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組團在嚇唬人嗎?”秦超咧着嘴不往欠揍,呲牙看着門口的兩條大黑狗。
本來看門口是沒有多可怕的,可怕的是,這狗的眼睛也是向上翻着的,只有白眼仁露在外面!
老婦人輕笑兩聲:“秦先生不用怕,這狗很溫順的,不會咬人,請跟我來,我家老爺已經恭候多時了!”
秦超吞了口口水,本來還在讚歎這別墅環境優美,裝修精緻,怎麼現在越看越陰森恐怖,這裡到底住着一些什麼人!
走進大廳,老婦人微微欠身,示意秦超往裡面走。
秦超東看細看,狐疑的順着婦人指示的方向前行。
別墅裡裝修精美,每一樣擺設都經過精工細琢,看起來是有品位之人的設計,只是這房子裡總是給人一種陰森古怪的感覺,特別是看了婦人和兩條看門黑狗的眼睛之後,秦超就更感覺有些古怪了。
不會這一別墅的人都長成這副模樣吧!
秦超忐忑的往前走着,光顧着想一些詭異的事情,竟然沒注意到旁邊多了個人。
“秦先生你好!”
“媽呀!”秦超下了一跳,往旁邊一閃,斜着眼睛打量着說話的人,生怕他也是個翻白眼兒的人。
“嚇到秦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景騰,這件別墅的主人。”
秦超側頭望去,見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正常的中年男人,頓時鬆了口氣:“我是秦超,請問你這次找我來是……啊!”
秦超剛剛握住男人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冰涼刺骨,而且是皮包骨的樣子,枯黃沒有色澤,好像是乾屍的手爪!
“秦先生,請你習慣我們一家人的異樣!”中年男人臉上蒙上一層悲哀。
秦超笑了笑:“沒事,沒事,我是一聲,我理應該習慣病人病狀的!”
秦超仔細看了看男人的面相,竟然發現不了任何病因。
景騰搖搖頭:“需要治療的並不是我們,而是我女人,蕊蕊!”
“呃……那貴小姐現在人在何處?我趕時間……”
“秦先生,既然你來了,就必須把小女的病治好!我看你也十分喜歡外面的車吧,如果醫治好了蕊蕊,那車就是你的!”
秦超感覺背後一陣涼風:“那如果我治不好呢……”
“那車也送給你,只不過,我會殺了你!”男人從袖口就然抽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對準秦超的額頭。
秦超眯着眼睛推開對着自己的槍,皺着眉頭說道:“哎你這人這樣辦事兒就不地道了,我好心好意來給你女兒看病,你卻用槍對着我,你用個沒子彈的槍在這嚇唬誰呢!你要是這態度,行,那我不治了,你開槍,看你那沒子彈的槍能不能幹死我!”
秦超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景騰有些尷尬,他走上前來輕咳兩聲:“剛剛只是跟秦先生開了個小小的玩笑,現在還請秦先生跟我去看一下蕊蕊!”
“不去!要看病帶她到這兒來,我還懶得走呢!”秦超小倔脾氣一上來,很霸氣。
景騰很爲難,原本想用槍支來給秦超一些壓力,卻沒想到自己的空槍被識破了。
他走到秦超對面,深深的彎下腰去:“秦先生,你的事蹟我都聽說過,我收集了關於你的所有資料,小女的病也只有你能醫治!她還小,我不希望她有事情!”
“看病救人我是沒有意見的,可是剛剛你拿槍嚇唬我幹什麼啊,你不知道我膽子小嗎?本來很有激情,現在嚇傻了,不能走了!”秦超叼起小煙兒,悠哉的抽上了。
“蕊蕊實在是不方便出來,剛剛是我不對,如果秦先生肯屈尊去小女房裡查看,我願意再贈與秦先生把祖傳神器!”
“神器?是啥?”
“是秦始皇年間傳下來的圓月寶刀,上面不但有很多奇異罕見的寶石,寶刀本身也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秦超咕嚕吞了口唾沫,他這是發財了嗎?媽的,那是真真兒的古董啊,就算是轉手賣了也值不少錢啊!
“咳咳,好說好說!先帶我去看看你女兒吧!”秦超心中偷笑着,跟在景騰後面向樓上走去。
走上二樓,秦超就更加奇怪了,樓上燈光昏暗,所有的門上都有一層鐵質的護欄,感覺這並不像臥室,倒像是牢房!
這到底什麼情況!
看出了秦超的疑問,景騰在前面指引着,說道:“一會見到蕊蕊,你就明白了!”
