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珏低垂着眉頭,很明顯他也想知道出什麼事了!
這叫的“劉老仙”,是在叫外婆,大舅他們都回去了,外婆還在辛小小家,所以這些人找到這來了。
聽到父親腳步急促的去開門,一邊走一邊在院子裡問道:“誰呀,來了啊!”
兩人在房間裡聽見院子的哭聲,外婆跟母親都出來了。找外婆的人有兩個,擡着一個擔架進來的。
一看見外婆就跪在了地上,又哭又拜的說道:“劉老仙,你可救救我兒子,我就這麼一根獨苗呀!”
辛小小趴在窗戶口看了會,也沒看夏侯珏,一邊摘頭上的頭飾一邊說道:“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只是她沒想到,夏侯珏就站在她的身後,她一轉身就撞進了他銅牆般厚而寬廣的胸膛上。
夏侯珏扶了她一下也沒說話,一不小心便扶到了自己的懷裡。
他的胸膛讓人有一種很想依偎的感覺,辛小小差點就不想離開了。
她有些尷尬,愣了一下忙退出來。然後若無其事轉身找衣服換!
她似乎都忘記了房間裡這個男人,與她並不是很熟悉,而是又繼續脫身上的紅袍。
似乎做這件事,比剛纔撞進他的懷裡,沒有那麼讓她尷尬!
找了一件長大的羽絨服裹在身上,又對夏侯珏輕志說道:“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你別出來,讓人看見你這樣不好!”
辛小小不怕別說她屋裡有個男人,夏侯珏長得這麼出色,是她可以隨時帶出去都能讓別人羨慕嫉妒的。
但是她怕夏侯珏頂着一頭長髮,還穿成這樣,出去不得把人嚇出個好歹來。
“外婆出什麼事了?”辛小小一邊穿外套,一邊問正在給擔架上的人檢查的的外婆。
外婆繼續看着沒回她話,母親卻在一旁叫她快點回去。辛小小不想理母親,只是看看着外婆。
冷不丁的對面傳來個聲音,說道:“是殭屍!”
夏侯珏仔細看了一下擔架上的人手臂上傷口,他確定是殭屍咬的。
十幾年前,跟着辛小小從祠堂出來後,還跟着她和她的小夥伴一起去過一座山上。
那裡有座古墓,他在裡面見過隨時會屍變成殭屍的屍體!
雖然他不常出去祠堂,對於過去的記憶也是零零種種。
但他並不是一個被困“深閨”,沒有見識的鬼!
辛小小一驚,看着夏侯珏:“你怎麼知道?”頓了一下疑惑道:“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他別出來嗎?
對面的那個大叔看着辛小小問道:“大侄女你說什麼?”
辛小小才知道,好像除了自家人,別人看不見夏侯珏。
“沒,沒什麼!”
辛小小不由吃癟,他是鬼,他想讓誰看見,自然就會讓誰看見。
自己真是瞎擔心!
外婆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辛小小,接着點了點頭。問那個大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在哪裡出的事兒?”
那位大叔說他兒子是學考古的,今年大剛上大二。
前幾天和幾個同學回老家來,跑到“夾山寨”山上去掏什麼古墓。今天幾個人才從山上下來,那幾個同學都回去了。
他兒子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回到倒頭就睡。
他們以爲在山裡沒休息好也就沒有管他,誰知道晚上就成這樣了,怎麼叫都叫不醒。
鄉下人信邪,想可能是兒子幾人衝撞了什麼東西,纔會這樣,所以就跑來找外婆了。
外婆聽後面色有些沉着,辛小小看的出來外婆也沒有辦法。
想外婆只是個所謂的“神婆”,又不是什麼道士法師,若真是殭屍,她一個老太婆怎麼會有辦法。
辛小小看了看那兩個牙齒咬的小洞,上面流着漆黑惡臭的血水,不由的讓她擰着眉頭,掩了掩鼻子。
這殭屍咬人了,那殭屍呢?
“劉老仙,小孩子不懂事,您可得救救我這根獨苗呀!”
那位大叔也看出來外婆的爲難,但還是想試試能不能感動她!
辛小小不由也變得難過,她的父母就她一個孩子。雖然她還沒有真正體會到父母對子女的愛有多深,母親還常常罵她。
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有個三長兩短,她的父母肯定比這位大叔更難過。
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父母,抿了抿嘴又看向夏侯珏。
他既然知道這是殭屍,那他應該有辦法可以救人。
夏侯珏看着辛小小的眼神變得讓人憐惜,一抹哀求掛在她的眼眶之中,讓他不能不動容!
“我能救他!”半響,站在大叔身旁的夏侯珏突然開口了。
一抹欣喜之色從辛小小的眼角化開,父母看了一眼夏侯珏,又看了看外婆等她拿主意。
而外婆則是看着夏侯珏,愣了兩三秒才說道:“把人擡屋裡去!”
“好好!謝謝劉老仙!”
辛小小忙叫道:“爸搭把手!”
辛爸爸毫不不避諱的就跟着幫忙,家裡有鬼女婿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把人擡到屋裡之後,外婆讓那位大叔和父母都出去了。辛小小不想出去,外婆就說讓她留下幫忙。
其實她什麼忙也沒有幫,只是關了一下門,回頭就看見夏侯珏將一隻放在傷者的胸口。
辛小小看見傷者微微張了張嘴,他的嘴裡吐出了很多黑色氣體。
夏侯珏修長又好看的大手,將那團黑氣接住。那團黑氣便慢慢在他的手心裡淡化了,最後消失不見。
接着,他又將手附在傷者的那兩個牙齒小洞上面,上面立馬就浮着一層淡淡的光紗。
辛小小看他又閉上了眼睛,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見他做着這些,一時竟看得有些癡了!
突然,辛小小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下意識的就擡了一下當初在祠堂摔傷的手臂。
她記得很清楚,白天手臂流了很多血才染到了那隻髮簪上,可是晚上夢見了夏侯珏親摸她之後,那裡就一點疤痕都沒有了。
辛小小突然瞭然是怎麼回事,木然擡頭看了一眼夏侯珏,他正好睜開眼睛。
與他四目相對,小臉莫名的就微微發燙,看起來有些彆扭的樣子。
她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心裡莫名的就有些癢癢的,那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夏侯珏擡眸便對上了辛小小閃爍而羞澀的目光,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大概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兩人第一次同牀而眠的事,當時自己一半的確是在幫她療傷,還有一半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