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走到拐角剛剛上車,我猛的一個衝刺殺到了那汽車的前面,那車主沒有想到我突然出現,一時之間沒有剎住車,瞬間我的身子就被撞到了地上,我躺在地上,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很痛,我咬着牙躺在地上裝死屍,我知道自己沒有受傷,但是我就不信季蘊會眼睜睜的看着我被車撞到在地上。
很快從車門就被打開了,我立刻閉上了眼睛,周圍已經有好事的羣衆圍了過來。
我聽到有人在對話,怎麼辦,我剛纔也沒有發現這個小姑娘,現在人被撞到了,我們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可是話音剛落,我便聞到了一股好聞的氣息靠近了我,他的手放在我的額頭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回頭說,不用了,她……等會就能好了。
說着就低頭將我從地上打橫抱起,我偷偷的用眼睛睜開一條縫,只能看到季蘊稍尖的下巴,我將手偷偷的環住他的腰,結果他的目光立馬掃向我,我瞬間閉着眼睛身體僵硬不敢動彈了。
我感覺到自己被抱到了車上,輕輕的放在座椅上,季蘊還是季蘊,他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受傷的,小樣,居然還敢裝做不認識我,我不免有些得意。
車子裡面似乎還有三四個人,有個好聽的聲音問道,你確定要把她帶上車,要不還是把她送到醫院吧,聯繫她的家人。
季蘊坐在旁邊,聲音淡淡道,不用,繼續開車吧,送她去醫院沒有用。
另一個比較沉着的聲音說道,阿遠,你確定要帶上這個女孩,我們要去的可是無人村啊。
你們難道忘記了,無人村只有女人才能找得到嗎?你們當中誰是女人嗎?既然她送上門來當誘餌,我們爲什麼不收下。
季蘊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冷酷,這讓我十分的陌生,還有他們叫他阿遠,難道他真的不是季蘊嗎?而是另一個人,不行,我一定要跟着他們調查清楚,無人村恐怕就是我們這次要找的美人村吧!
我眯着眼睛偷偷打量車裡面的人發現加上季蘊一共有五個人,有兩個中年男人,一個老頭,還有一個比較年輕長得還不錯的男人,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突然回頭。
看着我說,阿遠啊,你這一趟可真是賺了啊,賣個東西,還能撿一個女人回來。
季蘊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也去撿一個啊。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車裡的氣氛不對,我在開始後悔自己該不該坐上這輛車,季蘊肯定是因爲這幾個人的原因纔不敢認我,我現在蹭了上來肯定是要拖他的後腿的。
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往旁邊坐着的季蘊身邊蹭,很快我的手機在包裡面響起,完了,肯定是沈從修他們發現我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打電話來找我了,這可怎麼辦啊,我現在還在裝昏迷啊!沒等到我想到辦法,我旁邊坐着的一個男人
就直接的從我包裡面把手機摸出來,給我關機了。
我在心裡氣得牙癢癢,這羣人到底是幹什麼的,我不會遇上黑幫份子了吧,季蘊爲什麼會和他們混在一起。
車子在路上顛簸了許久,久到我都要睡着了,直到幾個小時後,車子才停了下來,我偷偷的看了看,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車上裡面的人跑到後備箱裡面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工具,最老的那個老人拿着一個羅盤,在車子外面測量着,而另外幾個則是在觀察地點。
最後只剩下季蘊和我待在車子裡面。
他冷冷的聲音傳來,別裝了,人都出去了,你還想繼續裝睡嗎?小心他們把你丟出去喂狼吃。
我瞬間睜開眼睛,起身拉住他的手,氣呼呼的說道,你還說不是季蘊,你爲什麼要騙我,你就是,你和這羣人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和他們搞在一塊,我剛纔在車子上好像聽到了什麼盜墓之類的話。
季蘊很冷淡的推開我的手,嘴角勾起,淡淡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有,我重複一遍,我叫阿遠,既然你自己非要跟上來,那待會發生的事情你可不要後悔。
雖然他的語氣那麼冷淡,表情也很不近人情,但是我的心卻暖暖的,我不管他這次又是搞什麼鬼,只要我知道他沒有魂飛魄散,而且還用自己的身體活過來就行!
他下車之前還丟給了我一個迷你的手電筒,見我在看他,他不自然的撇開頭去。
我將手電筒放在包裡面,然後跟着他下了車,發現車子停着的地方居然是一個荒蕪的墳坡!沒錯,這裡只有幾棵不知名的樹還歪歪扭扭的長在一邊,其餘的地方就是大大小小的土墳包,這天已經漸漸黑透,看着這些個墳包不由的讓人打着冷顫。
我偷偷的跟在季蘊的身後,小聲的問,你們來這裡幹什麼,你們不是要去哪個美人村嗎?我也要去。
季蘊一直在前面走,我跟在他的後邊,他突然停下來,我就直接的撞上了他的後背,頓時鼻子痠痛,眼淚都給我痛出來了。
他警告的聲音傳來,道,要麼你回車上待着,要麼就跟緊我,別拖我的後腿,待會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叫,能做到嗎?
