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總是一沒事就畫我啊。”該畫的又不畫,總是沒事就來畫她,當模特又不能亂動,雖然他說她可以隨意走動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人畫着就會十分不自然的站在一旁仍由他畫着。
“我想畫你。”幸村說着,眼睛卻從未從畫上離開過。
就是因爲他總是這麼直白的說出這種話纔會讓她不好意思啊“我一直就想問了,明明是在畫我爲什麼卻總是不看着我?”走到他的身旁看着他熟練的畫着今天難得穿着白色連衣裙的自己。
“因爲已經把你的樣子牢牢記下來了,而且畫多了自然就不用看了。”見她俯下身子,突然生起了個念頭,趁着她不注意拿起畫筆往她的臉上添了兩筆“鬍鬚”。
躲閃不及的被他給畫了兩下,皺起眉頭“喂,這個牌子的顏料很難洗掉的啊!這麼大的人還這麼幼稚!”然後迅速用手沾了點顏料往他的臉上塗抹着,而他也反擊着,這樣的下場就是兩人的臉被對方塗的亂七八糟變成了兩隻大花貓,滿臉的顏料,五顏六色的。
對視着看了幾秒然後一同笑開了,結果那幅未畫完的畫也因爲兩人而弄的亂七八糟,
“你看你,好好的畫就這麼毀了。而且現在好了,臉上的顏料這麼難洗,我看是要洗掉幾層皮了。”嘆氣,走到洗手間用洗面奶洗臉,幸村只是“呵呵”的笑着,看起來心情很好。
她和精市時常結伴而行環遊世界,精市如今算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跟隨她到各地,他畫她看,有時候噹噹她的模特,不過她作爲模特的畫精市都好好收着沒有給其他人看過。
突然想起了幾年前祭冉汐的自殺事件,以自殺想要博取精市的同情,只是她太不瞭解精市這個人了,怎麼可能會允許有人用自殺來威脅他呢,之後祭冉汐被救下後便回她的英國了,她們也再也沒有了聯繫。
嘛,這大概就是最好的懲罰了,對於她。
“啊啊!”發泄地叫了聲“真的洗不掉啊!幸村精市你個混蛋!”這個顏料還是她去幫他買的,特意買了那種特別好的,所以一旦沾上了便很難洗掉,不過現在看來真是自作孽。
因爲正在用毛巾擦臉所以沒有看到鏡子裡精市正在從後慢慢靠近,然後突然被他從後抱住,嚇了一跳。這混蛋和不二一個德行,總喜歡從後面突然抱住她,而且性子方面也比不二要惡劣一點,沒事就喜歡嚇她。
“以後再嚇我我就真的揍你了。”實際上這樣的話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是~是~”然後他每次都是這麼回答的,顯然是在敷衍她。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聞言,幸村只是“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血瞳你這樣真像個囉嗦的妻子。”
竟然還嫌她囉嗦“囉嗦兩字完全是多餘的,給我去掉。”
“是~小血是我的妻子,溫柔體貼的妻子。”然後將自己身上披着的家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最近氣候有些涼了,你穿得太清涼了,要注意點。”
“直接拿件我的衣服給我就行了,這樣做很矯情啊笨蛋。”
“既然覺得矯情的話又爲何臉紅呢?”
“……你是想看我傲嬌嗎= =”
幸村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心思她不明白,有些反覆無常,總是會突然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舉動,但卻總是會事事都爲她考慮着,她都快被寵壞了,而且跟他在一起旅行幾乎是沒有什麼束縛感,其實其他人也是一樣,只是不知爲何就是喜歡與他四處遊玩,大概是習慣了吧。
傲嬌的話不是天天都能見到嗎,倒是坦誠的時候卻很少,明明這麼可愛。已經忘了他喜歡的到底是怎樣的她了,是最初清冷卻又溫柔的她還是如今這個毒舌不肯服輸的她呢,只是覺得好像自始至終只有她,是啊,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