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義一聽洛書紅說米儷被欺負了,連忙問怎麼回事,還以爲龍在天藉機在找他的麻煩,把氣撒在了女人身上。
等我們把在商場的經過跟陸義從頭到尾講完,陸義才長喘一聲粗氣,說:“你們說話能不能不只說一半?剛纔嚇死我了!”
不過陸義也不知道這女人是誰,居然這麼牛逼,龍在天雖然跟他對立,但至少人家不是一點道理也不講的,這回碰上了一個比龍在天還難纏的。這時倒讓陸義一下想到了一個對付龍在天的靈感。
陸義說現在他和龍在天都躲着鋒芒,不知道上頭的風聲什麼時候過,所以現在不管誰先動手都是對自己不利的,雙方現在雖然是僵持,但誰也不想維持現狀,還是打算把對方搞垮。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何不把這女人拉到這一邊來,讓她去對付龍在天呢。
倒,陸義這個方法倒是挺好,但到底怎麼樣才能把那個女人拉攏過來呢,說的輕巧,何況,現在那個女人和米儷剛有矛盾,很可能那個女人已經把米儷認定爲殺了孩子的仇人,想拉攏她,談何容易啊。還有就是她的不講理,你要是能把她說服,那就真成神人了。
陸義這時候問無爲,說有沒有什麼辦法救活那個小女孩,如果小女孩活了,再把謀害她女兒的罪名按在龍在天身上,就成了。
無爲卻一百個不願意幫我們搞這種栽贓嫁禍的勾當。
最後還是洛書紅有辦法,洛書紅說這不是栽贓嫁禍,這是救人,你想辦法把小女孩救活,興許那女人從喪子之痛再到女兒死而復生,咱們在中間從中全解讓她走正道,很有可能她以後就會變成一個好人。所以,這既是救人,也是度人,並不是什麼栽贓嫁禍。
無爲想了想,說:“想救這小女孩必須具備三個條件,第一,這小女孩必須是枉死者,如果陽壽已經盡了,那就沒法救了。第二,這小女孩這會兒沒有投胎,或者前世有過什麼過錯沒有在刑罰中。第三,能找到這個小女孩。具備這三個條件,還得用血魄歸魂法才能讓小女孩的三魂自己回來。”
“那,怎麼才能做到這三點呢?”陸義沒頭沒腦的問了這一句。
無爲本來就不願意做這次法事,因爲救回小女孩,陸義就要說女孩是被鬼童索命而死,鬼童正是龍在天身後的術士所養。不過這些那個女人會不會相信,誰都無法預知。
無爲呵呵一笑,說:“如果這個小女孩命不該絕,肯定會有辦法讓我們證實這三個條件是不是存在的,靜觀其變吧。”
無爲這樣一說,我們頓時就沒話說了,他不肯說,我們有什麼辦法,靜觀其變去靜待事情的發展,是旁觀者的事,但現在我們也只能做旁觀者做的事,因爲我們沒必要主動去幫那個女人。
就在我們在飯店吃飯還沒吃上一半的時候,有兩個服務員慌慌張張的跑上來說跟陸義說:“陸總,不好了,下邊來了幾個警察,還有一男一女罵個不停,把客人都轟跑了。”
陸義一拍桌子,說:“什麼,誰啊這麼牛逼,趕在我店裡撒野。還帶警察了。老子又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警察來幹什麼。”
服務員唯唯諾諾的說:“不知道,陸總,他們點名道姓的要見你,還說你不出來就讓警察抓人了。”
陸義氣沖沖的跟兩個服務員下去了。
我們這一桌人還吃個屁啊,尤其是洛書紅這個愛看熱鬧的在,當然一馬當先的跟着陸義下去了。她下去了,我還能不下去?萬一洛書紅那火爆脾氣再惹出點什麼事來還沒法收場了。
我從後面緊趕慢趕趕上了洛書紅,拉着她的手往下走,洛書紅瞪了我一眼,說:“放開,好兄弟出事,你還有心情手拉手呢。”
我依然拽着洛書紅的手,走到了二層通往一層的樓梯口,說:“就在這吧,你太沖動,我們現在就是看熱鬧的一對情侶,你別惹事兒,要是一會兒有事我先過去,你去找無爲他們。”
洛書紅果然頓時發起火來,說:“去死,看什麼熱鬧,你沒看見,就是那女人找上陸義了,現在就開始罵了,罵的多難聽,我能不去幫忙嗎?”
