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自願地給某人洗澡了。
有了幾次的經驗後我的臉皮也厚了起來,就當是退豬皮吧。我用力得搓了幾把,算是交差了。
反正那傢伙只是躺在棺材裡面,一動也不動的,也髒不到哪裡去。我就不相信了,那傢伙回來還會這樣檢查自己的身體。
我很快就幹完活出來了。
小冬揚起了小腦袋,微微眯眼:“媽咪,這麼快?”
“那是!”
“這麼點時間,能夠洗乾淨嗎?”小冬一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的,“媽咪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利用這個時間好好和爹地交流一下感情。”
我湊了過去聽,差點就要摔倒了。
“你……小小年紀就這樣色了?”
“我纔不小呢,我還知道很多事情哦。”小冬傲嬌地擡起了小下巴。
我突然覺得好笑,揉揉他的小腦袋:“好了,今天你就陪着媽咪身邊吧。”反正經歷了剛纔的事情,我膽子變得小了起來,覺得多個人在也好。
雖然小冬也不算是人。
小冬臉紅了。
我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咦,臉紅了?”
“我都是個五十歲的人了,你說呢?你怎麼可以和我睡在一起呢?要是爹地回來的話,一定會扒了我的皮的!”他還振振有詞。
我摸摸鼻子:“可是我今天有些害怕啊。”
小冬一副‘真拿你沒有辦法’的樣子:“我知道了,我打地鋪就好了。”
我有些過意不去,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自己一斤半五十歲了,可是我總是把他當做孩子的。讓這麼一個孩子打地鋪,我真的過意不去。
“要不……”
“媽咪,你要是再不睡我就走了哦。”
“……”
我怎麼覺得這小子一點也不可愛了呢?
我從牀上丟給他了一牀被子:“可別凍壞了。”一做出這個動作我自己都覺得可笑了,小冬又不是人,怎麼會凍壞呢?
我翻了個身躺在了牀上,滿腦子想的都是胡海那個孩子。
雖然他現在不敢來,但總是我的一個心結,指不定這孩子什麼時候就來了。到時候要是趕在了雲麟天在,那他的小命
不就不保了嗎?
於是我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做了思想準備,掙扎過後我決定了,還還得去解決源頭纔好。
第二天的時候,我就和小冬說了我要回學校辦點事情,至於幫着那位大少爺洗澡這樣神聖的任務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不是你爹地嗎?現在就是你孝敬他的時候了。”我還用手勢做了一個大大的愛心。
小冬的臉一下黑了。
我嘿嘿一笑,心情好極了。
不過在出了酒店後,我就收起了那份心情,開始調查了。
我用手機將那條網上的新聞下載了下來,仔細地研究了下。那個胡海的媽媽就住在市內,當年還因爲這件事情上過一次報紙,哭天喊地了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因爲當年根本就沒有查到那孩子在哪裡,等到警方查到了後,孩子已經死了。
我放大了那張照片,心裡抽了一下,我實在不理解爲什麼當媽媽的會這樣狠心地把孩子拋棄在那裡面。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去看看吧。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一個地址就出發了。
“小姑娘,那個地方可不好找啊。”司機笑着說,“不過幸好我熟悉這裡啊。”
我有一句每一句地聽着,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因爲我發現我背後突然一陣陰涼。
我緩緩地擡起頭,照了一眼後視鏡。
“怎麼了?小姑娘你的臉色很不好啊。”
我的確臉色不好,那是因爲我看到胡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出現的,居然趴在了我的背上!
胡海伸手圈住了我的脖子,就像是把我當做了媽媽一樣。我緊張得渾身都不敢動了,生怕我一喊叫什麼的,他就會對我做什麼。
更何況這裡還有一個司機呢。
“小姑娘,到了。”
我趕緊付了錢就下車了。
“蘇薇?”
我轉身,是葉澤學長:“葉澤學長!你怎麼來了?”
葉澤學長從車裡下來了:“我想了一夜,覺得這件事情壓在我心裡,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呢?”
“我也一樣。”
這時我發現我背後的感覺好像一下子消失了,我有些納悶,但也沒有想那
麼多:“學長,你查出什麼來了嗎?”
他點點頭:“嗯,我昨天晚上已經查出來了,那個孩子叫胡海,五歲。那天他的媽媽是想把他放在那裡的,不知道怎麼的就把門鎖上了,大家一直都不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後來就發生了那樣的悲劇。”
我聽了心裡覺得挺難受的:“那我們做些什麼幫幫他吧。”
葉澤學長說道:“這也是我爲什麼來這裡的原因了。我已經找到了那個胡海的媽媽在哪裡了。”
“真的?”
“跟我來。”
我跟着葉澤學長走了過去。
拐了幾個彎找到了胡海媽媽現在住的小區。
這是市內新開發的小區,據說樓盤價格還曾經一度引起了市民的熱議,我當時在看新聞的時候還驚訝了一把。
“走。”
“嗯。”
我跟着葉澤學長一起,到了胡海媽媽的門前,我們按了很久的鈴聲,裡面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會不會出去了?”我問道。
這時對面的門開了,出來了一個年邁的老婆婆:“你們是在找對面的那個女人嗎?”
“是的。”葉澤學長問,“請問她在家嗎?”
老婆婆搖搖頭:“不在,她啊經常出去練舞的。”
“練舞?”
葉澤學長在我耳邊說:“是,胡海媽媽是個舞蹈演員。在除了那件事情後,她輾轉到了很多地方,最後還是回到這裡定居。據說嫁了個不錯的男人,生活也還算美滿。”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裡我總覺得有些唏噓。
葉澤學長還在和老婆婆交談着什麼,突然問感覺到自己背後陰涼的感覺消失了。就在我們上電梯的時候,那種感覺還在的。
我悄悄拉了拉葉澤學長的衣服,輕聲說:“學長,他不見了。”
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臉色微微一變。
“你能看到?”
“是。”
“學長,你說胡海會不會是因爲想媽媽了,所以才……”我小聲地推斷着。
“糟了!”葉澤學長眉心一下緊皺了起來,“而且我們剛纔還說他媽媽過的很好,說不定他是回去復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