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對,現在大家都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了,那敢緊準備下,天馬上黑了,準備一下拜堂吧,元小姐和釋兒你們也不用走了,就到這個大殿的偏房把喜服換上了吧,我幫你們都準備好了,你們快點換,越快越好,我看那鬼物快按耐不住了。”沒想到陶掌門居然當真的了,馬上不再追問了,而且臉色再次變得很擔憂了。
“好。”見此我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忙點點頭,也不拖泥帶水,本來對於要嫁給陶釋還有那麼一點點排斥,但現在知道他其實就是我兒子的父親,那這一點點的排斥也沒了。
其實有句話陶掌門說得真沒錯,那就是我和陶釋真的是宿命姻緣,否則我從沈家老宅門口逃掉,不想和喬奕成親,結果兜兜轉轉的到底還是和他成親了,雖說名字換了,但其實人還是那個人啊。
懷着有點複雜的心情,在陶釋的陪同下,和陶釋一同來到了偏房,剛一到偏房,我就讓後面跟進來的茅山女弟子先出去,接着在陶釋有些不解的目光中拉過來他,衝着他的耳朵小聲的告訴他沈家老宅的位置,因爲我怕現在我不說,今夜萬一有變,我再次和陶釋分開,那陶釋豈不是找不回自己的真身了。
“元小姐,真是太謝謝你了,看來我陶釋又欠了你一筆大恩。”陶釋聽後認真的把我告訴他的地址記下來了,然後誠心的向我道謝,
我倒是很淡然的調侃了一句道:“陶釋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你還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許謝來謝去的,那二十萬就當是我的聘禮了,我不還你了。”
“也是,那我可以叫你媛媛嗎,總是元小姐元小姐的叫,感覺很生份呢,至於那二十萬當聘禮太少,等過了今夜,我會重新置辦。”陶釋臉上的憂慮暫時不見,又恢復了一臉陽光的陌上少年,臉上神采飛揚的,看來他是真心的想娶我。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會送我些什麼聘禮,不過陶釋啊,你是不是該出去了,你家的陶老頭可是讓我們儘快的換好喜服呢。”我調皮的衝陶釋擠擠眼睛再次調侃道。
沒想到,我就這麼隨意一笑,倒是把陶釋看得呆了,直到我走過去晃了晃他的胳膊,才把他晃醒,接着他很不好意思快步走出了這間房,到了隔壁的房間去換他的喜服。
等陶釋出去後,我來到門來,叫進來那兩名女弟子,讓她兩幫我換喜服,這喜服是古裝的,很繁複,我根本不會穿。
其實剛進來時,我就一眼看到了美侖美奐的喜服,內心非常喜歡,可惜一想到一會不知是什麼東西的鬼物會出現,我就沒心情去欣賞。
任由兩個女弟給我穿好,又畫了新娘裝,這時天也黑了下來。
期間陶釋過來兩次,每進來一次都像是看呆了似的盯着我,讓我很不自在,所以最後我給他下了命令,不到拜堂的時候,不許過來,陶釋見狀,沒敢說什麼,一臉委屈的默默走了出去。
我有些於心不忍,但想想天都黑了,不趕緊畫完妝去拜堂怎麼行,只有讓那鬼物見到我真的是和陶釋是拜堂才能讓一個當母親的高興,然後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否則下場不止是茅山,我也一樣會完蛋,現在囂張又丟了,血海用一次得費掉半條命,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用它的。
終於是畫好了,我看着鏡中的自己,有點像不認識了一樣,很是明豔動人,我們的喜服都是古裝的模式,我想像這種隱士門派應該都是這樣吧,只不過高高的鳳冠太沉了,看來這應該是真金做成的,一點水份不含,就是壓得我的脖子差點斷了,不過爲了活命,我也不在意這些了。
這期間茅山出其的平靜,沒有一點意外,只是偶爾給我畫妝時,我能感到身邊傳來陣陣陰風,我猜想定是那鬼物在看我這個兒媳婦合不合她的眼緣,看她沒動手殺我的模樣,應該是很合她眼緣了,我暗自有點得意的猜想道。
沒想到,就在快要到最後一步蓋上紅蓋頭時,出現意外了,那兩個女弟子說什麼都拿不起那蓋頭,好像那蓋頭被粘在桌子上了一樣,怎麼拽都拽不下來。
“元小姐,這個蓋頭好像有問題,我們去找掌門,讓掌門過來看看吧。”見此,那兩個茅山女弟子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臉色大變,急匆匆的跑掉了,扔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瑟瑟發抖。
“丫頭,別害怕,做老身的兒媳婦可不能就這點出息啊,來,爲娘給你梳頭,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痛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又有尾,此生共富貴。” 就在我怕的不行的時候,畫妝臺的木梳竟然自動飛了起來,衝着我的劉海梳了下去,這樣即沒讓髮型亂了,又可以梳到頭髮,同時又是隻聽聲音不見人,讓我頓時都不敢動了,只能任由着那把憑空起來的木梳緩緩的梳着我的劉海。
“成了,可以帶上蓋頭了。”那聲音再次響起,不過聲音聽上去倒是很祥和,讓我瞬間忘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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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的蓋上了蓋頭後,房間的門無風自開,這時正好陶釋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一見我帶上了蓋頭,忙走來拉住我的手問道:“媛媛你沒事吧?”
