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聞言‘撲哧’一笑:“你們這真是‘授人以漁’啊!行,至少讓我有個掙錢的本事!”
笑了笑,她猛的想起個重要問題:“我現在可是什麼都不會呢!咋掙錢?!咋捉鬼?!”
“這個容易。”袁烈指了指面具男,對劉洋說:“以後你拜他爲師,具體的事情他會指導你的。”
“拜師?!”劉洋抽了抽嘴角。我擦的,沒完了是嗎?先是賴上自己要自己對那個傢伙負責,現在又粘上個便宜師傅,這些傢伙也真是費心的可以啊!
白眼一翻,劉洋一口回絕:“我不拜師,你們教我就學,不教。。。那我也沒招。”
衆人:“。。。”
頓了幾秒,面具男不悅的聲音悶悶的傳來:“怎麼?拜我爲師讓你覺得侮辱了不成?!”
“這倒不是侮辱不侮辱的問題。”劉洋看着面具男,很認真的說:“關鍵我不喜歡莫名其妙的就來個長輩,我討厭被人管着。”
“那你父母不是長輩嗎?!你也討厭他們?!”面具男生氣的問。
無奈的一聳肩,劉洋哀嘆着說:“那不是自己親爹媽嗎?!不願意也沒招兒啊!可是這外拉的‘師父’就不一樣了。”
話剛一說完,劉洋就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對面那個面具男身上的寒氣又重了幾分。很明顯,他生氣了!
得意的抖了抖嘴角,劉洋繼續不怕死的說:“再說,我聽你聲音估計你也應該是個挺好看的吧?!你說我要是拜你爲師了,萬一哪天我一不小心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被驚豔到了,愛上你可怎麼辦?!所以啊,爲了防止以後有麻煩,咱們還是不要做師徒關係的好。”
此話一出,衆人的臉上都出現了便秘一樣的神情,他們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能口不擇言到這個份上!
袁烈白皙的俊臉被氣成了絳紅色,憤怒的說:“你這是欺師滅祖!你若是拜他爲師,那他就是你父親一樣的存在,你,你怎麼能喜歡上自己的師父?!你這是大逆不道!”
“切!這有什麼啊?!《花千骨》看過沒?!人家花千骨不就愛上她師父了?!最後不也挺好的!”劉洋翻着白眼不屑的說,那表情直白的是在告訴用了,氣的就是他~們!
“你,你”袁烈被她氣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只是指着她,手抖不已。
看了一眼被自己氣得眼看要發飆的袁烈和憤慨的衆人,劉洋聳肩一笑,說:“其實我也不是不肯拜他爲師,只是我這個人吧,反骨比較重,我可是連自己的‘親父’的話都不怎麼聽的,他這個‘師父’。。。呵呵。。你們自己看着辦。可別到時候又在那兒仰天長嘆後悔收了我這個徒弟!”
“那好,我們不用你了,你下地獄去吧!”莫千峰看着她,冷聲道。
聽他這樣說,劉洋一怔,不自然的咧了咧嘴‘嘿嘿’一笑,說:“我開玩笑的,別這麼認真啊!”
“是嗎?!可惜我們不是你有資格開玩笑的!你先是拂了我的面子現在又對白朗不敬,雖然你是對我們有用處,但是就憑你這樣的不敬,我們就不能留你!”莫千峰冷聲說着,衝着大門的守衛一揮手:“將她扔進第十八層地獄去,讓她好好知道知道對我們不敬的下場!”
