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牛二春身體中的馬三記回到了家裡,徐曉蘭一見他就問:“你倆磨合的咋樣?”
“哪能那麼快到磨合的程度呢……”重生在牛二春身體中的馬三記,概念中的“磨合”就是做夫妻好事了……
“那你咋去了這麼長時間呢……”徐曉蘭馬上這樣問道。
“這還是快的呢……若不是我擔心你着急,興許還要再磨嘰不知道多長時間呢。”重生在牛二春身體中的馬三記帶着牢騷的口吻這樣迴應說。
“看來你們之間還真是有問題……”徐曉蘭憑藉第六感,知道這次馬三記去會董二秀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那是啊,不過問題不在她,而在我,她都把我推到在牀上了,是我說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纔將她給推開了……”重生在牛二春身體中的馬三記還真是坦白,把這樣的細節都說出來了。
“你呀你,大好的機會都讓你給浪費了……”徐曉蘭非但沒嫉妒,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我真有點不能適應,還是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過來這個勁兒吧……”重生在牛二春身體中的馬三記還是用這樣的話來解釋自己爲啥不行。
“那你跟我咋就過來這個勁兒了呢?是董二秀沒有我長得年輕漂亮?還是你怕一旦跟她好上了,被我抓住了把柄跟你算賬?”徐曉蘭卻又這樣問。
“都不是,還是心理起的作用……”
“啥心理呀?”
“我跟你吧,雙方都熟悉對方的身體——你早就熟悉牛二春的身體了吧,我也早就熟悉你的身體了吧,由於咱倆雙方彼此都熟悉,所以,纔會這麼快就磨合在一起了,董二秀就不一樣了,她很熟悉牛二春的身體,她不用適應不用磨合,可是我就不同了,我對她的身體性情完全陌生,突然就然我們倆談情說愛,我真的做不到啊……”重生在牛二春身體中的馬三記還是從這樣的視角來分析自己爲啥不行。
“看來,你還真不是個風流種,很多男人去找小姐,搞一夜情的時候,哪裡還用什麼熟悉不熟悉呀,脫了衣服就上牀,哪裡還用再磨合呢?”徐曉蘭這樣說,沒有嘲諷沒有揶揄,只是不很理解對方爲啥那麼死心眼兒。
“這跟一夜情不是一個概念,之前牛二春和董二秀也是有了感情基礎纔到了那個境界的,現在我跟她一點兒感情基礎都沒有,生拉硬拽讓我跟她做那事兒,我還真就做不來……”重生在牛二春身體中的馬三記還是從前那個秉性德行。
“好了好了,做不來就做不來吧,別等到有一天回想起來,白白浪費了這麼多銷魂的時光而追悔莫及就行了……”徐曉蘭這樣的說的時候,倒是有些調侃的味道了。
“我纔不會呢……”重生在牛二春身體中的馬三記立即作出了迴應。
“你會的,是個男人都會的……”徐曉蘭卻十分肯定地說道。
“我現在已經不是個普通的男人了……”
“你咋不普通了?”
“我是個肉身和靈魂重新合成的男人,所以,隻身的適應和磨合還沒完成,身外的人情世故就更需要時間來慢慢適應和磨合了……”重生在牛二春身體中的馬三記對現在的自己居然有了這樣的認識。
“行了行了,趁這工夫家裡沒人,咱倆繼續磨合吧……”徐曉蘭聽對方還是那麼猶猶豫豫磨磨唧唧的,索性拉過來,跟自己先磨合好了再說吧。
“歡歡和五秀不在家?”
“到隔壁薛姨家去練琴了……”
“咋去她家了呢?”
“正好薛姨家的外甥女跟歡歡是一個琴班的同學,歡歡練的比她好,薛姨算是把歡歡請去當小老師了,說是再過倆小時,親自把歡歡送回來呢,我不放心,專門派五秀全程跟隨歡歡,你就放心吧……”徐曉蘭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這樣啊,那,你說咱倆咋樣繼續磨合吧……”重生在牛二春身體中的馬三記這纔算同意了徐曉蘭的請求。
“大白天的,就不上牀了吧,隨便你在家裡的各個地方,想咋磨合就咋磨合吧……”徐曉蘭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那就,來個站立式的?”
“哎呀,好多年沒那樣了,不知道身體的柔韌性還行不行了……”
“不試試哪裡知道啊……”
“是啊,那就快點兒試試吧,兩個小時,一眨眼就會過去的……”
就在重生在牛二春身體中的馬三記變着花樣在家裡的不同地點大白天就進行適應性磨合的時候,在董二秀面前折戟沉沙的、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徐曉曼的家裡……
“碰一鼻子灰吧……”一進家門,見了大黃狗,居然就被它用狗屁給呲了……
“滾一邊去,你咋知道我碰一鼻子灰?”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正惱火呢,一聽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用狗語這樣揶揄自己,馬上這樣質問道。
“我什麼都看見了……”
“你跟蹤我?”