我連忙拉住她,說:“你去找無爲吧,我過去看看情況,你這一去非跟對方打起來,到時候你還鬧個尋釁滋事罪,多不值。”
洛書紅雖然不樂意,但還好她回二樓去了,憑她的跆拳道黑段,想擺脫我的阻攔可太容易了。
我走了過去,那帶小女孩的女人一見到是我,頓時破口大罵:“哼,我就說你們是一夥的吧!快點,別得瑟,趕緊讓那個姓米的出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有什麼可說的,今天我就要讓那姓米的臭娘們兒血債血還。”
得,剛一見面就是無邊的謾罵。我早就知道了這女人不會讓我們這麼順利的跑開的,肯定回來飯店找我們,但我沒想到這位大姐究竟有什麼通天本領,竟然三個小時不到就找上了門。
看着女人身後的那些警察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把你們帶來,就是讓你們來聽她謾罵的嗎。
雖然洛書紅的火爆脾氣是小學時代班裡公認的,但陸義的脾氣也不是很好,我很擔心陸義一時火起跟她動手。於是我搶先過去,問那個女人,憑什麼就斷定是米儷殺了那個小女孩。
女人嚷道:“誰知道那個妖女使的什麼妖法,推了我女兒一下,我女兒就死了,不是她殺的還能有誰殺的?”
我倒,這個結論似乎太可笑了,推一下倒了,之後死了就是推的那個人殺的了?若是不小心摔死的呢?
不過,從她的對話裡我也確定了她們的確是母女關係。
這女人果然是不講理到了極點,但她說的也不是一點都沒有道理,她罵着我說:“放你XX的狗屁,摔死的?洗手間裡就那麼大點地方,怎麼能摔死?再說了,你不知道我女兒死的有多慘,是七竅流血啊,七竅流血啊你懂不懂?摔成什麼樣能摔的七竅流血,不是中了妖法還是什麼?”
我不慌不忙的說:“也可能被鬼氣侵體。我在休息區第一次見到你女兒的時候,就看出來她已經被鬼氣侵體了,當時已經盤踞在眉心,在你和米姑娘吵架的時候,她的鬼氣已經到了印堂。”
“呸,什麼鬼氣侵體,我看是鬼話連篇,你不就是想幫那個臭娘們洗脫罪行嗎?哼,不用說了,抓人,有什麼事讓姓米的臭娘們跟警察說去!”
說完就指揮着警察要進來搜人。
我大喝一聲,說:“慢着!”
小女孩的母親悶哼一聲,說:“哼,你當你是誰,還喊慢着?”
我擋在那幾個警察面前,說:“你女兒的確是被鬼氣侵體而死,如果不信,現在有一個正宗道家傳人在這,可以找他檢查一下你女兒的屍體,若真的是鬼氣侵體而死,你女兒或許還有的救。”
小女孩的母親一聽說女兒還有的救,先猶豫了一下,然後,有迅速的轉變了態度,惡狠狠的說:“扯淡,都死透了,還有的救?我看你是信口雌黃,還不是爲了拖延時間,趕緊抓人!”
這時一直在她旁邊沒吭聲的那個男人說話了。但讓我和陸義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居然當衆給這個女人跪下了。還哭着說:“小茹,要是我們的女兒還有得救,你就讓他們試試吧,畢竟,我就這一個心肝寶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