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從樹後面走出來,揮起刀劍,張起鬼氣,做好了迎戰的準備,都想着這次絕對不能再被抓進去了。
不過我也知道,以莊園主的實力,恐怕我們幾個加起來也不見得贏得了。
看我們嚴陣以待的樣子,他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大頭微微側過腦袋,瞅瞅我,“四哥,他怎麼還不動手?老看我們幹嘛,用眼睛就能贏了我們嘛?”
我說,我也想知道他又要幹什麼,反正我就知道莊園主已經靠不住了,我們再辯解他也不會聽,他很可能和黑袍女都是一夥兒的。
我們對視了一會兒,莊園主突然皺起了眉頭,“你們拿着武器衝我比劃啥呢?我還沒有教訓你們呢!都給我說實話,這兩天跑到哪兒去了!”
“他唱的這是哪一齣?”凌霄一臉疑惑看看我。
“裝的,肯定是裝的!”晴雪一口咬定,說完她開始運起鬼氣,溫度急劇下降,凜冽的暴風雪朝莊園主的方向席捲而去。
我們幾個也藉着這股氣勢,全都朝莊園主攻擊了過去。
但是剛跑到一半,我就感覺一道鬼氣就像繩子一眼一圈圈把我捆住了。
凌霄跑在我前面,只見他‘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緊接着我也感覺重心不穩,直挺挺地栽到了地上。
旁邊的人也都相繼倒下了,我想到了莊園主會比較厲害,但是我們幾乎都沒有出手就被制服了,我也很受打擊。
我感覺全身都被莊園主的鬼氣纏繞着,如果鬼氣能看得到,我們現在應該已經被裹成了蠶寶寶一樣,躺在地上。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鬼魄在被動手腳,感覺就像有一萬隻蟲子在爬一樣,那酸爽,我估計這就是鬼魄被控制的感覺吧。
現在動也動不了,只能任人宰割。我不服氣,就衝他叫囂起來,反正也要被抓起來,索性過過嘴癮。
“老頭子,你是非不分!你跟魔頭聯手,屢次設圈套害我們!但是我不怕你,有本事你把我們放開,咱們好好打一架!......”
莊園主耐心聽我罵罵咧咧地說話,他走到了我的跟前,淡淡地說了句,“說完啦?”
“恩!”我脖子一梗,腦袋別了過去,不想看他拿鼻孔對着我。
“我只想知道,你們這兩天爲什麼無故曠課,到底跑到哪兒去了?而且我爲什麼要跟你們打架,平白無故給我扣了一堆大帽子,你至少要先把話說清楚吧!”
嘿,這老頭還不認賬了!明明是他把我們關起來的,怎麼還反過來問我們
爲什麼不去上課,這是在耍我們玩兒嗎?
這時玉潔開口說話了,“您真的不知道我們這兩天去哪兒了?”
“不知道啊,我讓辰雪和老季一直在找你們。”
“我們被你和辰雪關起來了,你難道忘了?”我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到底怎麼回事?把話說清楚,我確實沒有做過,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看莊園主也不像在逗我們玩兒,回想他剛看我們的樣子,好像確實不知情的樣子。
“你先把我們放開,我站起來好好跟你說。”
“那你們保證不再胡鬧了?”
我們點點頭答應了他,莊園主這才把控制我們的鬼氣解開。
我把前因後果跟他交代了一遍,莊園主越聽眉頭皺的越緊,臉也陰得越沉。
聽我講完後後,他只說了一句話,“把你們關起來的那個人,不是我。”
上次他把我們引到閣樓上,回來後就矢口否認,這次又不承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告訴他我們都清清楚楚看到了,不管是聲音容貌,還是鬼氣都是他本人沒有錯。
莊園主說自己也解釋不了,但是一定是有人冒充他了。
“您有雙胞胎兄弟嗎?”
“沒有,我覺得應該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魔頭在冒充我。”
“那辰雪呢?魔頭同時冒充兩個人嗎?”
莊園主想了一會兒說,“辰雪這孩子不應該是這樣的,但是你們既然都這麼說,我肯定要好好調查這件事了,不過在我查清楚之前,你們先不要聲張。”
大頭倒是對莊園主的態度有點不滿意,“我們都已經說了你那個辰雪,是魔頭的人,怎麼你還不把她控制住啊!你這樣的態度只能說明你也和魔頭有關係!”
其實大頭倒是說出我的心聲,總覺得莊園主有點不明是非!
“她是我的弟子,我想要對付她易如反掌,但是我想調查清楚。既然魔頭視你們爲眼中釘,你們就不想知道爲什麼嗎?還有他已經侵入莊園內部的話,那我更要弄明白他到底想得到什麼。”
我想了想,好像還挺有道理,於是我答應了他,在他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們也不會對辰雪輕舉妄動。
不過現在知道真正的莊園主不是壞人了,我們總算全都鬆了口氣,而且這莊園也能繼續待下去了。
本來我還以爲自己是越獄犯,現在看來,除了辰雪和那個假莊園主,根本沒人知道這件事。
“辰深師傅的事情您解決了嗎?”玉潔這一提,
我也想起來了,我們被關了兩天,那蜈蚣也跑了,不知道辰知的陰謀被揭穿了沒有。
“我已經把這個逆徒關起來了。你們不用操心了。”莊園主冷冰冰地回答玉潔,看得出來他很生氣也很失望。
“那辰知呢?”玉潔繼續問。
“關辰知什麼事情?他當然是該幹什麼幹什麼了!”莊園主這麼一說,我們就明白了,辰深非但沒有洗脫冤情,還被反咬了。
既然事情都這樣了,那我們也不能太沖動地辯解,我冷靜地問莊園主,關於辰深被抓的具體原因。
莊園主說在我們失蹤的那天,辰深去找辰知,並且控制住了他,有人給莊園主報了信,當莊園主趕到的時候,辰知冤屈地說自己的蜈蚣丟了,是被辰深偷走的,而辰深是想殺人滅口。
“辰知怎麼說,你們就怎麼信嗎?”
“當然不是,我派人去辰深的屋子裡找過了,確實發現了一條長蜈蚣,更加證明了辰知的話是真的。”
原來那蜈蚣後來又跑回去了,他知道自己要被揭穿了,讓蜈蚣回到辰深的住處,提前栽贓陷害給辰深,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出判斷,採取行動,可見辰知的心機夠重也夠縝密。
而恰巧知道真相的我們又不在,其實就算我們在,別人也不見得會聽我們的話,我們畢竟是學徒,人微言輕,沒有證據,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莊園主若有所思看着我們。
於是我把辰深和辰知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莊園主,他聽完也覺得不敢相信,“辰知一直都喜歡鑽研,他身體瘦弱,從來沒有表現過對地位和名利有什麼興趣。”
我告訴莊園主,是辰知親口說他的另一隻蜈蚣被入了藥,可是他現在又說被偷走了,顯然他是在撒謊。
關鍵是我們都抓住它了,可惜它最後跑了,如果是被偷的,那毒物肯定也只聽原來主人的,怎麼會繼續跑到辰深那去呢!
莊園主半信半疑地說,入了藥也可以被偷走啊,辰深後來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喝了那酒了,可爲什麼他卻沒事呢?難道不是因爲他自己下的毒,他有解藥嗎?或許他已經控制了那蜈蚣了啊!
他這個問題我們回答不了。
他繼續說道,“辰深說自己是被陷害的,可是他這麼做也有可能是在陷害辰知啊!”
他這麼想倒是也有道理,我差點都要被他說服了,但是我想到了辰知的那隻黑貓,它監視着辰深,故意打翻了酒罈子,而且死而復生,這可就說不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