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太晚,只能和洛書紅打了個黑車回賓館,張坤那小子早就跑沒影了,只留下了一個前臺在那看攤。這個前臺貌似是新來的,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張坤接手賓館之後自己看了一段時間,看來沒有女前臺,還是不招客啊。這還以爲我們要開房,洛書紅早拿出了房卡,才知道我們是常客,把我們讓了進去。
跟洛書紅回到房間,已經快累的趴下,本來是打算好好玩個通宵,順便和小雪探聽一下天龍KTV最近的近況,誰知道被老媽咪全都給攪和了。小雪還生死未卜,連慕小夏也差點中了老媽咪的五鬼擡轎的陰招。
洛書紅問我,爲什麼不跟陸義住他那,起碼那樣的話早上過去的時候會比較方便。而且也比我們自己在賓館安全,畢竟,飯店被無爲和老姐下了陣法。一般的東西是進不來的。
我說那有什麼,我幾次上東山了,哪一次有事了,還不都是有驚無險的出來了,再說,我又不是龍在天的目標,我怕啥。
洛書紅一愣,問,你怎麼知道你不是龍在天的目標。
我說:“你想想,現在黃允要除掉的頭等大敵是無爲,你我雖然是從中添亂的,但不足爲懼,就算黃允要拿咱們這裡的人開刀,也是你是林婷是首要目標,其次是你,我只不過是個幫忙的,哪裡輪得到我啊。”
洛書紅衝我一陣亂打,說:“你想的倒美,你就那麼肯定你比較安全啊,不過,剛纔我可是跟老媽咪說過了你是我男朋友的了哦,現在你是想抽身而退都不可能了。你呀,就踏實的跟我站在統一戰線吧,還想溜?門兒都沒有。”
其實,我早就知道我是沒法抽身而退了,即已和洛書紅走到如今這一步,我能撤出來嗎?我走了,洛書紅難不成自己跟無爲去找鬼去?
哎,也對,沒什麼不可以啊,怎麼非要我呢?
算了吧,嘿嘿,其實我是邪惡了,真正的意思,是,我哪怕跟自己媳婦在一起睡地鋪,也比跟個男人一起睡強啊。
洛書紅噗哧一下樂了,聽我那邪惡的解釋,不免橫着眼睛對我說:“你那死出。那麼想上來?那我允許你過來一起睡了。”
啊?我沒聽錯吧,是不是剛纔洛書紅喝多了,居然讓我跟她去牀上一起睡,這哥可沒膽了,尼瑪,你說,你的女朋友是誰不好,非得是縣城一霸洛九天的女兒,要是讓他知道,還沒怎麼着呢,就把他女兒給睡了,我這不是要腦袋搬家麼。
我連忙脫了衣服躲進被窩,洛書紅在那裡道:“你躲什麼?就那麼怕我啊,放心吧,我不踢你。”
我蒙着被子說:“算了吧,能跟你在一個屋睡我就知足了,我不是怕你,關鍵是我怕你爸啊!”
洛書紅在那裡呆了一會,也自己進被窩裡了,她爸雖然是江湖一把刀,但卻是個老傳統,洛書紅在我第一次跟我住在一起的時候就跟我說過,這要是讓她老爸知道了,非要打斷我們倆的腿不可。
不過,那時候到現在一直都是非常時期,我住在洛書紅的房間來保護她,還是有情可原的,但要是讓她老爸知道這樣我們兩個就睡到一起了,那就不可原諒了,我被打斷腿都應該算是輕的,要了小命都是很有可能的。
也不知今天洛書紅搭錯了哪根神經,竟然要我去她牀上睡。腦袋壞掉了麼?
由於我們睡覺的時候,已經兩點多了,陸義卻在早上五點多就打電話把我叫了起來,我一共才睡了三個小時左右。
陸義說:“老徐,你們什麼時候過來?”
我說:“這才五點多,你神經啊,婚禮不是八點多才開始嘛。”
陸義說:“是啊,可是,我在糾結,還要不要讓慕小夏穿那套禮服,昨晚上的事……”
原來陸義是爲這件事擔心,這倒不用擔心,我跟陸義說:“穿啊,不穿不就穿幫了?你放心吧,那五個小鬼已經變成五個紙人了,五鬼擡轎一旦失敗,他們需要另外來找通靈的介質,然後再請五個小鬼過來勾魂,現在他們已經沒那麼多時間做這一切了。再說了,我老姐不是說了嗎,飯店的四周已經被她和無爲聯手下了陣法,連黑白無常都不敢過來。”
陸義說:“就是因爲你老姐說的太玄乎了,我怕陣法不靠譜,黑白無常都不敢進來,若是有人陽壽盡,他們怎麼來勾魂?”
