寂寞了而已。”我半真半假的說着,一時之間,姬瑕也不清楚我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意有所指。
我剛纔去拿紅酒,是因爲看到了姬瑕在做牛排,我倒了兩杯紅酒,遞給姬瑕一杯。
我喝着紅酒,想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見到宋微,離開這裡,就有些食不知味,一杯酒下肚,在姬瑕阻攔之前,我已經再次倒了一杯。
姬瑕挑着眉收回手,看着我喝下去。
漸漸地,我開始覺得有些頭暈,但我的意識還算清醒,我把飯菜吃的差不多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眯着眼睛看姬瑕:“我要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我跌跌撞撞的走着,幾次都差點兒摔倒,姬瑕連忙放下手中的餐具,過來扶我。
我虛虛的推了他一把,但這並沒有什麼卵用,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的手上使不出任何力氣,我被姬瑕半扶半抱的拖回房間,倒在牀上。
在姬瑕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把他扯的不得不彎下腰,他無奈的嘆了一聲:“真是我的小祖宗。”
他伸手準備替我脫下外套,我怎麼可能讓他如願,不僅護好了自己的衣服,還一把扯開了他的襯衫釦子。
結實的胸膛暴露在我的視線中,我嚥了咽口水,沒敢看姬瑕,然後快速的在他胸前摸了一把,發出一聲舒服
的喟嘆。
姬瑕的眸子深沉了片刻,他把我推倒在牀上,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緊緊地盯着我:“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嗎?”
“什麼?”我的意識已經在漸漸地模糊了,只能順着他的話問。
“你在玩火。”姬瑕舔了舔發乾的嘴脣,擡手替我撩起了散落在胸前的長髮:“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低頭,吻在我的鎖骨上。
酥酥麻麻的觸感立刻蔓延到我的全身,我在心中默唸了幾遍清心咒,才稍微回過神,我顫抖的感受到姬瑕的吻隱隱的有往下的趨勢。
他吻的很認真,至少我是這樣覺得。
我伸手攬住他的腰,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在他的神色狂喜的那一瞬間,念出兩個字:“沉睡。”
姬瑕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整個人癱倒在我身上,我費力的把他的身體拖到一旁,急促的呼吸着。
那麼多酒不是白喝的,我現在還覺得意識恍惚,走路都控制不住的向一旁倒去,我扶着牆,快步走出房間,來到姬瑕的書房。
而心急的我並沒有發現,原本沉睡下去的姬瑕,此刻正微微坐起,眸子中泛起驚濤駭浪般的怒氣。
書房中,那顆珠子被擺放在書桌上,神聖的光輝灑滿了整個書房,我拿起珠子,逃也似的跑到一樓,出了別墅。
外面的風吹在我身上,讓我清醒了許多,我攔了一輛車回到程家,只覺得今日的一切,猶如死裡逃生。
程家的人對我失蹤幾個月回來沒有任何意外,我冷眼看着淡定的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的舅母,一個招呼都沒打,直接回到房間。
我捧着珠子,完全不知道這玩意兒該怎麼耍,早知道就不這麼心急,應該先從姬瑕那裡知道怎麼玩,再把它偷回來。
晚飯的時候爲了不讓姬瑕對我後來的動作起疑,我硬生生的喝了將近半瓶紅酒,現在頭疼的不行,我把珠子丟到一旁,撲倒在牀上,分分鐘就睡着了。
因爲第一次喝這麼多酒,我有些不適應,
睡的並不安穩。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人折騰醒的,我看着視線中正在對我動手動腳的宋微,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你是怎麼……”
宋微指了指一旁碎掉的珠子,把我攬在懷中,語氣中帶着幾分慶幸和欣喜:“真是辛苦你了。”
“沒事的。”我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宋微能平安回來,我這幾個月心驚膽顫的日子,也不算什麼了。
宋微鬆開了我,神色有些爲難,最終還是開口:“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恩?”我疑惑的看向宋微,按照他的性格,如果有事一般就直接說了,什麼時候變得吞吞吐吐的。
宋微指了指一旁,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頓時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下來,我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才控制住給宋微一巴掌的慾望。
房間裡,並不是只有我和宋微,我看着站在房間裡的那個曼妙女子,正是那個幻境中,與宋微相處親切的人。
“她是無辜的,你……”宋微拉住我的手,想跟我說話。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一言不發的離開房間,去洗個了臉,讓自己清醒下來,我捂住自己的臉,假裝自己沒有哭。
此刻,我不得不承認,姬瑕是一個成功的政治家、陰謀家。
他給予我的真正的打擊,從來都不是宋微和那個女人在幻境中相處的場景,而是宋微在出幻境之後,還以雲淡風輕的姿態,把那個女人帶到我面前。
我在姬瑕的別墅中呆了幾個月,學校的暑假都快結束了,還好,等開學後,我去學校住,應該不用再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需要時間,讓我理一理。
但我這樣簡單的想法,並沒有得到實現。
宋微把這個本屬於幻境中的人帶到現實中來,變成活生生的人類,我總不能真的拒絕宋微的請求,於是就說那個女人是我的朋友,讓她暫時住在程家。
我覺得現在的情形有點狗血,有點扯淡,就像是我身爲正室,在給自己的夫君納妾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