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小河邊上,不久前和方依鸝、杜春雨進入氣泡裡去時留下的印子,還在沙灘上,只可惜現在的杜春雨已經不死了,想起杜春雨對自己的好,鄭書豪的心裡一陣陣的痛。
呀卓看出了鄭書豪一走到河邊心情就不好,知道是因爲杜春雨的緣故,嘴裡淡淡的笑了一下,對鄭書豪說道:“杜春雨福薄緣淺,她的生命走向終結,也是無奈的事,哥哥不必爲她過多的分心,園城大學每年都有學子死於冢本的魔爪,那纔是大事,把冢本一夥剷除了,纔是功德一件。”
聽了呀卓的話,鄭書豪點了點頭,事情的確如呀卓所說的一樣,學校的事情的確不輕,必須認真對待才行。
把身上呀卓剛剛交給自己的紅燈籠拿了出來,心裡稍微想了一想,鄭書豪把那合到一起,和一枚硬幣大小差不多的紅燈籠放到了地上,右手輕輕的揮動,一股鬼氣從鄭書豪的掌心裡流了出來,從紅燈籠的入口處進入了紅燈籠裡。
鬼氣進入了紅燈籠裡,紅燈籠立即就脹大了起來,和先前一樣,有一個籃球一樣的大小,一陣鼓樂之聲,又從紅燈籠裡傳了出來。
剛想和呀卓一起進入紅燈籠中去,鄭書豪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頭頂上好像有怎麼東西,人一擡頭時,不由的笑了:鄭書豪的頭頂上方一尺多高的地方,懸着一把小黑傘,那小黑傘是鄭書豪從山洞的鬼魂手裡奪來的,前些天呀卓說她能看到鄭書豪頭頂上的這把小黑傘,鄭書豪還有些不太相信,現在鄭書豪也能看到自己頭頂上的這一把小黑傘了。
手一伸,鄭書豪把頭頂上的小黑傘扯了下來,扔到了一邊的沙地上,沒想到那小黑傘剛一扔到沙地上時,又飛了起來,扔然懸在鄭書豪的頭頂上。
呀卓不禁笑了起來,嘴裡對鄭書豪說道:“你光把這小黑傘扔掉不行,這小黑傘懸浮在你的頭上,是念過咒語的,你不解咒語,就算把它打成爛泥,它還是懸在你的頭上。”
鄭書豪笑了,心裡默唸了一個咒語,小黑傘立即就從他的頭頂上掉落了下來,橫在腳前。
飛起一腳,鄭書豪把那小黑傘一腳踢到了河裡,任由河水把它沖走。
呀卓又拉起了鄭書豪的手,和鄭書豪一起從地上升了起來,進入了紅燈籠裡。
進入了燈籠裡,鄭書豪和呀卓一起向前走去。
又走到了一棟別墅前,鄭書豪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男鬼正和兩個漂亮的女鬼在草地上玩騎馬,便走了過去。
走到了又高又大的白馬前,鄭書豪手兒輕輕的揚了一下,正快速行走的馬兒立即就停下來了。
騎在馬上的男鬼魂,看不到鄭書豪,正想着馬兒爲什麼忽然停下來時,身子慢慢的從馬上升了起來,還向前飛了出去,落到了鄭書豪的面前,雙腳直直的站立着。
鬼魂的心裡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身子早就被鄭書豪所控了。
手兒輕輕的揮動了一下,男鬼魂的雙手平伸了出來。鄭書豪的雙手也伸了過去,面對面的分別把男鬼魂的兩隻手腕握住了。
一股氣流,從鄭書豪的右手心裡流了出去,流到了男鬼的左手腕上,又從男鬼的手腕上流到了男鬼的身體裡,接着一股氣流,又從男鬼的右手腕上流到了鄭書豪的左手心裡,流到了鄭書豪的身上,讓鄭書豪全身爲之一震,人立即就變得精神了起來。
兩分鐘後,從鄭書豪右手上流出去的氣流慢慢的變小了,直到沒有,從男鬼手腕上流入鄭書豪的氣流,也跟着慢慢的變小,直到沒有。
鄭書豪鬆開了抓着男鬼手腕的兩隻手,男鬼立即倒到了地上,呼呼大睡起來了。
呀卓高興的拍起了手掌:“哥哥這移花接木的仙術用得好用得巧,不但把自己身上的勞累都轉到了男鬼的身上,還鍛鍊了自己的仙術,太好了。”
“好是好,只是這男鬼無端的替我受累,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鄭書豪笑說着,看了男鬼一眼,對呀卓說道。
“哥你心太善良了,纔有這樣的感覺,實際上沒有怎麼好過意不去的,這鬼魂雖然有一身的力,但只是在這裡陪着兩個女鬼玩樂而已,能有怎麼意思?你抽了他身上的力去做事,那纔有意義咧!”呀卓說。
臉上笑了笑,鄭書豪沒說話,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把全身的勞累轉到了男鬼的身上,整個人顯得很精神。
鄭書豪招了招手,手指着躺在地上的男鬼,對剛纔陪着男鬼玩耍的兩個女鬼說道:“你們兩個把他擡回別墅裡去,讓他好好的休息兩天就沒有事了。”
兩個女鬼不動也不吭聲,就好像鄭書豪怎麼也沒有說一樣。
鄭書豪的心裡猛然的想起,自己進入這紅燈籠之後,還沒變鬼身,自己現在就一個仙人,這些女鬼根本就看不到自己,自己的話她們雖然聽到了,但這話就像一陣仙風吹過,兩個女鬼哪裡敢有怎麼動作?
