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首先走到圍場第五的段惠面前,道:“小妮子不錯,你獲得了五點城功。段惠唯美一笑,道:“多謝楊叔。”楊立笑道:“謝我做甚,我只是爲你解讀十字玉中的記載罷了,能獲得五點城功那是你的本事。”笑別段惠後,楊立便來到圍場殿軍的喬留面前,對他宣佈他獲得五點城功,喬留當時通過圍場的成績和段惠幾乎一樣,只是最後憑藉塊頭大的優勢而比段惠先一步接觸到護城之城。圍場探花書生田損則獲得六點城功,他對空間基礎的接觸比喬留和段惠都要先進,所以能得到六點城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笑着離開田損,楊立便面對圍場榜眼張狂。他仔細地端詳着張狂手中的十字玉,又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奇道:“張狂,很抱歉地告訴你,你的城功被倒扣五點。”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辛方眉頭一皺,問道:“楊長老,這是爲什麼?”楊立滿是同情地看了張狂一眼,然後對辛方道:“他的實力不符合他的名次,要不是人助也算是一種能力的話,恐怕他就只有被遣送出蓬萊城這一個結局了。城主大仁,這小傢伙也算好運了。”辛方無可奈何,既然這是蓬萊城的規矩,那他也沒辦法提出異議;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認,張狂的實力的確不行。
“楊長老,城功能轉載麼?”辛方問道。此話一出,全場震驚。辛方所言何意,任誰都心知肚明。楊立回神過來。他問辛方道:“你是想把城功轉載給張狂?”辛方斬釘截鐵地說道:“是。楊長老,我想把我這六十點城功中劃出二十點轉載給張狂,不知道能與不能?”聽到辛方的話,各人各表情,他們所聽到的重點也不一樣:楊立驚訝辛方要轉載二十點的點數,田損三人側重辛方六十點的總數,張狂的意識世界中則深刻着辛方要將二十點轉載給他的這個決定。
“你果然非同凡響,真的能夠直接看出十字玉中存有的城功點數。”楊立先是對辛方讚歎一聲。然後說道:“辛方,你在破圍場歷史時獲得十點城功,身爲本屆圍場狀元又有十點城功,獨自走過空間出入口獲得十點城功,第二次去帶張狂突破出入口空間獲得十五點城功,還有被位列長老院前二十親自點名進入他的長老府,獲得十五城功。合共六十城功。這看起來領先其他前五太多,但是你要知道城功的獲取其實很難,有些蓬萊城新秀可能在第一年都得不到十點城功。話已至此,你是否還想堅持決定?”
楊立看向辛方,田損、段慧和喬留也看向辛方,張狂更是看向辛方,辛方依舊毫不猶豫地說道:“雖然我同樣急需城功。但是張狂比起我,他更加需要。楊長老,將我的二十點城功轉載給張狂吧。”張狂感激地看向辛方,低聲道:“辛方,謝謝你。”辛方搖了搖頭,傳音道:“希望這二十點城功能夠爲你帶來進步。奮鬥!”張狂狠狠地點頭。
“好吧,辛方,既然你執意要將二十點城功轉載給張狂我也無權阻攔,你只需將你們二人的十字玉貼附在一起,然後兩人共同按着十字玉中的指示去做即可。”楊立說道。辛方和張狂皆拱手道:“多謝楊長老。”
辛方將十字玉和從張狂那裡剛拿過來的十字玉緊挨在一起。然後沉神其中。他的意識世界中開始浮現出一套法咒。按着那套法咒的指引,辛方運法雙掌,接觸張狂的十字玉空間。他迅速將自己十字玉中的六十點城功分出二十點來,然後集合成一個範圍,通過鏈接法咒輸入到張狂的十字玉中。
當二十點城功都運輸完畢之後,浮現在辛方和張狂意識世界中的那套法咒驟然消失,兩個十字玉之間的鏈接也斷開。辛方收回自己的十字玉,並將張狂的十字玉交還給他。
在辛方穩定法息之後。楊立上前道:“辛方,我帶了幾十屆圍城,可還沒有哪一個像你這般慷慨的。”辛方拱手道:“張狂的底子比較弱,我只想幫他儘快提升修爲。以搭配圍場榜眼這個身份。”楊立點了點頭,道:“不只爲自己着想,還能顧及朋友,這纔是世間大道。你有能力在那位前二十的長老手下獲得重用。”辛方微笑道:“承蒙吉言。”
欣賞地看了一眼辛方後,楊立重新面對衆人,他緩緩收回神情,道:“贈封城功儀式已經結束,接下來我帶你們去地儀室探索蓬萊城的地圖。我在這裡保證,地儀室的蓬萊地圖絕對是完整無缺,包括內城、外城和護城之城幾乎所有的地方,除了蓬萊府。至於你們能看到多少,那就要看你們各自的修行和對空間的領悟了。”言畢楊立便走向一旁,然後施法再次打開一個空間出入口,他率先走進去,隨後辛方等圍場前五也根據圍場名次依序跟進。
因爲圍場前五都已經領取過城功,算是半個蓬萊人了,所以這座空間出入口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難過。經過空間出入口後他們便來到一間背景略顯夜色的屋間中,裡面整體佈局單調甚至連門都沒有,只是那唯一的奪目點就令這些初進蓬萊城的修行者大開眼界——一片天雲繚繞,古城輪廓若隱若現,即使近在咫尺,卻似乎遙不可及。
“這就是蓬萊城地圖!你們開始領悟吧,看看你們的極限究竟是什麼。在這段期間內我不會出來打擾,你們可以安心沉神。”楊立說後轉身就要融入空間。不過他才走一步便又突然轉身,然後目視辛方,說道:“其他人能看到半邊外城就算很不錯了,而圍場狀元估計能過看到內城。”他爽朗一聲笑,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地儀室。
楊立對辛方觀摩蓬萊城地圖的結果做出驚人預測使得張狂、田損等人再看向辛方,四人眼中含義各異。
張狂當然是高興,因爲他和辛方是朋友,實力與辛方比又是望其項背,所以辛方越強大他越是高興;田損則帶着嫉妒,他本來是衝着圍場冠軍來的,中途聽說他參加圍場前認定的最大對手“候選第一”周齊嚴重失誤時還欣喜若狂,一度認爲自己就是本屆圍場的狀元,但是後來事實卻告訴他,他只是個老三,張狂這種奇蹟存在令他憋屈,而奇蹟的締造者、先前默默無聞的辛方後來表現出來的一系列“壯舉”則讓田損感到無力、甚至窒息;相比于田損的嫉妒,農夫出身的喬留則對辛方懷着一種羨慕,並將他當成自己要追趕的目標,同時暗暗給自己下了重任;至於正處在人生豆蔻年華、情愫初開階段的段慧對辛方則有一種欣賞和傾慕,從小到大都遠壓同齡人一大截、才貌法三全的她從來不缺乏追求者,只是從來沒有一個少年能夠讓她怦然心動、更別提愛戀了,只是她一向要強,就算喜歡也不會馬上主動暗送秋波。
在其他圍場前五都關注辛方的時候,辛方自己則已經開始忘我地沉神於蓬萊城地圖的領悟節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