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老姐家裡,老姐家的閨女看見媽媽當時就哭了,說着還以爲媽媽不要她了。我們的心裡也都是酸酸的。
老姐讓姐夫也過來,開會。研究我們這三組人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些什麼。
我和老姐都一直在一起,至於我進入暗格之後發生的事,他們打死了都不相信,尤其是章輝。他說自己多少也懂些,但碰上所謂的鬼,那真是無稽之談,其實人們所撞見的鬼,不過是氣,或者是煞,真正的鬼,哪裡那麼容易就見到。
靠,這小子,我都沒問他呢,他到先質疑上我了,我倒是很想知道爲什麼我們走的好好的,他揹着洛書紅就掉隊了消失了。之後他跟洛書紅去了哪裡,幹了什麼,我們可是毛都不知道。
老姐幫我打着圓場,說見鬼不是不可能,大多數時候來講,冥有冥律,鬼也有鬼的規矩,不可能肆意騷擾什麼人,但如果這個鬼跟某個人有宿緣或者是宿怨,那就另當別論了。他很可能會跟這個鬼不期而遇。蹤我這兩天跟她彙報的情況和我身上的鬼氣來看,我確實可能是撞見鬼了。
洛書紅興奮的說,對了,你們說小風撞見鬼了,是在哪裡,我給老爸打電話讓他帶着大師去除鬼啊。
老姐白了洛書紅一眼,說:“要是能除,還用得着非得讓你爸帶人來除?你昨天也看到了,我們四個人,兩個陰陽先生,都被那些東西搞的暈頭轉向,這十幾年你以爲就咱們幾個愛冒險麼?去東山探險,找鬼的人也不在少數,若不是這十幾年那位高手用鎮鬼的風水局鎮住了那些鬼,進去的人能出來的恐怕沒幾個了。就是那位高手,也沒敢動不動就說除鬼啊,”
章輝也不屑於洛書紅的提議,說:“徐大仙說的對,何況你說的大師究竟是不是高手還另說,要也是一個徒有虛名的傢伙,還不如不來,到時給添亂。”
嘿嘿,章輝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就是個徒有虛名的傢伙,所以用“也”。我在一旁不住偷笑。
洛書紅滿不在乎的說:“哼,我今天晚上要再去東山,非得找到你們說的鬼不可,我奶奶說了她就是被鬼害死的,不找到殺我奶奶的那個鬼,我們全家都不得安寧。”
看着我們在一旁一個勁的說鬼這個,鬼那個的。身爲民警的姐夫可有點不自在。警察嘛,一向相信科學,就算髮生靈異的案件,也會盡量用科學的方式去解釋,就算實在解釋不出來,他們也會用“懸案”這個詞來公佈於衆,根本不能承認這是一起靈異案件云云。
姐夫說:“你們動不動就鬼,這世上哪有什麼鬼,我帶民警上山找你們的時候,就是下了大霧,至於什麼鬼,根本沒看到。你們也是,出來的時候也不帶着指南針,我們都帶着裝備,即使下了大霧,按照指南針測定方向,找到來時的方向不就回來了嗎?真是迷信。”
警察就是警察,一下就說到了點子上,我們之所以會迷路,那根本就是沒帶指南針啊,下了大霧,辨不清方向,用指南針就可以了嘛。
但話又說回來了,我和老姐看到的建築物怎麼解釋,在建築物裡面發生的事難道都是在做夢嗎?爲什麼當時會不覺得冷了呢,要知道當時的氣溫是零下18度,我和老姐在大雪地的墳頭上睡了一宿,別說冷,就是凍死也有可能。
姐夫也不說話了,這個確實是沒法解釋。洛書紅卻在旁邊說:“那還不簡單,你們倆睡在一起的,取暖了,再加上命大,沒死很正常。”
我和老姐差點昏倒。我勒個去,好充分的理由啊。我靈機一動,反問洛書紅,說:“你和章輝掉隊不見了,不會是也是晚上互相‘取暖’睡了一宿吧?”我把取暖這個詞說的格外清晰,是故意給章輝聽的,我怎麼都不放心這小子,昨晚上沒對洛書紅做什麼吧?不過,那麼冷的天,或許不太可能啊,難不成他們找到了活動板房去過夜了,留我和老姐在墳頭睡一宿,這小子忒不夠意思了,也夠壞的。
“放屁,我和洛書紅什麼都沒有。”章輝一躍而起,拍着桌子爆了粗口。
洛書紅也對我發狠,但還好沒有發作。不過洛書紅也挑明瞭說:“哼,你別都把人想的那麼惡劣啊,再說了,就算我們互相取暖了,你能怎麼地,你是我什麼人?”
一聽這話,我立馬火了,拍着桌子叫道:“是啊,我不是你什麼人,從現在開始你愛哪哪去,要不是你老爹委託我過來,我才懶得搭理你,暴躁姐!”