“喂!喂!我不敢了還不行嗎?!我收回剛纔的話,我道歉,我道歉!啊!不要!不要!啊!救命啊!”劉洋嚇壞了,她拼命掙扎拼命尖叫,可是卻依然改變不了被兩個守衛像拖豬一樣的哀嚎着拖了下去的命運。
然後,她被他們像垃圾一樣丟進了最恐怖的阿修羅地獄,從此厄運無窮無盡,再難翻身~~
“喂!你幹嘛呢?!”一聲不解的大聲呵斥,驚得劉洋一個激靈從自己的幻想中回過神來
那副在地獄掙扎的景象漸漸消失,眼前,清晰的是衆人看着她的不解目光。
“呵~~沒,沒什麼。”劉洋回過神來,臉色蒼白的對衆人疲憊的笑了笑。
天啊,還好是個幻想的狀況,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過,這個教訓也深刻的告訴她:這會兒是絕對不能耍小孩子脾氣啊!這些傢伙不是她的親朋好友,他們是不會謙讓着她的。她再胡亂的說話,那那個幻想的情況就很有可能變爲現實了!
冷靜啊冷靜!一定要記住:被人利用不可怕,讓人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才可怕!
她不能因爲人家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就各種作,她得低調,她得乖巧。不然人家這些個大能只需彈指一揮間,她就得被滅的連渣渣都不剩!
網大師說得好: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要冷靜,要冷靜!
狠狠的甩了甩腦袋,劉洋猛的擡起頭對面具男問:“我應該怎麼個拜師法兒?!”下跪磕頭還是遞水端茶?!
見她愣了一會兒就那麼痛快的答應了拜師,衆人都有些詫異。他們不是沒看出來劉洋對他們的防備之心,還以爲讓她接受管教還得再花費些功夫呢,真沒想到這麼容易她就答應了。真想知道她剛纔是想到了什麼!
“今天已經很晚了,你先回陽間去吧,明日你再來行拜師之禮。”袁烈看了看越發陰暗的天色,對劉洋說。
“啊,行。”劉洋乖巧的應着,巴巴的看着這些人,等待他們其中的一個送自己出去。
“老白。”袁烈點名說:“她就麻煩你了。”
“嗯。”白衣男子剛應了一聲,上前一步要帶劉洋走,那一旁被莫千雪纏膩得不知如何是好的黑衣男子急忙說:“我去吧!我去送她!老白你”
“不許去!”莫千雪憤憤的打斷黑衣男子的話,手臂緊緊抱着他的胳膊,一雙豐胸在他手臂上蹭了又蹭,嗲聲嗲氣的撒嬌:“無救哥哥,你再陪千雪待一會兒嘛~~”
半張着嘴看着發嗲的莫千雪,再看看哭笑不得的黑衣男子,劉洋忍不住抖了抖嘴角。
“走吧。”似乎已經對這種情景司空見慣了,白衣男子並沒有什麼表現的很驚異,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黑衣男子,便引着劉洋出了這古宅。
一出這書香古韻的大宅院,劉洋映入眼簾的就全是現代化場景。
街道上還是那樣是繁華熱鬧,這一次,不是押解身份的劉洋終於得以將這些店鋪建築仔細的看了個遍。
走着,正看的來勁的劉洋就聽身邊的白衣男子問:“你還沒告訴我,緊張爲什麼會得膽結石呢!”
劉洋:“。。。”
汗顏了好一會兒,劉洋跟他解釋:“我那麼說純屬是爲了押韻,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你的靈魂那樣純淨,怎麼也騙人啊?!”白衣男子很傷心的說。
“我的靈魂,純淨?!”劉洋矇頭蒙腦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白衣男子有些不悅:“身爲十大陰帥之首,難道我連魂魄的純淨度都看不出來嗎?!”
魂魄的純淨度?!劉洋聽着這話很欣喜的問:“你是說我很善良嗎?!”哇哈哈,就說她是好人吧!咔咔!
“不是!”白衣男子很直接的否認了。
劉洋氣結:“啊?!你,你不是說我的靈魂很純淨嗎?!那不是善良的意思嗎?!”
“當然不是!”白衣男子很坦蕩的說。
看了一眼被他的話打擊到的劉洋,他解釋:“靈魂的純淨度與善惡是沒有關係的。極惡之人的魂魄純淨度也是很高的。靈魂本身的顏色是會隨着人的思想複雜而複雜的。越是心思紛雜的人,他的靈魂就會有越多顏色,有的心思太多的,那靈魂的顏色簡直就是個萬花筒!
