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質問夏言,這麼危險的時候,既然已經有不少人送家裡的女兒離開了,我們爲什麼不趁着這個機會,將桃子也送走呢,畢竟她留下來是非常危險的。
可是,夏言竟然說這件事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結,要是送桃子離開了,說不定等到他們再次見面的時候,桃子就已經變心了,所以不管有多危險,他也要把桃子留在身邊。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才和他打了起來,最後,趁着他一門心思都在村子裡,關心着河神娶妻的事情。
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所以,我趁着他不注意,就將桃子給送走了,並且說明了村子裡的情況非常的危險,特別是對於她這樣的年齡的女人。
我跟她說,是夏言擔心她出事兒,所以才讓我抓緊時間,偷偷的將她送走的。桃子雖然放心不下夏言,但是知道自己的要是在村子裡,纔是給我們增加危險,所以也就聽了我的勸告走了。
等我回到村子裡的時候,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因爲桃子沒有事情了。後來,自然就是河神娶妻了,我看着運河中央,被綁了大石頭沉下去的女人,我心裡才覺得痛苦。
這樣一條無辜的生命就這麼消失了,而且,還是被我們算計的死去的,我每天都很痛苦,雖然我是爲了桃子,但是害死了一個人。
而夏言居然什麼事兒都沒有,每天都偷偷摸摸的高高興興的,救等着事情被揭發出來,然後有人介入。
不過,可能是虧心事兒做多了,夏言後來晚上總是睡不好覺,有時候就會找我們陪他喝酒,雖然以前也經常有這樣的事情。
但是,自從這件事兒後,不知道爲什麼,他就只點名要我陪他喝,後來我才知道,這次的事情就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內情。
夏言是擔心自己喝了酒之後會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來,反正我們兩個心裡都清清楚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也不怕對方出賣自己。
我雖然不想再看到這樣一個逼迫我做出這種昧良心的事情的人,但是也沒有辦法。自從我將桃子送走之後,就再也聯繫不到她了。
她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孤身上路,我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就想問問夏言,反正無論怎麼樣,桃子是一定不會讓夏言着急的,一定和他有過聯繫。
我見夏言已經喝醉了,雖然滿發一點,但是也只能問他了,就問了他關於桃子的事情,沒有想到,沒有想到,這個畜生,他竟然……(說道這裡,白寶修憤怒異常的閉着眼睛,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按捺下來,接着說道。)
那天,我將桃子送走之後,他回來發現桃子不在,就給桃子打了電話,質問她爲什麼不告訴自己要離開。
而且,他不停桃子的解釋,將桃子怒罵了一通,最後還說要和她這樣只顧着自己的自私女人分手。
桃子心中不知道有多擔心,竟然從車上半途下車了,然後趕了回來。那些村民雖然都想要給河神娶一個媳婦兒,然後平息河神的怒氣,不要再死人了。
但是,誰也不願意用自己家的女孩子做這個河神的媳婦兒,所以,就有不少人都守在各個路口,就想着看能不能抓到一個適合的女子來充數,到時候村子裡的老人也不會非要自己村子裡的女孩子了。
就這樣,返回來找夏言的桃子被守在路口的村民看到了,直接就將人打暈帶走,成爲了河神的媳婦兒的人選。
夏言告訴我,那天他站在最前面,離着老支書最近的地方,也是離運河最近的地方,他看到了被沉河的那個女孩子手臂上的紅痣,認出來那個人就是桃子。
可是,因爲當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他就忍了下來,沒有及時將桃子救出來。
我聽了之後,感覺怒不可遏,我做這麼多昧良心的事情,就是爲了能夠讓桃子能夠過得好一點,可是,沒有想到,我做的這一切不但沒有讓桃子生活好,還將命也都丟了。
我和夏言大打一架之後,就不再理會對方了,直到後來,村子裡死了更多的人呢,村子裡的人非常的謹慎,根本就不允許我們出去村子,也就不可能繼續後來的計劃了。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做這些事情的前提就是讓桃子過得好,現在她連命都丟了,我當然不願意再繼續出力了,夏言雖然生氣,但是也沒有辦法,我可不是他能夠隨意拿捏的。
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太多的對不起良心的事情,夏言竟然開始做噩夢了,我就交給他一個辦法,去找些東西釋放一下,轉移注意力。
我本來是看在桃子呢麼喜歡他的份兒上,纔會關照他的,沒有想到這叫賊心不死,竟然還在網上和各種美女聊天,那樣子分明就是將桃子早就都忘到腦袋後面去了。
現在好了,他總算是糟了報應,我也算是放心一些了,就等着,哪一天糟了報應,然後能再見桃子一面。
白寶修說完之後,雙手捂着眼睛,肩膀一聳一聳的,看着好像很難過很悲傷的樣子,但是,我卻總覺得有些違和感。
這白寶修能夠在學校裡爲了追女人,用了那麼多不太光明正大的手段,沒有理由畢業了之後,手段就變得這麼正經了。
還有,就是夏言既然是這樣一個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那麼爲什麼之後竟然會因爲愧疚而總是陷在自責悲傷中不可自拔呢。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一直偶讀很沉默,靜靜的聽着我們說話的祭司突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起身朝着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
“唉,作孽啊作孽,你們跟我進來吧。”
我們不知道他打的什麼迷,只能跟着他朝裡面走去,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側着耳朵聽了一下,總感覺好像聽到了外面有人的腳步聲在響。
頓時心裡一凜,我緊緊的盯着走在前面的祭司,難道是他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將我們在這裡的消息傳了出去?
我立刻轉頭打量着附近的情況,想着萬一真的是有危險了,要怎麼樣才能從這裡逃脫出去。
這一看,我就看到了,已經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這個大大的房間,祭司將房門推開,看得出來,這門的分量非常的重,那祭司本來就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人了,可是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推開的。
我們本來是想要幫忙的,但是祭司卻搖了搖手拒絕了,說是這祠堂的門只有他這個祭司才能打開。
門一開,我就看到了,這是一個供奉先祖牌位的地方,因爲我們家裡也有這麼一個地方,那裡密密麻麻的供奉着許多的牌位,只是可惜後來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脖子一僵,不對啊,我是一個孤兒,哪裡有什麼家人,和牌位啊,最近我腦子裡總是這樣閃過很奇怪的念頭。
可是,接着那祭司就突然說話,將我的思路打斷了。
“這裡就是運河村真正的祠堂了,你沒看那個雕像了嗎?”
在擺放那些牌位的後面有一個高高的立在後面最顯眼的地方的一個雕像,那雕像放的,離地能有快兩米了,連着雕像本身的高度,都快四米高了。
幸虧這祠堂修的又高又大,否則的話還裝不下呢,那個雕像雕刻的其實並不是我見多的任何神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