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那些寶物就算噴出來,應該也不會噴出玄山之外!”
“玄山山脈出現如此動靜,那些宗門、王室肯定有所動靜,但那個時候我們可能已經沒有得到機遇的機會了。”
“可恨!玄山深處這是在搞什麼?即便是玄國開宗以來七千年,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異象,而且之前是那些恐怖兇獸在驅逐我們,難道……”
“這是妖皇出現的徵兆?而不是寶物!?”
衆人紛紛猜測,看着這層光幕心中極其不甘,卻又隱隱感覺到不安。
即便是以前的修煉大能遺蹟出世,也絕對不會有妖獸在其中,更不可能有妖獸守護!
玄山深處噴出了丹藥,這些丹藥卻又是人類可以服用的……
陰謀論、幕後論、妖皇出世論等等的想法,紛紛涌出在衆人心裡面。
陳晟靜靜凝視着光幕,隨後表情淡然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轉身離去。
此地既然不能再進去了,他也懶得嘗試衝進去,惹人耳目不說,要是真被反震給震傷了,那可就尷尬!
在陳晟離去的時候,人羣中一位身着鎏金大袍的男子,卻是眼神炙熱,緊緊盯着他的背影。
他呢喃着:“與黃金兇禽戰鬥的男人……簡直就是強得一批!”
……
下午時分。
一位僅僅用獸皮披着關鍵部位的男子邁進了王都邊緣。
他身形魁梧無比,皮膚卻極其白皙,臉色淡漠如同冰山,腳步平穩,在姑娘們害羞的眼色中,心態平靜地在客棧裡訂下一個房間。
這自然就是陳晟了,在客棧住下之後,他吩咐小二去幫他購置了幾套衣服,洗刷一番之後便換了上去。
“幸好剛纔反應得快,將丹藥都給護住了。”
看着面前的四個盒子,陳晟輕輕吐出一口氣,看着其中那個頗大的盒子,將它拿入手中。
或許自己應該在這裡嘗試突破元丹境?
他遲疑着,突破到元丹境的動靜應該很大,自己一向都不是高調的人,這樣子做似乎有些不好了。
所以他決定出去外面渡劫。
拿起丹藥,推門出去,在下樓的時候,陳晟忽然察覺到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徘徊過來。
誰?
轉頭看去,他頓時看到坐在廳中靠窗位置,一個身穿鎏金大袍、長相和善清秀的青年男子。
那位青年男子察覺到陳晟已經發現他,忽然一愣。
但隨後表現卻也不急不緩,只是提起手中酒杯朝他示意着,一口喝下去。
看着不是什麼好人。
陳晟內心暗忖,沒有理會,拔腿走向客棧外面。
“這位兄臺,我見你似乎頗有些面熟,可否坐下來一同喝杯……呃。”
身後一道聲音驀然傳來,但陳晟腳步不停,身形如同捕捉不到的夢幻蝴蝶,不一會兒就出了客棧,身影消失。
那位帶着微笑的鎏金大袍青年臉色微微僵住,最後只無奈地搖頭笑了一下,心頭暗道:“我慢慢等,反正時間也還有很多。”
……
出了王都邊緣的那個小區域,陳晟一路奔出王都外面的荒山。
這些荒山並不多植物與動物,已經是沙漠化了的。
他隨便找了個可以掩藏身形的地方,隨後打開盒子,瞬間掏出裡面的丹藥塞到嘴裡。
“咕咚。”
丹藥入腹。
一團滾燙的藥力頓時在腹部炸開!
陳晟臉色不變,這種藥力想要傷到他的軀體,還有些難度。
二話不說,他立馬將靈劍心經快速運轉,不斷吸納藥力,轉而衝擊靈劍心經第二十一層的境界!
這層境界,就是元丹之境!
元丹便是讓修煉者將體內的靈液給匯聚成丹狀,將液體化爲固體,轉而將能夠儲存靈力的容器更爲龐大地去儲存靈力。
這一個境界,現如今靈天劍宗之內無人達到!
只不過對於那些王都大宗門來說,估計元丹境的老祖宗有不少。
但自己才十六歲啊。
陳晟想着,心裡面出現笑聲,體內的靈力運轉得越來越快,外面甚至出現了一個靈力漩渦,將外界的天地靈氣都給吸納入體!
丹田之中十滴靈液開始受到牽連,在丹田最中心之處有一團吸引力誕生而出,將這十滴靈液給逐漸吸到一塊。
陳晟努力屏住呼吸,感應到十滴靈液開始在融合之後,心臟“撲通撲通”跳動,這裡如果有一滴靈液爆發出來,他的筋脈就會瞬間炸裂,丹田也會被炸得沒有。
不過幸好,這個過程還挺順利的。
隨後十滴靈液開始融合……融合……不停融合。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終於,在丹田中十滴靈液融合在一起之後,逐漸形成一個清亮的元丹!
元丹境,成!
陳晟臉色一震,在元丹凝成之際,頓時一股清朗的靈力從元丹中透發出來,滲入無數筋脈、四肢百骸之中!
這一刻,他就彷彿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全身都是舒爽!
轟——
隨着外界一聲轟響,陳晟驀然睜開眼睛,查看四周。
發現這是他體內不受控制涌出的一圈濃厚靈力,竟將周圍的沙石都給轟飛出去!
“威力果然強大!”
陳晟暗自感嘆一聲,體內的靈力着實感覺如同江海一般多了,彷彿用之不竭!
不過這都只是幻覺罷了,現在他身體之中還充斥着許多藥力,所以顯得有些沸騰。
“是時候回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他暗忖着,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走出沙洞後發現如今竟然是黑夜!
不過他並沒有逗留在此,快速往王都邊緣地區趕去,很快便進入了王都小區域。
……
走在大街上,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陰風獵獵。
夜晚的涼意襲來,陳晟微皺眉頭,心道:現在這裡十分不對勁啊,莫非是哪家人要進行火拼?
他再不多想,腳步悠然,來到客棧門前,推門而入。
咯吱——
客棧裡面完全沒有光亮,陳晟反手將門關上,正轉身過去。
突然,一道人影就靜靜地站在樓梯口,彷彿沒有生息一般。
“龐掌櫃?”
此人正是這家客棧的主人,他手裡拖着一個盤子,盤子上面燃着微亮的蠟燭。
“你回來啦。”龐掌櫃語氣輕輕的,詭異般地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