相反,若是心思單一的靈魂,那顏色自然也就單一,而且純淨。即便是極惡之人的墨黑色靈魂,那也是最無雜質的墨黑色。”
劉洋聽完這話半天無語啊,什麼靈魂純淨度,什麼心思單純,直接就說是‘蠢’不就得了!這不就是‘蠢’嘛這!
可是,最終,憋了半天沒憋住的她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那,我的顏色是什麼的?!黑色?!”惡人嗎?!
“不是黑色,是紅色。”白衣男子說:“六道中的任何生靈的靈魂都是有顏色的,只是其他四道的靈魂顏色我們是看不到的。做爲鬼差,我們能看到的只有人道、畜生道。惡鬼道的話,如果是比自己法力低的,就能看到,否則不行。”然後,看着劉洋一臉好奇的樣子,他繼續解釋:“靈魂的顏色有很多中,其中最常見的是那種彩虹的七色加上白色。”
“白色代表淡然,不是善良,只是淡然。紅色代表潑辣,脾氣火爆的那種。然後”
“無常使大人。”白衣男子還想解釋,就被城門內的安檢兵的一聲問好給打斷了。
看了一眼那陰兵,白衣男子對劉洋說:“這些東西以後你師父會親自教給你的。”
然後,他從兜裡掏出一塊巴掌大刻着‘酆都’二字的木質令牌遞給劉洋,囑咐道:“拿着它,陰陽兩界任你走。只要是在這酆都城裡,有了它,你想去哪都不會迷路。而且它是身份的象徵,若是有陰兵攔你,亮出它即可。”
“哦,那謝謝啊。”劉洋樂顛顛的接過令牌對白衣男子道了聲謝,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白衣男子好看的笑了笑:“白無常,謝必安。”
雖然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劉洋曾經半開玩笑說他是勾魂無常,也聽着好幾個人叫過他‘無常使’,可是當他親口承認自己就是傳說中的白無常的時候,劉洋還是被驚到了。
儘管還不熟悉,但是白無常的平易近人讓劉洋腦袋一熱,問了一句她不明白的重點:“你爲啥和傳說中的那麼不一樣啊?!”傳說中的他是又醜又嚇人,穿的還難看。這,這和他現在的樣子根本是天壤之別啊!
“哦,其實傳說也沒錯,五十年前我的確不是這麼穿的!”白無常不以爲的笑了笑。
其實在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黑白無常的確是穿着寬袍戴着尖尖冒的打扮的,他們之所以會換裝,是因爲當初人間*****時期被那些人糊的大尖尖冒給刺激到了。
而且他們也是這地府中第一個仿着人間機關工作處的先例,開創拘魂堂大肆擴充拘魂陰差。由於手底下人手很多,再不用他們那麼辛苦的親自去勾魂,之後的這些年裡,這倆兄弟就沒再踏出過這地府範圍半步。
他現在的這身休閒裝還是一個手底下的陰差孝敬的呢。
聽完了白無常的話,劉洋看着他穿的看着有些舊了的休閒裝,幽然一嘆:“有時間上去看看吧,現在上面的生活很好了。”
“這底下也不錯的啊!”白無常回身指了指繁華的街道:“上面有的,這底下都有,我只是懶得去費心思倒騰。不過”他看着劉洋,笑着說:“若是有一天你和莫千峰結婚了話,那我怎麼也要上去恭喜一下的!”
劉洋:“。。。”
“哎呀,你們是真的很合適的!相信我!”白無常一臉陽光笑容的說。
無語了一會兒,劉洋開玩笑:“爲什麼這樣說?!我們是金童玉女嗎?!”
“不,你們是孤男寡女。”
劉洋:“。。。噗!哈哈!你沒說是間夫陰婦的我是不是都該謝謝你啊!”
