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心想這樣的話連文盲都不會相信,哄外國人還差不多。
“沒興趣,我不缺錢花。”他冷冷地回答。
“當然,憑大哥你的能耐,怎麼可能受制於人,肯定是要獨擋一面、自由自在。”宋史說。
“省省吧,我對自己有清楚的認識,拍馬屁沒用。”丁能對這傢伙有些厭惡。
“我說的全是真心話。”宋史流露出明顯的沮喪。
終於駛過正在施工中的爛路,丁能鬆了一口氣。
他心裡掠過一絲惱怒,是哪些王八蛋吹噓某某車在顛簸路面上行駛如飛,平穩得如同火車?
距離城隍廟已經不太遠,大概還有兩公里多。
阿朱不再刻意收斂自己形體的陰寒之氣,面色也由恢復到蒼白的常規狀態。
宋史立即縮起了脖子,還打開了暖氣,車內的溫度立即升起來,他額頭上漸漸出現汗珠,肩膀和手臂卻仍然在顫抖。
阿朱數百年的修爲豈是可以輕易應付,僅僅幾秒鐘過去,宋史的牙齒已經開始出密集的‘咯咯’聲。
“大哥,爲什麼這樣冷?”宋史問。
“說錯了吧,你腦袋汗珠。”丁能打了個哈欠。
“我臉上是覺得熱,可心底冷得不行,快要凍成冰棍了。”宋史說。
“堅持住,過一會就好。”丁能說。
這時車已經駛出城外,距離城隍廟至多還有五百米。
阿朱滿臉輕鬆表情,看着丁能微笑。
丁能心裡有些惶惶不安,不知道到城隍廟否真的有用。
如果牛頭馬面和城隍老爺下班了怎麼辦?或者它們學習人界的做派,叫回去寫份完整的材料,然後轉手交到被檢舉者那裡又如何是好。
據說有些人死後混入鬼界公務員隊伍,會不會把那邊也搞得像人界一樣?
前面有幾名協管員搞檢查,其中一人對凱雷德做了停車的手勢。
宋史踩下剎車減。
“衝過去,否則弄死你。”丁能沉聲說。
“會惹麻煩的。”宋史說。
“憑你的能耐,這麼幾個小工都擺不平嗎?”丁能把鏽跡斑斑的刀架到了宋史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