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琅邪終於回來了,大家自然都是很高興的,奈何他一回來就抱着杜梓童走了,而且還很久都沒有出來,真的有這麼飢渴嗎?
金不換他們倒是一點都不着急,軒轅琅邪能夠好好對杜梓童,他們比誰都要高興,也不枉杜梓童愛他一場,還爲他懷胎三年整生下孩子。
可四位神將的心情就不一樣了,其中三位都很鬱悶,他們對他這種卑躬屈膝,甚至心甘情願的爲一個女兒當保鏢兼保姆,可不是爲了讓他深陷溫柔鄉不知道歸路的。
乾達婆唉聲嘆氣,“哎,好不容易等到他出關,沒想到結果只便宜了杜梓童一人,那我們這些天來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十殿閻羅那邊前些天還在催促我們呢。”
天王也心有不滿,皺着眉頭不說話嗎,那張臉黑的不成樣子,真不知道他一隻鬼是如何做到的。
龍王咬牙切齒的附和了一句,“早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我們真不該留下保護她,而應該趁早殺了她以絕後患。”
摩呼羅迦的意見就不同了,“他們這麼久沒見面,回來之後多花些時間相處也是情理之中的,好歹五個月都等過來了,你們又何必這麼急在這一時半會?”
乾達婆表情詭異的看向摩呼羅迦,“喂,你是不是也看上那個笨女人了?我看你們最近走的可是越來越近了,但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要玩忽職守reads;。”
摩呼羅迦雙目一瞪,“你在胡說什麼?奇怪的是你們三個吧,最近的態度可是越來越惡劣了,我只是怕她向軒轅琅邪告狀惹出事來,這才努力對她好的,你們不要狗咬呂洞賓。”
乾達婆咯咯笑了起來,“喲,那這樣說起來還是我們不知好歹了?真沒看出來啊,你還是挺有本事的嘛,以前她那樣怕你,現在卻對你有說有笑的,讓我們都羨慕的緊了。”
天王低喝一聲,制止他們的吵鬧不休,“好了,都少說兩句吧,我們留下來可不是爲了窩裡斗的。
”
摩呼羅迦本來就沒想要跟乾達婆吵,當即就噤聲了,乾達婆卻還想說什麼,被龍王狠狠一瞪眼,這纔不情不願的閉了嘴,可還是不忘甩給摩呼羅迦一個凌厲的白眼。
俗話說的好,無巧不成書,上次塗逍遙他們的爭吵被天王和龍王聽到了,這一次他們神將內部的爭吵,又恰好被偶然路過的沐晚晴給聽到了,連忙去找金不換。
金不換本來就不是很相信神將他們,聞言立刻又把水靈月三位找了過來,嚴肅的道,“看來這幾位的確是不安好心,竟然還對童童動了殺心,你們以後一定要多注意點,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霍七心想了想建議道,“我覺得這事兒應該讓軒轅琅邪知道,他是最在意童童的,天龍八將又有求於他,所以他的保護纔是最有效的。”
水靈月也附和道,“對對對,必須讓軒轅琅邪知道,另外也要通知童童,讓她不要再那麼相信他們,否則很容易遭到他們的毒手的。”
塗逍遙什麼話都不說,他隱約覺得這件事兒可能與自己有關,還突然有種很不祥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大事就要發生了,但他沒有說出來。
五鬼一番商議,最後決定由水靈月去把杜梓童找來,當然,前提是軒轅琅邪已經從她的房間裡出來的,否則怕是誰也沒辦法將她找來吧?
好在軒轅琅邪也不是個除了女兒情長什麼都不管的人,在房裡呆了好一會兒之後便出來了,他找乾達婆他們有事,沒有帶上杜梓童一起。
於是,水靈月正好趁機去找杜梓童,由於孩子醒了,杜梓童便只能帶上,不過進了金不換的房間之後,爲了避免小孩子哭鬧什麼的,就讓塗逍遙帶出去玩了。
塗逍遙雖然也很想留在房間裡,但這裡也就他最不重要了,除了使喚他之外,又還有誰能使換?再者說了,金不換他們來了這麼久,這孩子只讓塗逍遙抱過,其他的都不讓抱的。
孩子一被帶出去,金不換便把沐晚晴聽到的關於龍王說要殺她以絕後患的話告訴了杜梓童,她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既然是沐晚晴說的,那就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因爲沐晚晴是最嚴肅的一位。
杜梓童很是疑惑,也委屈的緊,“他們爲什麼要殺我啊,我又沒得罪他們,難道他們已經知道通天尊主解開封印與我有關?可那也不是我的本意啊,我總不能因此就不生孩子吧?”