我跟陸義說:“扯淡,誰說的陽壽盡需要勾魂?陽壽盡了死了都是自己去地府的,黑白無常黑夜遊日遊鬼差,職責是抓那些不想去地府投胎的鬼魂的,要是每個人死都靠地府鬼差來勾魂進地府,地府抓的過來嗎?那不要忙死了。”
陸義這才漫無目的的哦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我說別煩我,還有一個小時可睡,讓我再睡一會。
陸義說,哪來一個小時,你是伴郎洛書紅是伴娘,你們倆六點多就要過來,還要把慕小夏帶到外面呢。
我心想陸義還真是不怕事大,已經都這樣了,能結婚就不錯了,還要把慕小夏安排在外面,現在只有飯店裡面是安全的,出了飯店誰能保準沒事啊?
我跟陸義說:“非常時期,別弄老俗套接新娘子了,把慕小夏從樓上接下來,再把你們送回洞房就可以了,而且慕小夏就不要出來陪酒了,她出來就會穿幫。”
陸義說:“啊?不陪酒,那賓客們不得造反啊。”
我真是搞不懂陸義平時挺精明個人,爲啥這回犯渾呢?隨便編個理由不就得了嗎?
陸義掛了電話,我一看,已經快六點了,也沒法再睡了,過去拍了拍洛書紅,趕緊讓她起來。
洛書紅顯然是還沒睡醒,我說沒辦法,陸義喊我們過去呢。
洛書紅一愣,說:“不會是又出啥事了吧?他咋這麼早讓我們過去,婚禮不是八點纔開始嗎?”
我說:“咱們不是伴郎和伴娘嗎?人家讓咱們不能遲到。我這還讓你又多睡了十分鐘呢。”
洛書紅揉了揉眼睛,說:“你去叫無爲吧,也不知道他跟衛大爺去敘舊昨晚回來沒回來,這都要參加婚禮了。”
洛書紅又看了看自己,看了看我,說:“剛纔,你沒有偷看我吧?”
我裝作暈倒,然後爬起來說:“都什麼時候了,我哪有那心思?”
然後立馬推開房間門出去,好給洛書紅個穿衣服的時間,我則跑到了無爲的房間,去敲了敲門。
等了很久,無爲的房間沒動靜。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映。鬱悶,難道無爲昨晚沒回來嗎?
我下樓找到了那個新來的前臺,問他無爲的那個房間昨晚回來人了沒有。新來的前臺卻告訴我,她有通宵玩遊戲的習慣,雖然自己通宵玩遊戲,但是直到我們進來到剛剛,再也沒別人進來過賓館。
新來的這個女前臺對我還挺熱心,說不信她可以調攝像頭的錄像,因爲張坤跟她說過,我們在這裡就跟他在這裡一樣,我們的要求就是他的要求。
我一聽,如果讓這前臺調攝像頭的錄像,她是一定會調的,只不過沒有這個必要了,再全神貫注的玩遊戲的人,對於前臺這個職業,有個客人來回走動她還是能注意的到的,無爲昨晚上壓根就沒回來。
這個新來的女前臺還給我留了姓名,說她叫張亞楠,和張坤是一個村裡的。正愁沒工作呢,張坤就介紹她來這裡幫他了。
見張亞楠長得還挺好看的,放在前臺還挺適合,這傢伙,不會是張坤正在追的妞吧。這下把人家的工作解決了,張亞楠對張坤還挺讚不絕口的,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我回到了我和洛書紅的房間,洛書紅早已經收拾好了一切。在那等着我呢,一見我過來,說:“怎麼這麼慢啊?”
我說:“無爲昨晚上沒回來,這怎麼辦?不是說好了他當司儀的嗎?”
洛書紅說:“啥,無爲沒回來?你確定?他可是從來不會失約的人啊。”
我跟洛書紅一說剛纔的經過,洛書紅才確信無爲是昨晚上真的沒有回來。我連忙給老姐打了電話。
老姐還真的醒了,說:“小風,你這麼早就打電話了?我還打算給你打電話呢,什麼事啊?”
我跟老姐說:“老姐啊,事情有些變化,無爲昨天跟衛大爺敘舊還沒回來,看來你要充當一回司儀了。”
老姐一聽,說:“啥?我當司儀?我從來沒幹過啊,我就給人看看日子,主持人什麼的,還真不會。”
我急的已經像熱鍋上的螞蟻,說:“不會也得試試啊,我是伴郎,洛書紅是伴娘,誰能抽得開身,你就想電視裡演的,古代在那喊話的就行。”
老姐雖然不知道自己搞定搞不定,但這種婚禮又不好請外人來當司儀,那樣的話司儀不明真相,很可能會把婚禮搞砸。所以老姐最終還是答應了,說她儘量試試。
我掛了電話便和洛書紅從賓館出來,打了一個車去往陸義的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