我怕陶釋擔心,順手挑起蓋頭後笑着說道:“沒事,剛剛娘過來了,她還幫我梳頭了呢,放心吧,娘不會害我們的。”
一聽我說見到他娘了,陶釋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字一頓認真的請求道:“娘,釋兒想見您一面可好?”
可是半天房間也沒動靜,好像剛剛給我梳頭的鬼物根本沒出現過。連那陣陣陰風都不見了。
“娘,你來這裡不就是爲了見釋兒嗎,爲什麼釋兒在這裡,你還不見釋兒呢?”陶釋有些傷心的喊道,真想像不到,那麼陽光的少年,悲傷起來,居然像個憂鬱王子。
“釋兒,不是娘不想見你,娘是想等着喝公婆茶時再出現見你們,到底我會給茅山那些混蛋一份大大的驚喜。”這時那股陰冷的風又吹來了,只是讓我奇怪的是,向來能看到鬼魂的我,今天竟然沒有看到陶釋的孃親,看來陶釋的孃親鬼力非常啊,不想看你看到時,就算你有陰陽眼也白搭。
而陶釋聽了他鬼物孃親的話後,臉色立刻白了,想了想他哀求道:“娘,看在我的份上,能放過茅山派上下嗎,就算讓我跟你走也可以,父親他有太多的錯,也罪不致死啊,何況茅山衆人呢,您就大人有大量,饒過他們吧。”
可惜,這回陶釋就算說太多的話,也沒用,空氣中那股陰冷之氣再次消失了,看來他的鬼物孃親是不打算放過茅山衆人了。
“陶釋,要不你讓陶掌手用法術把茅山派的衆人都送出茅山吧,而且要分散着送出,我想你娘應該沒空去取那些無謂人的命,是吧?”我見些想了想提議道。
“不行,晚了,茅山在你進山後,就被封山了,只能進,不能出,我們根本破不開那個封印。”陶釋搖搖頭道。
“那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你娘不會太狠,讓茅山成血山。”我有些不安的說道。
“只能這樣了,來,我牽着你去拜堂吧。”陶釋走過來,小心的替我蓋上蓋頭,拉着我走向大殿。
懷着不安的心情,我跟着陶釋走進了大殿,現在我被蓋頭擋着眼睛看不到前面的路,只能到什麼跨火盆了之類的細節,都是古代娶新娘時纔有的,果然像這種隱士門派都還延續着古代的禮儀。
那嗩吶聲也是高高響起,震得我耳膜都有點疼,本來應該是歡天喜地的情景,我卻在這喜慶的樂器聲中,聽到了恐懼,就像黑暗來臨前一樣壓抑。
主持我們婚的司儀說話時的動靜都帶着顫音的,就像很怕說了這句,下句就沒命了似的。
好在陶掌門看不下去,怒斥了他一句,他才正了正嗓子,說話正常點了,接着我聽見有司儀高喊婚禮儀式正式開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這二拜高堂時,我聽見迴應我們的是陶掌門和陶夫人,根本不是我聽見的那個鬼物的聲音,難道那鬼物說到敬茶時,不是這個拜高堂時,是第二天早上嗎,我暗自腹誹道,看來今天定是能平安過去了。
?不過就在剛要喊三,夫妻對拜禮成時,“喵——一”突然一聲尖銳的貓叫聲打破了黑夜的寂靜。
這貓叫聲怎麼這麼熟悉,好像是囂張,激動之下,我顧不上太多,一下子摘掉蓋頭看去,果然是囂張正向我走來,而它後居然跟着黑霸天,而那黑霸天現在竟像個小弟一樣跟在囂張後面,這讓我內心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