“還用跟蹤?大老遠跟着就行了——咋樣,歇菜吧,既然你佔用了我的身體,也就要履行這個身體曾經的承諾,除了曼姐以外,就別想着再去討好別的女人了,知道了吧……”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幸災樂禍地這樣說道。
“休想限制我的自由,現在我是這個身體的主宰了,我想幹啥就幹啥,誰都管不着——就想你現在重生在大黃狗的身上了,你讓去限制你的自由,不讓你吃屎,你身爲狗狗,會服氣嗎,會聽從嗎?”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在惱怒中爲自己據理力爭。
“我做狗以來,從來沒吃過屎的……”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卻這樣爭辯說。
“我纔不信呢,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你既然已經成爲狗了,那就應該改不了狗吃屎的天性吧!”
“即便你是人類,但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吧,原本我的身體對曼姐忠貞不渝,可是一旦被你的本性給主宰了,就開始讓它墮落了,這真是人類的最大悲劇啊!”
“你都託生成狗了,還惦記着人類的德行幹嘛——再說了,將來我很可能一下都不碰徐曉曼了,倒是專一地全身心都在董二秀一個女人的身上了,這樣你總不會說我不忠貞了吧!”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居然把自己的底線都給說出來了。
“我纔不信呢……”
“爲啥不信?”
“除了那個董二秀,難道你會放棄昨天來的那個對你色迷迷的徐曉蘭?”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卻一下揭穿了對方與徐曉蘭之間的特殊關係。
“你說啥?徐曉蘭對我色迷迷的?她什麼時候變成色迷迷的女人了呢,我咋沒看出來呢?”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覺得對方這樣說徐曉蘭太不負責任了,簡直是在污衊徐曉蘭。
“別裝了,之前你們之間肯定關係非同一般,騙得了人類的眼睛,騙不了我這雙銳利無比的狗眼……”
“都說狗眼看人低,你眼睛看到的,一定都是低級下流的東西……”
“難道你們之間的關係不低級下流嗎?”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居然這樣反問道。
“我們之間那是真摯的愛情純潔的友誼……”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大聲地這樣強調說。
“我不信……”
“咋不信?”
“純潔的友誼咋連孩子都有了呢?”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立即亮出了鐵的事實來證明自己的觀點。
“你連這個都看出來了?”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還真有些吃驚——董二秀是懷孕了,但還沒顯懷,對方咋就知道了呢?
“這個不是看出來的,是用狗鼻子嗅出來的……”
“狗鼻子能嗅出女人懷孕了?”
“是啊,還有你今天去見的那個女人徐曉蘭,她也懷孕了,而且也是你原先那個身體搞出來的……”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索性將自己通過狗的嗅覺聞到的情況都給說了出來。
“我說地炕啊,你行啊,還有什麼本事,都一股腦說出來吧,也好讓我不再把你當成一條狗來看待了……”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一聽對方這樣說,還真是對它刮目相看了。
“沒別的本事了,充其量,也還是一條狗,跟人類比起來,不能同日而語……”可是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卻十分自卑起來。
“咋了,咋一下子又自卑了呢……”
“連你重生在同類人的身上都心灰意冷,何況我現在重生在一條狗的身上呢……”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說出了自卑的原因。
“這麼說,咱倆有點兒同命相連?”
“某種程度上,算是吧……”
“這麼說,咱倆可以成爲異姓——不不不,成爲異類兄弟了?”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居然有了這樣的提議。
“我可高攀不起……”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卻一點兒都不興奮。
“咋了,你不相信我會把你當成兄弟?這些天,我可是做到了我吃啥也給你吃啥,你想睡哪裡我就讓你睡哪裡了呀……”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馬上說出了自己已經把對方當成異類兄弟的事實給對方聽了。
“就這一個吃一個睡,就能收買人心,讓我做你異類兄弟?”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還是覺得成爲異類兄弟不太可能。
“我咋覺得你話說反了呢……”
“咋反了?”
“按說你應該死乞白賴地求我認你當異類兄弟,聽你剛纔的意思,咋像我求你當異類兄弟的呢?”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當然是啊,是你提的頭兒,當然是你求我了!”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馬上這樣爭辯說。
“好好好,就算我求你了,咱倆雖然人狗不同類,但處境幾乎差不多,不說同是天涯淪落人,也算是在無奈中,都重生在了別人的身體裡苟活於世,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倆還能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就不該再相互揶揄拆臺,就應該精誠團結,同仇敵愾,爲了咱們未來的幸福,相互幫助,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實現我們再次獲得重生的理想……”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心想,現在自己勢單力薄,想要實現自己的理想,總是實處碰壁難隨心願,假如能與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聯手結盟的話,或許很快就能打開局面,讓自己實現很多理想吧……所以纔會這樣跟對方說。
“再次重生?”重生在大黃狗身上的地缸似乎只對這個提法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