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蕭正天將楚羽寒帶到了一個石料廠,在那院子中放着一塊長十來米,寬有四米的巨大的石板;這面積正好可以蓋住那個急煞之地的陰穴。
石料廠的工人都奇怪的看着這兩個人,不知道他們定製這麼大的石板做什麼用;這時袁飛揚開着車進來了。他走下車手裡面拿着一個血袋,估計裡面裝着楚羽寒要的血。而他的司機則從後備箱裡面拿出很多的顏料,還有一些筆!
楚羽寒雖然沒有學過畫畫,可是他平時也經常畫符篆的,再說了這個法相他這兩天一直在研究,而且通過王妍的指導他也掌握了技巧;所以想要畫出來還是不難的。
楚羽寒將顏料倒入準備好的小桶裡面,然後又將雲飛揚準備好的血分別倒入那些桶裡面,之後他從身上拿出幾張符篆,用念力點燃扔在了那些桶裡面。而那些工人看到楚羽寒不用打火機就將那些符點人了,看着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因爲在他們看來這是隻有在電影裡面才能看到的。
想要畫出這麼大的一幅畫,不是那麼簡單的;不過楚羽寒已經練習了很多次,所以下起筆來還是很快的。那些工人都好奇的圍過來,因爲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用這麼大的石板畫畫的,要知道這石板可是要好幾千塊錢的,這完全是在糟蹋錢啊!
很快楚羽寒已經畫出了大致的輪廓,是一個佛像坐在蓮臺上;這在佛教中是很常見的,沒什麼稀奇的;就連蕭正天和袁飛揚在旁邊看的也是滿腦子的霧水,不知道楚羽寒畫着佛像圖做什麼?可是當楚羽寒畫佛像手的時候,兩個人看見這佛像的手勢不是那種常見的打坐手勢或者是雙手何什,而是雙手聚過頭頂掌心向上的頂天姿勢。
“這是什麼佛像?”蕭正天問身旁的袁飛揚,在他的印象中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姿勢的佛像。
“不知道,從來沒有見過?”袁飛揚搖搖頭說道,他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佛像,所以兩個人都盯着楚羽寒,想看看他到底畫的是什麼?
很快楚羽寒就將佛像的輪廓勾勒出來了,雖然不像那些畫家畫的那樣傳神,可是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之後楚羽寒就要給佛像上色了,他最先塗上的是佛像座下的蓮臺;一般的蓮臺都是金色的或者是七彩的,可是楚羽寒卻將蓮臺圖成了黑白兩色,尤其是那蓮花瓣一片白一片黑;只不過黑白之中帶着一絲血紅色,因爲那是人血混在顏料裡面纔會出現這種顏色的。
佛像就和平常見到的佛像一樣是那種金身像,可是這佛像卻是閉着眼睛,臉上露出悲天憫人的慈悲之相;當顏料塗染之後,整個佛像看起來十分的**肅穆,但是卻透着說不出的怪異;因爲從來沒有人見過這樣的佛像。
“這是什麼佛?”袁飛揚走過來好奇的問道。
“這不是佛?”楚羽寒笑着說道。
袁飛揚有些疑惑了,因爲那明明就是佛像圖啊;看着兩個人疑惑的神情,楚羽寒說道:“這是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的法身像!”
“地藏王的法身?”蕭正天疑惑的看着楚羽寒,於是楚羽寒就給他們解釋了這個地藏法身像的來歷!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又被稱爲‘幽冥教主’,因爲是在幽冥地獄弘揚佛法的,所以纔會有這樣的稱號。地藏王菩薩曾經在佛祖座前許下宏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衆生度盡,方證菩提。”只是地藏王菩薩的這個宏願有違天道,因爲輪迴六道之中地獄掌管着三界六道衆生的生死輪迴,如果地獄空了,五道怎麼去輪迴。所以地藏王也因爲這個宏願未能成佛。
但地藏王雖然沒有成佛,不過據傳他的佛法之高深僅次於佛祖;所以佛祖就讓他坐守地獄用佛法超度衆生,所以地藏王菩薩就化出十八個法身分別坐鎮十八層地獄;而這一尊法身就是坐鎮最底層的阿鼻地獄。
“你們看這和平時看到的地藏王菩薩的佛像有什麼不同?”楚羽寒看着蕭正天他們問道,兩個人仔細的看着那個畫像,研究了半天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麼不同?”
