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一聽到這句話,神情就僵住了。繼而大滴大滴地落下淚來,似乎要將這一生的眼淚都流乾。
我挽過她的手,將她往回帶。儘管她的情緒十分不穩定,可是此地不宜久留。剛纔跟着聞人傾墨過來的幾個警察也有點撐不住的樣子。
我帶着張警官走到聞人傾墨身側,一旁的徐處伸出手,“我扶着她吧。”
見到張警官沒什麼特別的反抗,我便將她交給了他,畢竟我的體力也有限,不能再耗費太多的力氣在這裡。
聞人傾墨伸手揉了揉我的後背心,一陣悶痛讓我差點痛呼出聲,這是剛纔張警官掙扎的時候打到的地方。
我沒想到聞人傾墨竟然會注意到。
“無礙罷?”他沉沉的聲音落在我耳邊,夾雜着一絲絲關切的意味。
“沒事……這點痛算不了什麼。”
我說的是真的,以前跟鬼打鬥的時候,有受過更嚴重的傷。就上次在家裡,那惡鬼都不知道撕了我多少塊肉。
“安安,你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卻覺得他好像是生氣了,氣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了。”
“你每次都這般說,卻沒一次能夠遵守的。”
面容白皙的傾墨大人好像在跟我鬥氣啊。
我笑眯眯地摟住他的手,將笑得彎彎的眼睛湊到他面前,“我有遵守呀,夫、君、大、人。”
某鬼白皙的臉上飛快閃過一絲潮紅,他不自然地別過臉去,“別以爲你使用美人計便可以脫身。”
“這樣就是美人計了嗎?”我失笑問道。
他又不回答了,等我再度想開口的時候,他忽然說道:“你對我撒嬌的任何模樣,都是在使用美人計。”
“……”這回輪到我臉紅心跳了,這簡直是不經意塞你一口的情話啊。
徐處扶着張警官跟其他人在前面走着,我和聞人傾墨一人一鬼落在後面。
走了一段時間,等到心跳如常,我纔開口問他,“我們要怎麼上去?這鬼門關只怕不好出吧。”
聞人傾墨點頭,“若是我跟你,很容易出,可是還要帶這麼多人,所以便有些麻煩了。”
“那我們能不能就先出去,然後再回來這邊救人?”
聞人傾墨頓住腳步,“可以,不過要先想辦法破了辟邪銅鏡那個陣法。”
我跟着停了下來,“那個陣法不是說很棘手嗎?”
聞人傾墨看着前面的幾個人影,重新又邁開了腳步,“我說的棘手,是因爲沒能找夠人。”
“要什麼人?”
“三個陰月陰時和四個陽月陽時出生的人。”
“然後呢?”
“取他們的掌心血,畫陣破解。”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雖然是比較棘手,不過也不代表沒有機會的。我們救回來的警察有九個,說不定裡面會有合適的人,不需要年份一致已經是大幸了。
等到走到道路中央時,就可以看見被我栓在一旁的金達和秦軍幾人。見到大家都平安無事,彷彿全部人都鬆了一口氣。
然而,更加迫切的問題是,怎麼可以從這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