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他笑容的消失,他的手也明顯開始顫抖起來,慢慢的,從我的身體裡面抽了出來。
“你...你...”
他用我奶的手指着我。手上還帶着我體內的液體。我心頭一陣厭煩,鬼氣不由自主的再次提升。
每次一看到我奶的手在他身上的時候,我總感覺體內的鬼氣迅速的提升,我的眼中只有他,只想着如何把他幹掉,幹掉。一定要把他幹掉!
一腳踹了上去,我把他直接踹飛到了牆上,我活動了一下身體,身體無恙。不知道他剛纔爲什麼摸了我身體一會兒就開始顫抖,還覺得特別不可思議的樣子,難道,我身體有哪兒不對勁嗎?
摸了摸自己的傷口,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就沒細想,回頭看了一眼大頭他們,他們身上貼滿了符咒。都不能動了。
我隨手讓後一揮,鬼氣就將他們身上的符咒吹了下來。
然後,我就看向了那個戴眼鏡,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隨着我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他渾身顫抖着,在地上躺着,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的勇氣。我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剛想打他的時候。我聽到他嘴裡...
“妖孽...你就是個妖孽...”
我眉頭一皺,他爲什麼叫我妖孽?而且,剛纔他把手伸到我身體裡面找了半天,爲什麼他沒有拽出我的鬼魄???估系叨號。
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按理來,我現在變成了鬼兵了,身體裡面應該有鬼魄纔對。這才符合常理。可是我似乎真的...從來都沒感覺到自己的鬼魄!
鬼魄可能在身體的任何地方,每個鬼兵的鬼魄所在的地方不一樣。
我心裡納悶的時候,蒼白的年輕人已經幾乎進入到了瘋癲的模式。
“妖孽,妖孽,你離我遠點。離我遠點,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他一邊一邊往後躲着,躲到了門口,猛地撞開門就衝了出去。
我哪裡能放他走,他還拿着我奶的手臂呢,更何況他剛纔我是妖孽的事兒,我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今天的這個表現讓我想起來眼鏡當時給我算命的時候,我是天生命孤的人,還因此而吐了好多的血。我當時就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不過後來因爲一些事情疏忽了,今天遇到他竟然我是妖孽。
我怎麼就妖孽了?
難道,體內沒有鬼魄就是妖孽???
我一邊追他,一邊胡思亂想着,不過來也怪,我捉了這麼多的鬼兵,確實從來還沒有遇到過有沒有鬼魄的鬼兵。就連那幾個家仙,沒有鬼魄也會有仙魄,可是我的鬼魄哪裡去了?
我追了幾個衚衕,突然發現自己找不到他了!
我趕緊緊張起來,閉眼探索着他的鬼氣,沒有,感覺不到他的鬼氣了!
他剛纔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趕緊扭頭回頭,大頭已經過來接應我了,其他人被大頭留在那裡,看守着蒼白臉年輕人的那些手下。
不管我怎麼尋找,蒼白臉年輕人的鬼氣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我放棄了找他的想法,想問問他的那些手下,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是一回到黃樓裡,那些鬼兵都不見了。
酒鬼告訴我,我一離開這裡,那些鬼兵就全部自殺了,他們想攔,一個都沒有攔住。
我頓時冷汗都下來了。
跑不掉,就自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這是蒼白臉年輕人組建的嗎?很明顯不是!他還太嫩,根本就組建不了這麼恐怖的組織,培養不出這麼可怕的鬼兵!
我突然就想到了白大仙,上次在周口,白大仙消失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蒼白臉年輕人,難道他被白大仙救走了,然後被白大仙改變成了鬼兵,這些鬼兵,也都是白大仙組織裡面的人?
我有點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幾個家仙就太讓我失望了,沒有一個是好人,全部操心自己擴張勢力的事情。
不過我仔細想了想,覺得不應該是白大仙。一方面是我自己的直覺,另外一方面,也來自於墨語跟我的那一番話。
他讓我提防了四個家仙,唯獨沒有讓我提防白大仙。
我還是很相信墨語老頭子的話的,事實證明,人家的好幾句話都應驗了,所以我認爲他這句話也是對的。
不管怎麼,今晚我們是一無所獲,我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酒店,將自己關在屋子裡。腦子裡面不停的想奶的手臂,奶的手臂就這麼從我身邊交叉而過。在我幾乎快要淡忘了它的時候,它出現了。在我認爲我馬上就能得到它的時候,它竟然消失了。
還有蒼白臉的年輕人,他不停的的那句妖孽,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突然又想了起來,百里道長我入邪了,那入邪又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再傻,也能把這兩個意思聯繫到一起,還有眼鏡的那句話,如果是一個人我,我不會太多想,可是接二連三的有人我有問題,我就真的有點崩潰了。
天啊,我到底有什麼問題???
天亮了,我怎麼都睡不着,一宿沒睡也很精神,開門出來,到了眼鏡的房間。
眼鏡現在也在這裡住,他和碧姐兩個人的關係迅速升溫,經常一起出入這個酒店,我纔不管他們晚上在不在一個房間住,眼鏡雖做事有些偏激,可是我很清楚,他心裡是向着我的,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關上門,我把昨晚蒼白臉年輕人的那句話跟他了,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聽到我問他這個問題,連連擺手,自己真的不知道,就算是能算,他也不敢給我算,上次給我算了以後,差點吐血身亡。如果這次再給我算的話,估計命直接就完蛋了。
我沒有逼他,就這麼愣愣的看着他,他看我顯得這麼可憐,有點於心不忍的樣子,終於撇撇嘴,跟我,他雖不能算,但是有個人應該能算。
我就像是一個馬上要淹死的人突然有了一根稻草一樣,趕緊擡頭看着他,他吧嗒吧嗒嘴,沉吟了一會兒後出來了一個名字。
塗金寶。
他這個人是個道士,但是不是正經的道士,哪個道觀都不要他,他就自己穿了一身道袍,天天在各個景區晃悠,吹牛自己是陰陽通判,但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他。
眼鏡跟他打過兩次交道,剛開始也看不起他,認爲他就是個最常見的江湖騙子。可是隨着瞭解的深入,眼鏡越發的相信,這個子到底是不是通判他不得而知,但是這子確實很有道行!
眼鏡,他曾經親眼見到金寶算出。他當時只是一邊曬太陽一邊吹牛逼的,路過的人都笑他瘋了,眼鏡當時也是從他身邊走過,但是後來證明,連續三件事,和他預測的,一模一樣!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子纔是真正的命師。領悟了命師的精華。我這點微弱的伎倆跟人家比起來,要差太多了!”
我聽得都按耐不住了,暫時那幾個勢力應該不會攻擊我呢,我雖早就想好好搞一下黃皮子,卻也不急於現在,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我到底是什麼人?我到底怎麼了?爲什麼這麼多人我不正常?
“不過,你要找這個人...可能沒那麼簡單。而且...即便是找到他,可能他也不會幫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