“那是因爲你們將地藏王菩薩和一般的佛等同了,地藏王菩薩一般都是不坐蓮臺的,因爲他總是坐在諦聽神獸背上!”楚羽寒解釋說,這二人才恍然大悟。
相傳諦聽神獸是佛教的護法神獸,是地藏王菩薩的坐騎;自從地藏王菩薩許下宏願遁入地獄之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諦聽背上;可是現在這幅法身像卻是坐在蓮臺之上,而且雙手頂天,這不是十分怪異嗎?佛門諸多佛與菩薩的法像都是打坐的姿勢,很少有別的姿勢,像這種雙手頂天的自己一般人從來沒有見過。
地藏王菩薩的法身除了渡化地獄的亡靈惡鬼,還有維持地府秩序的責任。阿鼻地獄是所有地獄之中最邪惡的地方,被關在這裡的惡鬼身上帶着很深的怨氣、煞氣、鬼氣,而且這些惡鬼法力高深,嗜殺成性,爲了怕這些惡鬼逃出阿鼻地獄,擾亂地府的正常秩序或者逃進陽間危害世人,地藏王菩薩的這一法身還帶有鎮壓住阿鼻地獄惡鬼的責任;所以纔會坐在蓮臺之上雙手頂天的姿勢。
“原來如此,那麼這個地藏王菩薩法身像真的有用嗎?”袁飛揚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想鎮壓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之後我會布上先天陰陽陣來平衡這裡的煞氣;畢竟鎮壓不是最好的辦法,只有化解掉煞氣纔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那現在就將這法像運去吧!”袁飛揚已經等不及了,他已經被這急煞之地弄得焦頭爛額了。
“現在還不行,這法像現在還不具有鎮壓陰煞之地的威力,必須要先供奉三天,到時候在正午時分煞氣最弱的時候壓在急煞之地的陰穴之上,那樣纔會有效果?”
袁飛揚找來石料廠的廠長,然後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那個廠長似乎認識袁飛揚。只見他不停的點頭,然後雲飛揚掏出一疊錢給他,他開始不要的,可是袁飛揚卻是硬塞給了他。
“好了,這裡的廠長已經答應了,會在這三天之內用香火供奉這法像的!”袁飛揚走過來說道。
“那麼就等三天後的午時,到時候將這地藏蓮臺法身像運過去就行了;不過我們還要準備一些東西用來佈置先天陰陽陣!”
“要準備什麼?”這回問的是蕭正天。
“準備八面開過光的八卦鏡就行了,還有童男童女各八個,我打算取一些精血!”
“到時候我會還給你準備好的!”蕭正天點了點頭說道。
相傳童男童女的精血是陽氣與陰氣最強的,所以楚羽寒纔要用這些的;相比畫這地藏王菩薩的法身像來說,佈置先天陰陽陣要簡單一些,可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時間,因爲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佈置這陣法的,一定要在陰陽平衡的日子裡;而楚羽寒算過,這個時間正好是一個星期之後,因爲那天的子時三刻是最好的時間。
回到酒店的時候,李雪純也在那裡,一看到楚羽寒忙跑過來說道:“姐夫,你回來啦;給我講講那個什麼急煞之地吧!”楚羽寒看了看王妍,看到王妍一臉無奈的樣子,看來是被她纏的沒有辦法了。他現在叫楚羽寒姐夫可是叫的很順口的,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彆扭,可是楚羽寒卻聽着彆扭,不過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不讓她叫吧!
“這個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地方?”楚羽寒坐在沙發上說道。
李雪純坐到他身邊搖着他的胳膊說道:“好姐夫,你就說說嘛!”楚羽寒最怕女孩子撒嬌了,當然王妍除外了。楚羽寒被她纏的沒辦法只好給她解釋了一下什麼是急煞之地,沒想到這妮子聽的是津津有味,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我同事說她經常做一個很奇怪的夢,嚇得她現在整夜的睡不着,看了好多醫生都治不好;而且她也找了一些所謂的高人,可是都不知道什麼原因,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解決啊?”李雪純突然問楚羽寒。
“這種情況的話有點複雜,我必須要知道她夢中的內容”
“那我明天叫她來給你看看吧?”
“你明天將你同事帶來吧!”
李雪純聽他這麼一說很高興,這以後她在同事面前可就有面子了,不過她小聲的問道:”這個要多少錢啊?”她可是王妍說楚羽寒給別人看風水少則十多萬多則上百萬,這對於她們來說可是很多的啊。
“你的同事可以不收錢的!”楚羽寒說道。
“謝謝姐夫!”李雪純突然高興的抱着楚羽寒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楚羽寒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他沒想到這個表妹居然會這麼做,而且還是當着王妍的面。可是他朝王妍看去時,王妍掩着嘴輕笑。
李雪純也知道自己的舉動有些過火了,尷尬的說道:“這純屬親情之吻,是感謝姐夫的!”
“好了,不要鬧了;過來吃飯吧!”王妍笑着叫道,她已經準備好飯菜了;就等着楚羽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