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問她,是因爲聞人傾墨說過,我確實害那人丟了一顆心,但要看她自己肯不肯開口將事情告訴我。
“怎麼還?呵呵……你還不了了!”她近似癲狂地笑着。
我有點無語,又是她叫我把心還給她,又說還不了。到底是想怎樣?
“那你想怎樣?”
“我要你死!”
我嘆了一口氣,“要我死呢,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害你丟了心,只不過是這世以前的‘我’做的,你不能找現在的我算賬吧?”
我這話剛說完,心臟就驟然收縮了一下,這人還真的是準備弄死我?
我再想動的時候,竟然發現身體動不了了!就連動一根手指也困難,彷彿是有千斤頂壓在我身上一樣。
心臟的驟然收縮讓我整個人都疼出了一層薄汗。
就在我以爲自己就要喘不過氣的時候,頓時就渾身一鬆,眼前恢復了一片暖和的燈火。
這裡是……我跟聞人傾墨的房間。
而抱着我的,正是微微蹙着眉頭的聞人傾墨。
原來剛纔是夢。
我鬆了一口氣,下意識伸手去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在大冬天裡,我居然出了一身汗。
真的是夢嗎?可是爲什麼我的心臟還是抽痛着?
“安安,你,又做那個夢了?”聞人傾墨清冷夾雜着擔憂的聲音在我的發頂傳來。
我點頭,“是的,又做了那個夢。而且這一次,我問了那個人,要怎樣才能把心還給她,可是她說是還不了了。而且……”
我擡眸,深深盯着面容俊秀的聞人傾墨,“她說要我死!”
聞人傾墨一怔,喃喃道:“不應該啊……”
“不應該?”我有點疑惑,聽起來就像聞人傾墨知道那個人不會這麼做一樣。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不應該想要我的命的嗎?”
聞人傾墨伸出冰涼的手撫了撫我的髮際,又在我的額頭印下一個親吻,“嗯,如果是我知道的那個人,那麼她便是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這次輪到我一怔,“那個人……是這麼好的嗎?”
“她對你確實不錯。故此,出現在你夢中的那人,恐怕不是她。而是一個想要對你不利的人!”
聞人傾墨素來清冷淡漠的神色像是斂進了很多的寒冰,說到那人想要我命的時候,他似乎更加生氣了。渾身散發着無形的寒氣。
他將我的身體又擁緊了一些,“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安心罷。”
我伸手輕輕捂上自己的胸口,試着看能不能減輕一下那股子抽痛。
聞人傾墨低下頭,嗅了嗅我的嘴,“喝酒了?”
我乾笑兩聲,“喝了那麼一點點。”
“都是做母親的人了,怎麼還不知分寸,亂喝酒?”聞人傾墨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不過我知道他是不會真的責怪我的,頓時就柔聲道歉,“好嘛,我下次不喝了。”
見他還是冷着臉,頓時就用力地捂住胸口,“哎喲……”
“怎麼了?又疼了?”
果然他立馬就緊張地湊了上來,我得逞一笑,伸手勾住他的頸脖,將我帶着酒香的脣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