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生日呢,你行不行啊。”電話那頭樑良的聲音傳來,原本在我們公司實習,大四開學就回學校了。
我們年紀相差不多,相處地一直不錯。
“好了好了,生日禮物改天賠你的,我今天真有事。生日快樂,拜拜啊。”
“喂喂……”
我深吸一口氣,站在一座豪華的別墅前,對自己說:沒事,只要能勸他回家,低個頭算什麼。
這個男人從來沒有一天把我當成姐姐過,如果不是因爲父母,我一定不會來找他,這個給家人到來禍害的人,我恨不得他早早死在外面。
“姐姐?”男人坐在沙發上優雅地吐着菸捲,看着我,彷彿我是他這裡的下人,“我是墳地裡撿來的鬼,哪裡有你這樣的姐姐。”
常昊恨我,就和我恨他一樣。
村裡邊的人都知道,那天晚上,我媽在一個墳頭邊見到一個男嬰,便把他抱回家。常昊從小就有些特別,一些路過的道士和尚都說他是個鬼。雖然說是撿來的孩子,可我爸媽對他還是很不錯的,我家在偏遠的山區,比較封建,爸媽四十多歲纔有我這個女兒,撿到個兒子,覺得是上天的恩賜。
可是常昊卻不知足,他恨我爸媽、恨我、恨所有的人。
“爸媽想你了,不忙的話,週日跟我一塊回家看看吧。”我臉上帶着微笑,耐下性子和他說話,這是他的別墅,他是主人。
七年了,他七年沒有回過家了,我上高中那年,他就離開家了,如今我大學畢業都畢業了,七年裡第一次見他。
“我很忙,即使不忙,我也不會回去。”
“你這麼多年不回去,也不給家裡打個電話,沒人知道你去哪兒了,還以爲你……”我一着急,差點把心裡想的說出來,村裡的人都說他早就死在外面了。
常昊狠狠看了我一眼。
前幾天同村的一位大爺,無意間在城裡見了他,回家就和爸媽說了,爸媽立刻給我打來了電話,還給了我一個地址。到了才知道是一個別墅區,沒有想他真在這,還見了我。
我的目的就是帶他回家一趟,我咬咬嘴脣,狠下心來,說了些虛僞的話。
“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小時候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別放在心上,如果我真的做過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我向你道歉。”說完,頭還低了下來,很謙卑的模樣。
沉默了兩分鐘,我正要開口繼續勸他,眼前突然出現黑影,我連忙擡起頭,竟然是常昊走到了面前。
他距離我很近,幾乎要貼住了,幾年不見他竟然比我高出一頭,我揚起頭看着他,對方卻在俯視我,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常昊已經是二十二歲的成年人了,雖然他是我弟弟,可距離這麼近,總會有一絲尷尬。
我正要後退,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剛要發火,他卻做了一件更讓我氣憤的事情。
他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這是他的家,所以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衣,領口的兩個釦子還是鬆開的,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第一反應是健碩的胸肌,第二反應是強有力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