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小擡眸看着夏侯珏,希望男人能給她一個答案。又或者她是在找安慰,有男人在她能安心一點。
夏侯珏看着她驚慌的小臉,往裡走了幾步到了她的跟前。
眼睛掃了一眼辛小小指的地方,擰了擰眉,看着她疑惑道:“什麼竹葉?”
這裡屋裡那來的竹葉?這丫頭大清早的怎麼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辛小小“啊”了一聲,又低頭去看。地上哪裡還有什麼竹葉?
可是剛纔她明明看見了的,就跟在竹林裡看到的枯竹葉一樣。
她甩了一下頭,是眼花了嗎?完了,這難道是受了驚嚇之後的後遺症?
夏侯珏看着辛小小的小臉由驚恐到詫異,這證明她剛纔在確是看到了什麼讓她害怕的東西。
可是她說“竹葉”?竹葉爲什麼會讓她感到害怕?
抿了抿嘴,說道:“快下來吧!岳母已經做好早飯!”
說着就打算離開,可是辛小小卻突然跳到地上。
腳正好踩在毛絨絨的拖鞋上,一把拉住男人的大手說道:“你別走!”
口氣有些霸道,讓夏侯珏不悅鎖緊了眉頭。
這丫頭現在居然敢命令他了?
他回頭看着辛小小,俊臉一副被禁慾了很久的樣子,讓女人着迷,也讓她害怕。
女人結巴道:“那個,你等我一起!”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辛小小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其實才是最恐怖的,可是她卻莫名的一種安全感。
夏侯珏緊鎖的眉頭莫名的挑了挑,鄙夷的撇了她一眼。
嫌棄的搖着頭嘆了口氣,鄙視道:“你就這點出息?”
辛小小不反駁,鬆開他的手就低頭開始穿鞋。
是,在自己家裡她是不用害怕,可是這死鬼不也是突然就不僅出現在了她家裡,還出現在了她的牀上嗎?
夏侯珏將手指修長的大手收回來看了一眼,人並沒有離開。等辛小小穿好鞋,兩人才一起出門。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有時候明明很嫌棄這丫頭,卻又不得不守着她。
這似乎跟他需要陽氣,沒有一點關係!
辛小小看不慣夏侯珏的一頭長髮,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了。之前還沒關係,如今她是怎麼都不習慣了。
要知道一個男人的頭髮比她的還長,如果看背影,她都要以爲是村頭的哪位大媽在她家串門。
“辛小小,你敢動我的頭髮試試?”
陽光下男人閉着眼睛,表情淡然“處變不驚”。可口氣卻清冷中帶着濃濃的威脅!
吃過早飯辛小小就在院子裡做寒假作業,後天就過年了,過完年不到十五她們就要開學了。
她現在是高三,讀完這學期她就要高考了。她們家不是什麼有錢人家,想要出人頭地就只能好好讀書。
她自己明白這個道理,讀書便很用功,從來不讓父母操心自己學業。
夏侯珏則是閉着眼睛坐在她的旁邊,跟修道之人“入定”了一樣。
辛小小安靜的做作業,他就安靜的在一旁養息。
看起來兩人相安無事,可是辛小小卻蓄謀着想要剪了夏侯珏的頭髮。
其實辛小小自己不願意承認,她想剪男人的頭髮還有一個原因。
就是她自己的那點虛榮心。
辛小小覺得,夏侯珏人長得這麼帥,如果剪一個像韓國明星一樣的頭髮,那怕是跟她們班的男同學一樣的頭髮,那都一定很帥。
而現在,這一頭長髮被夏侯珏像漢代的女人一樣紮在背後。陽剛中透着股陰柔之氣,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她觀察了很久,以爲這死鬼閉着眼睛睡着了,卻沒想到剛把他的頭髮拿在手上就被發現了。
“嘭”的一聲,“氣呼呼”的把剪刀扔在桌子上,癟着嘴“哼”了一聲,繼續去做作業去了。
過了一會,她又偷偷去看夏侯珏,發現他連眼皮都沒擡一下,依舊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對着雙眼緊閉的男人握了一個拳頭,一臉兇悍的樣子。
嗤之以鼻的說道:“哼,早晚給你剪了!”
從今天起,她跟夏侯珏的這一頭長髮是結下樑子了。
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辛小小都打着這頭髮的主意。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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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夏侯珏心甘情願的剪了頭髮!
兩人因爲頭髮的事,一整天沒有說話。
父母把夏侯珏當神一樣供着,並沒發覺兩人有什麼問題。
晚上兩人睡覺,辛小小還記着“仇”,一個人裹着被子睡在最裡面。
夏侯珏本就不需要被子,看到牀空了很大一塊地方,唯一就是沒有被子。
他抿了抿嘴,在辛小小的旁邊躺下。雙臂在胸前交叉抱着,側了側頭看了一眼身旁裹着被子鬧彆扭的辛小小。
破天荒的,他竟然第一次沒有“教訓”她。
閉上眼睛,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很想學着正常人一樣睡覺。
可是他卻一直沒有睡着,直到後半夜他的大腦都還是依舊清醒着。
睜開眼看了一眼旁邊的辛小小,本能的想要伸手卻給她拉被子。
辛小小睡覺不老實,他已經習慣每晚給她拉被子了,可是他手指修長的大手卻在半空突然頓住了。
這丫頭今天晚上怎麼這麼老實?被子居然還是晚上睡覺時的樣子裹在身上。
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伸出兩隻手指,輕輕探在辛小小的額頭上。
只見原本疑惑的俊臉突然變成了驚訝,接着卻是一聲失笑。
“呵!”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一直扯到了眼角。
突然玩性大起,他輕輕的趴在辛小小的耳邊說道:“娘子,需要爲夫救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