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長卻搖頭說沒那麼簡單,首先我下次再進入夢境,肯定是要做給別人看的,讓所有的審判員都聽到老大親口承認受柳王指使設計陷害我奶。
但是同時這也說明她這個司長在利用權力之便,爲我們提供了柳王的生辰八字。這是不允許的,撤了她的職都算是小事。如果我們這次扳不倒柳王,柳王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女司長告訴我,既然我曾經是老大的手下,而柳王位高權重,如果他說這是我和老大演了一齣戲,故意栽贓給他,那絕對會有很多激進派的人來呼應他,所以想通過這件事來扳倒他非常不容易。
女司長幫我們分析完,最後又強調了一遍,“柳王的實力很強,如果你們沒有把握。我不能冒這個險,那樣不但害了我自己,也會害了你們。”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幫我們的前提是她不會被拖累,她也是在保全自己,這我可以理解。
女司長讓我們這段時間也再想想別的辦法,如果把矛頭一下指向柳王,其實很冒險,審判當天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說不好,就怕那些保着柳王的人故意從中作梗,反咬我們一口。所以如果有別的方法是最好。
我想了想,其實司法部的部長都是我們這邊的了,除了那個狐仙法官以外,我覺得其他的審判員應該都是部長的親信。нéí уап Gě已更新
再說又不是要把我冒充柳王進入老大夢境的過程給所有人看。到時候一個法官帶着一個審判員進入夢境,聽到我們的談話後,這證據就有效了。
既然這次直接針對柳王冒險。我只要跟部長說一聲,然後讓他通知審判員和法官,告訴他們這件事對外保密,只說我奶是被陷害的,而不說出是柳王指使的不就行了嘛!
女司長聽了我的話,感覺她稍微放心了一些,凌霄連忙誠懇地對她說,“到時候還請司長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女司長又考慮了一會兒。“好,那就按你們說的辦吧,我會配合你們。”
我和凌霄跟女司長說完這些事情之後,離開了。其實我現在最想見到的就是祖師爺,關於揭發柳王的事情如果能聽聽他的意見就好了,他肯定了解地更多,知道我該怎麼做。
回去後,我們幾個人一商量,覺得應該讓部長來一次了。
第二天一早,部長就來了。他一進屋就滿懷期待看着我們,“是不是有進展了?”
我告訴部長。我們已經查出天理司受賄的證據,而且我們還有一個更有力的證據可以證明我奶是被陷害的,他可以安排一個日審判了。
部長聽了非常滿意,“我就知道你們一定能找到線,爲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回去後就開始準備,後天開庭。”
我連連點頭,想着終於能見到奶奶,救出奶奶了,心裡也非常激動。
部長問我們找到的另一個有力證據是什麼,我心說自己真是糊塗,剛纔竟然激動過頭忘了囑咐這件事了。
我剛要把老大和柳王的事情說出來,玉潔搶在我前面,跟部長說,“這個關係重大,到時候我們會帶您指任的法官和審判員一起去看一個證據,不過這事兒得保密,他們看過也不能對外說。”
部長饒有興趣看着玉潔,“你說得這麼神秘,這證據可靠嗎?即便是我的親信,也是不能徇私的啊。”
“這個您放心,肯定可以證明四虎奶奶別陷害。”玉潔說完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多說,我發現她還挺會賣關,不過這麼也好,我們手裡掌握的這兩個證據非常重要也很危險,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等到了當天再拿出來,這樣才保險。
部長想了一會兒說,“那好,我就相信你們,到時候我會提前跟我的屬下。你們只要不出差錯就好!”
我向他保證,一切盡在掌握。
“不管你們掌握的是人證,還是物證,最後這兩天一定要保護好,走漏一點風聲,激進派都有可能來搗亂。等審判開始以後,也不要着急說出來,等法官的傳喚就行了。”
我連連點頭,說絕對不輕舉妄動。
“好,接下來你們就想辦法把青柳這個法官控制住就行了。”
我想的就是用個瀉藥什麼的,讓她臨時突發個疾病就可以了,於是我問部長在豐都鬼城,或者說在鬼界有沒有瀉藥,如果沒有的話,蒙汗藥之類的也行。
“這種東西我也沒有用過,這樣吧,你們去林蔭道上的問問吧,你們要的東西都是違禁,所以多帶點錢去,也不要明目張膽地買。”
我心說這裡管的可真夠嚴的,瀉藥都是違禁藥了。
部長囑咐完這些事就離開了。
我們也決定這兩天所有人就儘量都待在家裡,也是爲了保護丁這個證人。至於買藥,就由我和玉潔去,而給那個法官下藥的事情,就我和大頭兩個人去辦就好。
我和玉潔按照部長給我們說的地址,找到了那家藥王鋪。這間藥鋪的外牆是灰色的,看來曾經是屬於灰仙的地方。
藥鋪很大,賣的也都是中藥,巨大的櫃佔據了整整兩面牆,兩邊是長長的櫃檯,中間有排架,上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藥瓶。
店鋪的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瘦弱的身,細長的眼睛,尖嘴猴腮,抓藥招呼客人兩不誤,動作那叫一個麻利。
“我覺得他的樣倒像個灰仙!”玉潔跟我小聲嘀咕着。
這麼一看確實是有點像,我想起小豆,他是個小灰仙,長相倒是和這個掌櫃有幾分相似。不過我對玉潔說,不管他是不是灰仙,我看他很精明,八成是個奸商,估計待會兒我們會被狠狠宰一筆了。
這時那掌櫃的看見了我和玉潔,他馬上就熱情地招呼我們,“兩位要抓點什麼藥啊?”
我看這會兒抓藥的人挺多,就隨便從架上拿起一個小藥瓶,敷衍了他兩句,說我們先隨便看看。
誰知他還來了勁兒了,他走過來瞄了一眼我手裡的那小藥瓶,更加熱情地對我說,“小夥,我這兒的藥是全豐都鬼城最全的,你想要什麼都有。”
然後他拿過我手裡的藥瓶,放回架上,又取下另一個紅色的藥瓶遞給我,壞笑着說,“這個好!”
我一看他的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玉潔看着我強忍着笑,弄得我一臉尷尬,我連忙把那藥瓶放回去了。
等到那掌櫃不忙的時候,我們走了過去。我走到櫃檯後面悄悄塞給他一個信封,裡面是一沓錢,“有沒有瀉藥什麼的?”
他先是一愣,掂了掂那信封,然後看看旁邊的人,小聲跟我說,“嘿,原來你要找這個啊,有是有,你可要把握好份量。鬧不好會出人命,到時候你可別說是我賣給你的。”
我心說一個瀉藥,我得給那女法官吃多少才能鬧出人命啊。掌櫃讓自己的徒先盯着店鋪,他帶我們來到了裡屋。
“我怎麼感覺咱們就像來買砒霜似的”玉潔忍不住對我說。
掌櫃聽到了她的話,“用不好,這比砒霜還毒。”
我一聽,那可不妥,“有沒有不出人命,就把人暫時困住的?”
他想了一會兒說,“那還真沒有。這個算是不那麼毒的,不過量,就沒事。”
他說完從櫃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罐,我打開瓶塞一看,是藥水,味道很衝。
掌櫃的認真地對我說,“滴滴到飯菜裡,吃下馬上肚疼,走不了,四滴渾身癱瘓,再多了就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