“暴躁姐”是上小學時我們班上幾個調皮的男生給她起的外號,那時候洛書紅比現在脾氣爆多了,連男生都敢打。
“不理就不理,章輝,我們走!我不信沒有他們咱們還找不到殺死我奶奶的那隻鬼了!”這暴躁姐上來爆脾氣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拉氣章輝就走。本來老姐還讓我留她,我擺了擺手,表示沒有用。
想不到會還沒開到一半,就把人整散了。老姐也沒心情聽姐夫講一堆大道理,直接把我拉到了她的臥室,關上門我們兩個談算了。
老姐倒是相信我在進入暗格後遇到女鬼的事。我也問老姐我進入暗格後外面的情況。
老姐說,當時她自己守陣,陣缺一角,所以被外面的東西把陣給衝破了,其實就算我在,那個陣也抵擋不了多久。
外面進來的,當然都是那些在外面漂浮的東西,但進到屋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們是看着跟我們一樣的人,但這時候老姐很清楚,這裡是陰宅,她現在能看到的這些“人”,當然都是鬼了。
好在這些鬼戰鬥力不強,老姐用黃符就能把它們搞定。但這時候一股陰風吹進來,似乎所有的鬼都不見了。老姐也隨之暈了過去。之後她醒來,就看見自己和我一樣躺在墳頭上了。之前的記憶也不是太清晰了,就是很朦朧,像做夢一樣。
從老姐的敘述上來看,似乎我們是被一股力量所救。難道真的是那個女鬼救了我們?我記得她當時跟我說謝謝我救了她,我還納悶呢,我啥時候救的她啊,她現在是在報恩麼?
不管老姐怎麼想,我和洛書紅的想法一樣,今天晚上,我也要再探東山。
老姐也覺得昨天的事太多太多的疑點搞不清楚,是很有再探東山的必要,雖然這不關她的事,但我身上已經有鬼氣了,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今天還不錯,晚上姐夫是夜班,而且據說是有個羣毆案,還死了人,姐夫就匆匆趕回派出所了。至於小孩,老姐就給送到她姥姥家了。
就這樣,到了晚上6點多,我們便做了充分的準備,這回什麼指南針,頭燈,應急燈,還有驅鬼用的法器,黃符,再有乾糧和水,都準備好了。
老姐的日子過的不錯,上次我還以爲老姐是借的朋友的車呢,沒想到車是自己的,雖然是個小QQ,但好歹也是車啊。
到了昨晚我們停車的山腳下,發現已經有了一輛黑色的三塔納停在那裡了。不會是洛書紅和章輝提前來了吧?這丫頭,是真夠搗亂的了。
今天的天氣倒很不錯,晴空萬里,但還是很冷,在北京住慣了的我回到老家還真是不太適應,貌似有要感冒的症狀。
“測定方位。”
“山門測定,正東。”
“山路呢?”
“老姐,你當我是神啊,全是雪,哪裡來的路,你忘了昨天又下雪了?”
老姐一拳打在我胸前,說:“沒有拉倒,拿兩根粗點的棍子,邊探邊走吧。”
我點點頭。拿手電照了照,發現了兩道明顯的腳印。
我喊着老姐:“姐,這裡有腳印,是不是洛書紅和章輝那小子的?”
老姐拿手電看了看,低聲說:“別管那麼多了,應該是也或許不是,雖然這裡很陰森,但也不確定就肯定沒人走。”
老姐說的有道理,雖然下了一場雪,但總至於這場雪把所有的腳印都蓋上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現在雖然是晚上,但比昨天好多了,沒有霧,腳下的雪看的非常清楚,在手電往遠處照的時候也能看個大概。
我們的前方三點鐘方向,正好有建築。
“咦,那是不是我們昨天去的陰宅?”
“好像不是,這建築看上去是見方的,有棱有角,難道是當初開發商留下的活動板房?”
我和老姐定了定神,四眼一對,幾乎同時說:“上去看看!”
看着指南針,方向沒錯,我們在手機裡做了標記以防萬一。然後和老姐順着那奇怪的建築物走去。不知道這次,又會是見到什麼樣的建築,別又是陰宅吧?
看看錶,時間充足,現在才8點多,以昨天我們下山才用四十多分鐘的路程來計算,走到那個建築,最多一個小時,不會是陰宅了。
我很奇怪,昨天我們走不長時間就在雪地上看見的那個死人,這次卻沒有了,而姐夫也說他跟民警也沒在山上看見什麼死人。估計是我們兩眼發昏,看錯了。
這個解釋也太操蛋了,我可是不太相信,我們當時四個人都看見了那個死人,除非我們四個全看錯了。我這時一路在想那個死人的容貌,還有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