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你醒了。”虞刑走到她牀邊,輕輕地颳着她的鼻子笑道:“早餐已經做好了,我們吃完早餐就出發。”
穀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輕聲說道:“我剛纔好像聽到有電話的聲音。”
“是浩磊來的電話,提醒你今天別遲到了。”虞刑輕描淡寫地說道:“那人說話可真難聽。我讓你跟他一起拍戲,是因爲你喜歡,但是他這麼糾纏不休,真的很讓人厭煩。”
“浩磊脾氣不好,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了。”穀雨輕聲說道:“我跟他畢竟是同門,我也不想你跟他鬧得太僵,否則雲峰又要左右爲難。”
虞刑也知道她就是這樣柔軟的性格,誰都不想得罪,也不想看到任何人不高興,所以常常把自己弄得左右爲難。
“好了,我們不提他了,你先起牀吧。”他說着轉過身去,免得她不自在,穀雨趕緊穿上拖鞋下了牀,到洗手間去洗漱。
她剛剛出門,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又響了,虞刑拿起她的手機,一看是李雲峰的電話,他順手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李雲峰溫和的聲音:“穀雨,今天的同道聚會上午十點開始,別遲到了,記着要拿請柬。”
“好的,我會轉告她。”虞刑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到廚房裡去端早餐,穀雨嘴裡含着牙刷從洗手間裡跑出來,疑惑地問他:“楚揚,誰的電話?”
虞刑掛斷了電話,漫不經心地對她笑道:“是李雲峰的電話,提醒你別遲到了,別忘了拿請柬。”
“楚揚,我們今天真的一起走嗎?這樣會不會不好?畢竟你是巫家的執掌。”穀雨有些爲難地說道:“其實我自己也可以去的。”
“什麼執掌不執掌?我是你的楚揚哥哥!你自己走我可不放心,讓你跟浩磊一起走我更不放心!反正我們都要去同一個地方,怎麼走都是一樣的。”虞刑把她推回洗手間裡,笑着說道:“趕緊去刷牙,刷完牙吃飯!”
穀雨也知道他那執拗的性子。誰也犟不過他。本來昨天浩磊說要她去片場,然後兩個人一起走的,她怕虞刑多心就沒答應;沒想到他反而霸道的一定要她跟他一路同行,並且不允許她拒絕。
如果他們兩個一起出現在同道聚會上。怕是雲峰又要不高興,畢竟那麼多同道看着呢。可是如果她拒絕的話,又怕惹他不高興。
李雲峰一聽到接電話的是虞刑,就大概猜出是什麼情況了。不過今天大家都這麼忙,他也犯不着在這件事上跟虞刑犯口角。畢竟穀雨還在他手裡呢。
“陽光,我們走吧。”他轉過頭,拉住了陽光的手:要走那麼遠的路,任何交通工具都沒有空間瞬移快,所以他們索性就直接瞬移過去,省時省力。
陽光站在他身邊,緊緊地握着他的手,只聽耳邊一陣風聲,兩個人直接瞬移到了聚會的地點。
陽光跟着李雲峰刷了請柬,信步走進了大門。她環顧四周。感覺這個地方好像是一個軍事基地,門口守衛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站崗的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而偶爾在裡面來來往往的都是軍車。
“哥,這是什麼地方?”她好奇地問李雲峰。
“這是刑家在京城的權利中心,也是我們異能人士在京城的大本營。這些年,刑家把這裡作爲據點,蒐集了很多絕密的信息,也聚集了一批散落在民間的能人異士。對同道來說。可以說是居功至偉。”李雲峰迴頭看了她一眼,接着說道:“這個地方也很特別,你感覺到了沒有?”
陽光停下腳步,屏氣凝神。環視了一圈,點點頭:“感覺到了,這裡的氣息和別處的氣息不同,是磁場不同?”
“這裡有一些磁場異常的地方,還有刑家設下的陣法,所以在這裡你要牢牢的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跑。萬一把這裡弄亂套了。是要出大事的,明白嗎?”李雲峰不放心地叮囑她。
“知道了!”陽光不耐煩地說道:“你都說過好多次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用這麼耳提面命的啊?”
反正時間還沒到,兩個人也不着急,索性信步而行,欣賞着周圍的風景建築,遇到陽光好奇的陣法,李雲峰也心情很好地給她指點一二。兩個人一路走走停停,到達聚會地點的時候,王元一已經帶着一衆道家弟子在門口守候多時了,見他們來了,他立刻帶着師弟師妹迎了上去,躬身行禮,朗聲說道:“武當王元一攜道家弟子恭迎師伯、師叔!”
“一會兒你鍾師叔和穀雨師叔會過來,你們在門口迎着,幫他們換上道袍。”李雲峰吩咐道。
“弟子遵命!”王元一回頭對元修和元真說道:“你們兩個幫鍾師叔和穀雨師叔準備好道袍,在門口恭候他們。”
元修和元真應了一聲,帶着峨嵋派的兩個師妹守在門口,而其他的道家弟子則跟着王元一,在李雲峰和陽光身後隨行。
李雲峰和陽光並肩走進大廳:這個大廳是軍方的會議室,也是刑家的控制中心所在,會議室挑高的天花板上,用特殊的金屬等比例縮小做的日月星辰在緩緩移動,舉目望去,好像真的身處在星空之下一般;而正前方一個巨大的電子屏上,則是一個巨大的八卦,八卦的五行方位根據屬性閃爍着不同的顏色,正中間的黑白雙魚在緩緩轉動。兩個人就置身在這斗轉星移之中,目不斜視的穿過人羣,走向正中央的主位。
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的刑家、兵家、儒家、佛家、陰陽家的執掌見他們進來了,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拱手相迎。申之茂把李雲峰讓到主位上,李雲峰掀起道袍的衣襬,踏上九重臺階,走到正中的位置上,轉過身正襟危坐,陽光則斂起袍袖,端坐在了他身邊。他們的身後,那象徵着天地萬物的八卦圖在緩緩移動,彷彿整個空間都跟着自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