我點了點頭,他既然用這麼嚴肅的表情跟我說話,肯定是比較嚴重的事情,我現在是十分的確定他就是季蘊了,不過他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纔不給我解釋清楚的。
這時遠處和他一起來的一夥人,其中一個李瞎子的老頭對季蘊說道,阿遠,你過來看一看是不是這個地方,羅盤上檢查到好像就是這裡沒錯。
季蘊快步的走了上去,我也跟着他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那幾人沒想到我也會跟來,頓時眉頭一皺,怒斥道,你怎麼把她帶出來了,萬一壞事怎麼辦。
季蘊淡淡的回道,出了事情我負責,就是這個墳,你們挖吧,不過要小心,千萬不要讓陽氣跑進去了。
那幾個人對望一眼,沒有說什麼,拿出一旁的工具就開始挖那個季蘊說的土墳,我搞不懂,這些人半夜來挖墳幹什麼?難道就是因爲前幾天這裡剛剛挖出了一個清朝的棺木麼?可是萬一挖出一個殭屍怎麼辦?事情有點複雜,我只好一個人站在遠處看着他們。
挖了沒多久,其中一個人就小心翼翼道,不行了,這個墳似乎是空的,我一鋤頭下去就打偏了。
李瞎子摸着他的山羊鬍說道,繼續挖吧,只要把無人村的陣眼挖掉,我們也就能進去了,但願運氣不要太好,遇上糉子(也就是殭屍)。
我在一旁偷偷的蹲點,聽他們的交談原來是爲了進入美人村啊,這些人進美人村到底去幹嘛?難道和那陰婚有關係麼?
夜晚的涼風吹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總覺得身邊十分的陰冷,感覺周圍的土墳裡面有東西在慢慢的破土而出,但是看其他人都沒有發現的樣子,我咬着脣,有些不安的抱着自己的雙臂,安慰自己沒事的,這裡有這麼多的大男人,陽氣足得很,就算是墳坡也不會有鬼接近的,更別說一旁站着的季蘊了。
我偷偷的靠近了季蘊一小步,正暗自竊喜呢,卻突然眼角的余光中似乎看到了旁邊的一個土墳裡面伸出了一個腦袋,沒錯!就是腦袋,我嚇得牙齒打顫,那個腦袋咕嚕嚕的在泥土地上轉了一圈,那個土墳裡面似乎伸出一雙蒼白乾枯的手,正在扒拉着泥土,從裡面鑽出來。
我僵硬的回頭,看了看,發現另一邊的土墳同樣是這樣,一雙雙慘白的手從墳裡面伸了出來,漆黑的夜,許許多多的東西從土墳裡面破土而出,我立刻揉了揉自己眼睛,看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結果一旁站着的季蘊,突然拉過我的手,一把將我拽到了他的身邊去,對着那幾個挖墳的人說道。
趕快點,這裡面的屍氣太重,要是把這裡的屍體全部吸引出來,我們都不要想活着走出去。
這話果然很有效率,此話一出,幾個大男人挖墳的鋤頭更加的用力啊,而那個拿着羅盤的李瞎子,這是從隨身攜帶的行李包裡面摸出一個小瓶子,那瓶子裡面裝着一些粉末狀的東西,他將這粉末圍着土墳撒了一個圓圈,將我們包裹在圓圈裡面。
而周圍的土墳裡面鑽出了一具具乾屍,邁着僵硬的步伐,走向我們這一羣入侵者,我有些害怕的縮在季蘊的背後,他的手握着我,仍舊和以前一樣是冰冰涼涼的體溫,他,真的是季蘊!
而一旁挖墳的一個年輕男人突然回頭對季蘊說道,你還帶着那個累贅幹什麼,待會殭屍羣來了,你直接將她推到裡面,毀屍滅跡。
我尷尬的偏開臉,他說的那個累贅不會是我吧,季蘊他會聽那個人的話把我推入殭屍羣裡面去麼?
他不慌不忙的帶上了一雙手套,然後從包裡面摸出一張符籙交到了我的手上,低聲的說,捏着它,那些乾屍就不敢接近你了,待會我沒辦法照顧你,你自己看準時機跑到山下面的汽車裡面等我們。
我擡頭看着他,熟悉的臉,熟悉的語氣,他果然是在僞裝不認識我。
不過他話音一轉,突然高聲道,真是不好意思,只能犧牲一下你了,再見。
他話音剛落就把我給推了出去,而乾屍羣正好一擁而上,我很快就陷入了殭屍羣裡面,不過我相信季蘊,手裡一直捏着那張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