笑着,劉洋絕塵而去。
目送着劉洋走遠,白無常別有深意的抿抿嘴,回身去古宅。
一進古宅,就看見衆人還站在院子裡,個個都一臉凝重。
“怎麼了?!”白無常不解的問。
袁烈看着詢問的白無常,一臉擔憂的說:“這個劉洋居然能對千峰家裡的結界免疫。”
“啊?!”白無常被他說的一愣:“詳細說說。”
莫千峰道:“那女的是自己跳牆進來的!我最開始還以爲是你們故意放她進來的,可是袁烈說不是,那,她就是有問題了!”
“可是,她剛剛也說自己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啊?!是不是她是在自己無意識的情況下進來的,並不是故意的!”莫千雪抱着黑衣男子,也是黑無常的胳膊爲劉洋爭辯。
她對劉洋的印象不錯,反正比以往那些被大哥塞到二哥身邊的女人好玩多了!雖然,她不好看~~
“可”
“這有什麼難以解釋的?!”一聲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打斷莫千峰的話,一個身穿白色襯衫藍色西褲,面容白淨的中年男子自遠處款款而來。那一舉一動都紳士得緊。
莫千峰,淡然:“大哥。”
莫千雪,激動:“大哥!”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自家的弟妹,莫千山對袁烈、白朗等人說:“想想那個女人的本體是什麼,再想想我莫家結界能源的提供者是什麼,這個問題還不能解釋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衆人都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對啊,怎麼把這事情給忘了!”
見衆人疑惑已解,莫千山轉頭問莫千峰:“那女的你見到了?感覺怎麼樣?!”
一聽莫千山這樣問,本來還算淡淡然的莫千峰當即毫無形象的一翻白眼,一臉嫌棄的說:“整個就是一大寫的ch~~uo~~‘醜’!”
莫千山詫異:“這麼嚇人?!呵~~那你可慘了!我爲你默哀~~”
“老哥!”莫千峰不滿的掃他一眼,一臉慶幸的說:“人家就沒有那意思,我剛纔剛一提,把那女的當即就給惹毛了!哈哈~袁烈,這事兒可不是我的責任,我盡力了!要不,你讓我哥去吧!”
“那倒也是!”袁烈贊同的點點頭,對莫千山道:“等她下次再來的時候,千山你去和她提一下。畢竟是個上好的爐鼎,放着不用太可惜了。”
莫千山聞言憤慨的一翻白眼,質問袁烈:“你怎麼不用?!”
“呃~~”袁烈尷尬一笑:“確實太醜~~”
莫千山俊臉頓時氣得絳紅:“那你就丟給我啊!還好兄弟呢,就這麼個好法嗎?!”
“喂!你們別這樣說她啊!她也不是特別醜,只是不好看而已!”白無常同情的爲劉洋爭辯說。
“那你去!”莫家兄弟和袁烈,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白無常:“。。。當我沒說~~”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嫌棄的成了衆矢之的的劉洋再次有知覺的時候,耳旁的第一個聲音就是劉媽媽撕心裂肺的哭喊:“洋洋啊!洋洋啊!你醒醒啊!別嚇唬媽~~求你了~~”
誒?!劉洋被劉媽媽哭喪一樣的聲音嚇得不輕,趕緊使勁的睜開眼睛,起身想跟她解釋。
可是大概是離過魂的緣故,劉洋只覺得渾身僵硬的不聽使喚,她根本就帶不動這身體。
急得不行,劉洋咬着牙死命的使勁動彈,可這大頭朝下仰躺在炕上的身體就是毫無反應。
努力了大約五六分鐘,靈魂與肉體終於是契合好了,可由於她當時還不知道,正努力的使着勁兒呢,解開了禁制的身體猛地一下抽搐,就跟詐屍了似地!
“啊!”正哭着的劉媽媽被劉洋這怪異的行爲嚇了一大跳,也忘了哭了,就那麼臉上掛着淚痕矇頭蒙腦的看着不住抽搐的劉洋。
一兩分鐘後,劉洋才停止抽搐。
緩緩睜開眼睛,劉洋看到了劉媽媽那木然的表情。
“媽,你咋了?!”劉洋開口說話的聲音,有些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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