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就賭,吧,賭什麼?”
“要是我破了結界,你就讓我拔你一百根頭髮。[書庫].[4].要是我輸了,你拔我二百根!怎麼樣?”
“好啊!”白皮膚哈哈大笑,“你就把頭洗乾淨等着我拔你頭髮吧!”
這兩人真是奇怪,黃皮膚的人更是囂張,不過他們本事的確大,難道真的能不進來就破了這結界?
任何結界都是有漏洞的。這個結界最大缺點就是太大。而且持續時間也太短。
由於結界是我們兩個共同佈置的,我和七公子都不能出事。一旦施放結界的人受傷,那結界就會岌岌可危。叉坑助技。
黃皮膚和白皮膚一起走到了結界邊上,但我覺得他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能對我們怎麼樣。
“四虎,你準備好了嗎?”黃皮膚帶着一副戲弄的語氣問我。
我心我有什麼好準備的,反正我只要不出去,量他本事再大也拿我沒辦法。
黃皮膚問完。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就是直直得盯着我,他看了我一會兒,我心裡有點發毛。
“你老看我幹嗎?看上我了?我對你可沒興”
我話沒完,突然心口一陣絞痛,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以爲是又發作了。趕緊唸咒語讓自己心靜下來,可是沒有用。這種痛苦轉而變成了一股氣息,在我身體裡亂竄。
那氣息太強大,我沒有辦法使用鬼氣去壓制,很快,除了這一股氣之外,我身體裡又出現了另一股。
我突然意識到,這氣息就是當初這兩個人輸送到我體內的!
難道那兩股氣息一直都留在了我的身體裡?那他們要是想要我的命不就是分分鐘的事嗎?我心裡一沉,覺得這次是栽了。
兩股氣息交錯打鬥,亂作一團,我頭昏腦漲,幾乎喘不過氣了。
突然它們猛地一撞,我的胃裡翻江倒海一般,想吐又吐不出,我踉蹌着要倒下去,老根兒和冬瓜趕緊扶住了我。
我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只是隱約看見七公子正皺着眉頭唸咒語,正是剛纔施放結界的咒語。我掙扎着站住腳,明顯感覺到結界已經要毀了。
我明白黃皮膚爲什麼自信地自己站在外面就能破掉結界了,我和七公子兩人佈置的結界,只要有一個人受傷了,就會前功盡棄,現在我已經不行了,所以結界也不保了。
黃皮膚肯定在剛纔進來的時候就探明瞭結界裡的情況,也知道只要利用這股氣息傷到我,他就成功了。
七公子滿頭冒汗,唸完咒語體力也有點不支,他走到我身邊,“四虎,結界保不住了,你還能不能堅持?”
我的心涼了,現在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我必須堅持下去。黃皮膚一個人出手就能有這本事,如果真的打起來,我們根本佔不到便宜,我現在就拼了命也得挺住。
“怎麼樣,準備好一百根頭髮了嗎?”
“哼,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別忘了他身體裡也有我的一股氣息,如果只是你的,肯定沒辦法把他弄成這樣。”
兩個人鬥了兩句嘴,直接率領着厲鬼衝進了莊園。
黃皮膚的不再盯着我,看來已經停止控制那股氣息了,我身體也恢復了平靜。不過被他的氣息一衝,我的鬼氣好像也比之前又強了一些,也算是因禍得福。
結界失效了,雪女發動的暴風雪天氣也只能影響一部分厲鬼,沒辦法一下子對這麼多厲鬼造成傷害。
本來計劃的一炷香的時間根本沒有堅持到,所以不知道紅衣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和七公子的手下都開始奮力反擊,莊園裡又爆發了大混戰。周家的厲鬼都很強悍,我們這邊的鬼氣消耗太多,其實處於劣勢,加上結界被破壞,非常影響士氣。
我抓緊時間調整體內鬼氣,準備迎戰,黃皮膚已經朝我衝過來,而七公子則對付白皮膚的那個。
這個黃皮膚很傲慢,我估計他不會用鬼氣跟我打,因爲單憑力量和速度也夠我受的。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掏出兩張紙,輕輕一抖。
竟然是兩個紙人!!!
