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墨鏡:“不認識我了!”
我嚥了咽口說,怎麼會不認識,他化成灰我都認識。
“陸少,你好啊!”我乾笑了兩聲。
陸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又看了看遠處的那一棟孤零零的別墅:“怎麼你也來玩?”
“不是,我是…”
“這位是…”他不等我說完就看着景言問。
態度讓我很不舒服。
“我男朋友!”我說。
“蘇蘇,我們走!”景言不想廢話,拉着我朝莫北春的車走去。
陸少看着走遠的背影若有所思。
“陸少,怎麼了?”身邊的漂亮女郎問。
陸少沒理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
陸少一聽聲音就迫不及待的說:“你猜我在哪?碰見誰了?”
“誰?”
“我在南城的俱樂部,什麼俱樂部不用我說了吧?”
“嗯,我知道!”
“我碰見你的青梅竹馬了,她也來這玩,還帶了你的情敵,我說唐書,你不會是遇到綠茶婊了吧?”陸少說了一堆。
唐書沒什麼反應懶懶的說:“她和警察去那查案子,不是去玩的,我勸你也快離開那,免得被警察盯上…”
陸少掛了電話,打了方向盤,就退了出來。
“怎麼了陸少?”女郎嬌滴滴的問。
“這裡被警察盯上了,我們換個地方玩!”
…
“蘇蘇,那個男人是誰?”幼稚鬼問。
“唐書的朋友,是個花花公子,之前在就酒吧見過!”我說,心裡卻還是想着郭四的的事情。
“蘇蘇,你什麼時候去的酒吧?”幼稚鬼不依不饒。
我知道如果我今天不解釋清楚,他一天都會像一條小金魚一樣氣鼓鼓的。
趕緊把事情說了一遍。
景言聽完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真巧!”
我也沒有多想,到了車上把事情和莫北春一說,順便把江姐遞來的那個寫着郭四qq號的紙給了莫北春!
“我現在就讓技術科查!”他打了電話。
我們的車剛開出南城,莫北春的電話就響了,他說了兩句掛了電話。
“郭四的地址有了,不過他也有一個月沒有露面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郭四一個月沒露面這個時間點和賈芬不正常的時間點吻合,所以有可能就是他裝神弄鬼嚇唬賈芬,也有可能他已經死了,或許和賈芬一樣。
見我沉思,莫北春說:“如果他出事應該技術科會查到!”
我卻不這麼認爲,可是畢竟人家專業的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說什麼。
幼稚鬼從遇到陸少後就一直擰着眉,似乎在想事情。
我也沒問他想什麼,好不容易這貨能安靜會兒,我高興還來不及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郭四住的地方,離賈芬家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路上,也難怪,畢竟他們是社交軟件上認識的,住的近很正常。
莫北春敲了好半天的門都沒人開。這時對面的一個大媽探出頭問:“你們找誰?”
“我們是找郭四!他不在嗎?”莫北春說。
大媽狐疑的看了我們一眼,莫北春把警官證一掏:“我們想找他了解點情況!”
大媽一看是警察,頓時就熱絡了。
“他呀,好久沒回來了,半個月前回來過一次,還跟見了鬼似的,東張西望,神神叨叨的!”
“他當時帶口罩了嗎?”我問。
“沒有,穿的也正常,就是精神看着不太好…”
“大媽,這是我的電話,他要是回來了您就打電話給我!”莫北春寫了個電話號碼給大媽。
“好嘞!”
從樓裡出來,我們感覺事情又一次回到了原點。
“怎麼辦,線索都斷了!”我看了莫北春一眼:“賈芬的小區應該有監控吧?”
“有是有,不過沒什麼有價值的,而且小區監控一個月清零一次,賈芬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
我嘆了口氣,又到了原點。
我和景言回到家,我腦子裡都是賈芬的事情,而景言也沒說話,從剛剛開始他似乎就在想什麼事情。
“想什麼呢?幼稚鬼?”我問。
景言搖搖頭:“沒什麼,賈芬的事想通了嗎?”
我搖頭:“我沒有頭緒,爺爺的書上也沒有記載!事情又回到原點了!”
景言說:“蘇蘇,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你看到的賈芬的臉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肉皮,可是她死後五官就又正常了?”
我一愣,確實如此,爲什麼會這樣?
“我覺得可能是她活着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吃了她的臉!”景言頓了頓:“不過這是我的猜測!”
我一個激靈,頓時覺得景言說的很有道理:“可是爲什麼死後她的臉又回來了?”
“會不會是她活着時,魂體的臉被吃掉了!”
景言的話然後我精神一震:“你說的沒錯!就是這樣的!”我高興的跳了起來,忍不住親了一下他的臉:“小金魚真聰明!”
“我不是金魚!”景言不樂意了。
“嗯,幼稚鬼真聰明!”我高興的糾正。
“不是幼稚鬼!”他嘟囔了一句。我沒理他的抗議。
“照這麼看來,賈芬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鬼,可是食臉怪我從來沒聽過!”
我趕緊拿出手機給莫北春打了個電話,把景言的話轉述了一遍,同時問他:“你查查有沒有近期死亡,臉毀了的女人?”
莫北春哈哈一笑:“就知道你們有辦法,我現在就去查!”
掛了莫北春的電話,我和景言出去吃了飯,回來的時候他問我:“唐書真的是你小時候的玩伴嗎?
我詫異,他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點了點頭:“唐叔叔的獨子,他媽媽很早就死了,所以小時候唐叔叔一直帶着他!”
“你唐叔叔什麼時候不做陰陽先生的?”景言又問。
我想了想:“好多年了,具體我也記不清了,他們有問題?”
景言搖頭:“我只是奇怪,你遇到唐書的那次有些巧合!”
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那次我也是恰巧跑到了那,而且陸少也在。
我就覺得幼稚鬼的老毛病犯了。
“那次就是個巧合,而且當時唐書也沒有認出我來!”
“嗯!”他應了一聲就沒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