秦超點頭,越來越感覺奇怪。
走到最裡端的一扇門前,景騰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把外面的鐵護欄打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秦先生,小女的情緒可能會有些不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說着,他就打開裡面的那層門。
推開之後,秦超馬上就皺起了眉頭,這屋子裡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更多的是血腥的氣味兒,屋內黑漆漆的一片,一點兒陽光都沒有,厚厚的窗簾兒把窗戶擋得嚴嚴實實,絲毫進不來光亮。
“滾!”兩人剛剛踏進門裡,屋內就傳來一聲怒吼,接着一個水杯狀的東西就飛了過來。
秦超一個閃身,伸出長手接過,那水杯就差一點兒達到了景騰。
“謝謝秦醫生了!蕊蕊,這是秦醫生,是位神醫,你讓她給你看看身體好不好啊?你快點兒好起來,爸爸好帶你去環遊世界,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
“哈哈哈!我早就死了!從我媽死了那一刻我就死了,我是鬼,別過來,誰過來,我就咬死誰!”走廊裡的風吹進女孩兒的屋子裡,厚重的窗簾被掀起一條縫,秦超纔看清女孩兒的面容。
女孩兒年紀不大,應該也就二十歲左右,臉色蒼白,面無血色,蓬亂的頭髮裡,藏着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菸圈厚重,看起來像是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一樣。她身體感受,穿着一身白色寬鬆的睡衣,腳腕被一條粗重的鐵鏈鎖着。
身上星星點點的紅色,分明就是血跡。
她看着秦超兩人時,那眼神充滿敵意,好像真的想把面前這兩個人撕碎一樣,眼睛裡充滿了對血腥的渴望!
秦超皺着眉頭問道:“她持續這個狀態有多長時間了?”
“有兩個多月了!不單是蕊蕊,我們這裡所有的人,多多少少都發生了些變化,蕊蕊的症狀最爲嚴重,她原來乖巧懂事,可是自從她母親去世兩個月後,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嗜血,咬人,整個人就像發了瘋一樣!不愛說話,害怕光,每天午夜的時候,都會在房間了哭嚎!我害怕她這種狀態會被別人傷害或者傷到別人,只能把她關到這裡來了。”景騰嘆了口氣。
秦超念起瞳力,在屋內打量一圈兒,發現這間屋子的確跟外面的住宅有些不一樣,陰氣很重,這個陰氣不是鬼神一說裡面的陰氣,而是相對醫術來說的一種現象。
那女孩兒的整個身體,都好像被這股眼中的陰氣擠壓住,已經達到狂躁的狀態!這麼嚴重的陰性邪氣,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秦超有些納悶。
“最近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情嗎?我是說這套住宅!”
“我們景家一直都住在這裡,這房子是祖傳留下來的,只是前段時間蕊蕊母親去世,我們全家都去守墓了,有兩個月沒有回來。”
“也就是說,你們在目的住了兩個月?”
“是的,那是我們景家家族的目的,每逝去一個人,我們都要去守墓的!蕊蕊母親去世是因爲我,我有罪,所以我覺得這是一種詛咒!可是有什麼都衝着我來啊,蕊蕊還年輕,她不應該承受這種痛苦!”
景騰勞累縱橫,好像瞬間老了十歲。
秦超拍拍景騰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詛咒!蕊蕊是被邪氣近身了,她身子骨本身就羸弱,承受不住這種陰邪之氣的壓迫,所以纔會有現在這個狀態的。”
“你的意思是,蕊蕊的病情還有救?”
“當然有救,這不是什麼大病,只要把體內的邪氣驅除就可以了。不過驅除邪氣,是治標不治本的,還是要找到邪氣所在的原因,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秦超說道。
景騰臉上透出興奮的神色,他已經請了無數名醫,全都無果而終,景騰這是抱着最後一線希望來找秦超,他希望能夠有好的結果,這纔想到威脅秦超……
“秦醫生,那蕊蕊就拜託你了。只要能治好我蕊蕊的病,讓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我會盡力的,我治療的過程,還希望你們迴避一下!呃,對了,景先生,也許在治療的過程中,會有些磕磕碰碰,你不會介意吧!”
景騰看向角落裡蹲着的女兒,滿眼溫柔:“蕊蕊現在這個狀態,一會你離她近了,恐怕她還會耍瘋,希望不要傷到秦醫生纔好啊!”
“沒問題的,你等我好消息吧,在我治療期間,任何人都不準踏上二樓,無論多久,無論你們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上來,否則耽誤了病情,我就不負責任了!”
“沒問題,我會全力配合你,需要我做的,就直說就行了!”景騰急忙回答道。
送出景騰,秦超關上女孩兒房間的門,在裡面反鎖了幾道,慢慢向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