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鬆？我的大腦有些斷片，分辨不出來張曉琳說的是真是假。
如果是鬆鬆也是幫兇的話，那麼鬆鬆可是說的樑良也在追殺他呀。
“是你自己來的這裡。”常昊突然冷笑。
張曉琳震驚地看着常昊。
“不，不是，我只有腦袋，根本沒辦法移動。”
“有人告訴你，只有殺了蕭筱，就能還你自由，就不再折磨你，所以你自己來到公司，找機會殺她。”
“你、你怎麼知道？”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張曉琳，常昊說的竟然是真的，她要殺我。
“所以，告訴我是誰在控制你。”
張曉琳仍舊是搖頭，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常昊的手指微微彈了一下，水滴一樣的東西落在張曉琳額頭上，張曉琳忽然大吼大叫起來。
“啊，疼，不要，放過我，放了我吧。”
她的腦袋胡亂地在空中舞動，十分痛苦的模樣。
我看着有些不忍，對常昊說道。
“她也是受害人，而且是她背後的人在操控她，並不是出於本意，放了她吧。”
“她可是要殺你。”
“這不沒殺成嗎？”我試圖地對常昊撒嬌道，“你先放了她，跟她講講道理，就說你能超度她什麼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常昊在笑。
“行嗎，你先放了她，由我來勸勸她。”
張曉琳生前和我認識，怎麼說也是熟人，我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她像遭受大刑一樣呢。
常昊再次擡了一下手指，張曉琳逐漸安靜下來。
只是看起來有些精疲力盡。
“曉琳。”我將聲音放輕一些，說道，“這是我弟弟，是一位……除魔大師，什麼厲鬼都能收服，我知道你是好人，只是被人控制才這樣，你告訴我們實情，他會幫你超度的，保證再不會有誰能控制你。”
張曉琳空洞的雙眼望着。
“蕭筱，不是我要殺你，我也沒有其他辦法。”
在張曉琳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我大概理清了事情發展的經過。
張曉琳去找樑良後，卻是被樑良所殺，之後有一個穿道袍的道士控制了她，她的身體也在道士手裡，如果張曉琳不聽話，道士就會懲罰她的身體。
成爲鬼之後，張曉琳才知道，其實樑良也是被道士控制。
那道士讓樑良去追殺鬆鬆，而她則埋伏在公司，找機會對我下手。
她並不知道道士的模樣，因爲道士一直帶着面具，而且，根據她的觀察，道士收下的厲鬼，不止樑良和她，因爲樑良就是被道士厲鬼害死的。
按照道士的要求，我的死法應該是被撕裂雙腿，整個人分成兩半。
我的心臟突然加快跳動，身體不自主地開始發抖，常昊將我整個人抱在懷裡，將我的頭按在他胸口上。
“這麼說，每個人的死法是道士早就設計好的？”常昊開口問道。
“是。”張曉琳艱難地說着，“樑良是在腰部完全分開，而我是腦袋和身體分開，鬆鬆據說是除去雙手和雙腳。”
“爲什麼要把人……拆開呢？”我不知道應該用一個什麼樣的形容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