“我覺得原因不在這。”金不換道,“從他們的談話來看,他們應該是怕你會壞了他們的大事,不讓軒轅琅邪幫他們對付通天尊主吧。”
“這怎麼可能?我的女兒可還在他手裡,身爲母親,我又豈能坐視不理?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又擔心什麼啊?真是莫名其妙,我這就找他麼去,看他們怎麼說!”杜梓童說着就氣呼呼的站起來往外走。
“等等,你不要這麼急,事情還沒發展到那一步。”金不換連忙阻止她道,“我們現在無憑無據的,去找他們對質又有什麼用呢?難道要理直氣壯的告訴他們,晚晴曾經偷聽了他們講話麼?”
“額……這倒也是。”杜梓童瞬間軟了下來,沐晚晴這也是一番好意,她怎麼還能恩將仇報,把人家給扯進來呢?偷聽可不是什麼好事。
水靈月出主意道,“童童,我覺得吧,好在琅邪已經回來了,與其你自己去問,倒不如通過他的口去說,相信在他面前,他們也會有所顧忌的,以後應該就不敢打你的主意,因爲不管是不是他們動的手,都會被算到他們頭上。”
霍七心點頭贊同,“小月說的對,我也覺得這個辦法挺好的,要不你就先跟軒轅琅邪說說吧,相比起那幾個突然冒出來示好,曾經還傷過他的神將,他肯定是更相信你的,如果他連你都不相信,那你也只能算是愛錯他了,還不如把真心喂狗吃。”
“我知道了,待會兒我就找他去reads;。”前面的話杜梓童都可以不怎麼在意,但最後那句話,她卻是聽進耳中記在了心裡,這也許正是一個測驗軒轅琅邪對她到底有多信任的好機會。
她想的一點都沒錯,這的確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因爲軒轅琅邪那邊正在發生一件她想破腦袋都絕對想象不出來的事。
他問了一些關如意珠下落的事,以及杜梓童有沒出事之類的,然後三位神將竟然就惡人先告狀,說她揹着他跟塗逍遙有染。
摩呼羅迦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不禁被他們震驚的瞠目結舌,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他們的態度突然就發生了變化。
他們雖然與軒轅琅邪不熟,卻都明白一個道理,他絕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或者男鬼有染,所以一旦杜梓童這邊出了問題,很可能連累他們,因爲這段時間是他們在照顧她的。
軒轅琅邪聽完三位神將的告狀,臉上波瀾不驚,甚至語氣還溫柔了幾分,“你們可知告訴我這件事的後果?”
乾達婆點頭,“你愛她,自然是很相信她的,也許只要她給你吹吹枕邊風,再委委屈屈哭着解釋幾句,你就選擇相信她,以爲我們這是在故意挑事兒,爲了讓你一心一意對付通天教主而無情的拆散你們。”
“繼續說。”軒轅琅邪素手拈起茶杯,眸中含笑的看着乾達婆,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慍怒,這這反而讓三位神將覺得分外詭異。
乾達婆還真不怕死的繼續說,“我知道你相信她勝過信我們,但這件事並不只有我們三個知道,你的兒子也曾親眼見到過,還有杜梓童的那幾位師父和朋友,他們全都心知肚明,只是這幾位未必會承認,你不詳細我們的話可以去問問你兒子,他還只是個孩子,總不能騙你吧?”
軒轅琅邪指上稍稍一用力,只聞一聲輕響,兩指拈着的茶杯竟然應聲碎成了渣,然後他的冰冷的話語傳來,“我是讓你們保護她,可曾讓你們在背後說她的閒話?可曾讓你打探她的私生活?是誰給你們這個權利中傷她,往她身上潑髒水?她是我的女人,何時輪到你們來監視?”
“我們這可是爲了你好?即便你不想家醜外揚,也不能這樣狗咬呂洞賓,把我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吧?”說話的,只剩下乾達婆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