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丁能認真觀察,在扶手上劃了記號,然後繼續往下走。
幾分鐘之後,衆人失望地發現再次回到了原地。
感覺非常怪異,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似乎一切正常,但不知不覺地總會現次回來。
衆人繼續走,因爲沒得選擇,如果停止不動的話,大夥就只好不斷地交談,同時感覺到更多的恐懼,這樣會令人絕望,而不停地走動可以使人保持希望,總覺得自己能夠離開這裡,重回到溫暖熟悉的那個世界。
絕望是可怕的,意志薄弱的人會精神崩潰,目前丁能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兩位女子和隊長的狀態都很糟糕,隨時都有可能失控,如果需要揹着其中一名前進,逃命的機會將會變得渺茫。
感覺腿都軟了,仍然走不到一樓,丁能在一個轉角處扔掉了手中越來越沉重的滅火器。
樓梯中部的銘牌一下顯示三十二樓,一下又顯示六樓,有時是十七樓。
幸好這期間什麼怪東西也沒有看到,否則多半會有人被嚇壞,剛剛燒燬紙女矗立起來的一點勇氣會再次消失。
“丁處,我走不動了,你們別扔下我。”李秘書哭着祈求。
“請放心,我不會扔下任何人。”丁能堅決地說,“現在大家休息一會兒,等精神稍好一些,我們再去看看電梯那邊是否能夠出去。”
衆人如蒙大赦,一下全躺到地上。
“我不想死,女兒才九歲,我要是回不去了她可怎麼辦?”清潔組長泣不成聲。
“誰也不會死,我們肯定可以離開。”丁能平靜地說。他明白必須給予她們希望,否則情況會更糟。
他悄悄拿出手機看了看,發覺仍然沒有訊號,最最要命的是,時間仍然停留在十七時二十分,沒有往前走。
李秘書也在看手機,她顯然也發現了這個怪現象:“時間停止了,這算什麼回事?”
“四個月前我和兩個朋友曾經誤入到另一個空間內,那兒的情形與今天我們所經歷的很相似,不同點只在於那邊可以打電話與現實世界聯繫。”丁能平靜地說。
“從沒聽你說起此事。現在我只想知道,後來你是如何安全離開的?”李秘書說。
“我打電話給一個名叫黃大千的朋友,此人趕過來,大展神威,一切立即搞定。”
“我認識你的這位朋友,他是黑老大,最近兩年在城裡非常有名,聽說他什麼都敢幹,老弱病殘都不放過,除了一些手握大權的人之外他誰都不怕。只是這樣一個人怎麼會跟你成爲朋友呢?感覺有些奇怪。”清潔組長擡起頭看着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