他這是看不起我還是怎麼着?我當時就樂了,“你以爲就你會用這紙人嗎?”
他只是笑而不語,我倒要看看他兩個紙人能把我怎麼樣,我也懶得和他打,也拿出兩張紙,唸完咒語,變成了兩個紙人。
我第一次使用紙人時就遭到過嘲笑,當然那些嘲笑過我的紙人的人,那些這是雕蟲技的人,後來也都被我消滅了。
我沒想到像黃皮膚這種高手,居然也用這種所謂的技能。
四個紙人打在一起,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的紙人一遇見他的就燒了起來。
就算他的紙人裡面注入了鬼魄,那我的紙人頂多就是被撕碎,怎麼會燒起來呢?只有在鬼氣非常強大的時候纔會出現這種狀況。
我有點搞不清楚,正要再掏出兩個紙人的時候,黃皮膚大笑起來。
“妖孽,就你那兩個東西,還想跟我的鬥?”
其實我也知道紙人的攻擊並不強,但是祖師爺的確過,紙人用好了,能通天。
我自知還沒有到通天的程度,但是我對紙人的控制也絕對不是個入門水平,可這個黃皮膚卻如此囂張。
黃皮膚的紙人還沒等我把咒語唸完,就已經一前一後開始攻擊我了。
這次我才終於明白我的爲什麼會燒起來了,因爲黃皮膚的紙人身上有很強的鬼氣,還會念出詛咒的咒語。
我感覺着那股鬼氣,僅僅比我的弱一點,但是當兩個紙人加起來的時候,就比我強大多了。
我用奶的手臂開始還擊,只用兩個紙人就把我折騰這樣,我覺得自己確實太膚淺了,要學的還有太多。
我之所以沒有給紙人用鬼魄,一方面是因爲我確實沒有,另一方面是就算我有,也一般不會用到紙人身上。
而我清楚地記得黃皮膚只是一抖,兩張紙就變成了紙人,連咒語都沒有念出來,更別提給紙人用鬼魄什麼的了。
他到底是怎麼運用自己的鬼氣的?又是怎麼把鬼氣灌注到紙人身上的?
黃皮膚悠哉悠哉地看着我和他的紙人打鬥,最後直接坐在了一個石凳上,掏出根菸鍋,點上,吧嗒了起來。
我看他那樣子,更加緊張,感覺後背上已經全溼透了,這個人太厲害,我知道他可能只是用了一個把戲就耍得我團團轉了,難道今天我的命就到這兒了嗎?
這種挫敗感讓我非常痛苦,我之前居然還自信滿滿的,想去豐都鬼城救我奶。如果連這厲鬼界的人物我都沒辦法對付,還怎麼去到豐都鬼城!
紙人的動作非常靈活,儼然就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在跟我打鬥,如果放到陽間,恐怕一個紙人就能把老大那種級別的人輕鬆搞定了,難怪他們都厲鬼界可怕。
可能真正可怕的就是在這厲鬼界有這麼一羣高手,讓所有的鬼都畏懼,也永遠無法超越,就像一個貧富差距巨大的現實社會一樣。
我覺得自己快絕望了,但是我看着自己手裡握着的奶的手臂,我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認輸。我努力把自己的心靜下來,回想之前在書上學到的咒語和招數。
我邊抵擋着紙人的攻擊,邊用左手拔出殺人刃,把自己的手臂割破,然後念出咒語,在自己的周圍佈下保護結界。
來去,紙人也是受黃皮膚控制的,再強大也不是真的人,不具備自己的思想。那就肯定會有弱點,只要找到弱點,我就有可能打敗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