一個念頭從心裡閃過,一股冰涼的氣息,從鄭書豪的心間升起,直冒到頭頂,又從頭頂散落下來,一直流到腳尖,鄭書豪的身上,變得一片冰涼了,這就是鬼身。
“你們兩個把他擡回別墅裡去,讓他好好的休息兩天就沒有事了。”鄭書豪又指着躺在地上的男鬼,對着兩個女鬼重複了一下剛纔說過的話。
兩個女鬼對着鄭書豪點頭應了一聲,一個擡着男鬼的雙腳,另一個擡着男鬼的雙手,向一棟別墅走去,不多久就走入了別墅裡去了。
鄭書豪也拉着呀卓的手向一棟別墅走去。
別墅的前面,同樣有很多的屏風豎立着,鄭書豪選了一個腿粗腰粗胳膊粗的女子,手一伸,把女子從屏風上拉了下來。
呀卓不禁笑了起來,嘴裡說道:“這女鬼頭小身體大,是個沒有頭腦的傢伙,哥哥你拉這樣的女鬼出來幹怎麼呀?你不會是看多了太多的美女想換口味吧?就算想換也不應該是這種女鬼啊!”
“你這傢伙,嘴巴也是越來越不老實了。”鄭書豪一邊拉着女鬼,走到呀卓的身邊,嘴裡一邊說道。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跟在你身邊,嘴巴能老實得了嗎?”呀卓不知道鄭書豪想幹怎麼,嘴裡又笑着說。
鄭書豪不說話了,把女子拉到呀卓的面前,拉起呀卓的雙手,分別抓住了女鬼的兩隻手腕,呀卓這才明白鄭書豪想把自己身上的勞累轉到女鬼的身上去,不由的大爲感動。
呀卓雖然是個女鬼,但跟着鄭書豪一起在這山洞裡走了好幾天的時間了,身上也是很累。
鄭書豪走到呀卓的身後,兩隻手搭在呀卓的兩個肩膀後面,呀卓立即感覺到自己的雙臂上有兩股氣流在流動。
兩分鐘後,呀卓身上的勞累流到女鬼的身上去了,從女鬼身上流過來的輕鬆與舒適,讓呀卓心情大好。
雙手一放開頭身體粗的女鬼,頭小身體粗的女鬼就倒地睡去了。
“這移花接木的仙術,你學會了麼?”鄭書豪看到呀卓的臉上精神煥發,嘴裡輕聲的問了她一句。
“技巧我早就會了,但我的身體和你不一樣,你的身上,有海女神骨的陽氣在身體裡流動,所以能讓身上的氣流跟着意念流動,流到別人的身上,又從別人的身上把氣流吸回去,我沒有這樣的本領,仙術再好也沒有用。”呀卓說。
這倒也是真的,這套移花接木的仙術,也只能在鄭書豪的身上才能施展得開來。
鄭書豪不說話了,拉着呀卓的手,向一棟漂亮的別墅走去。
才走了兩步,鄭書豪就感覺到身後有一冰涼的氣息涌來,忍不住回過頭向身後看去。
這一看,鄭書豪的眉頭立即就皺到了一起。
鄭書豪看到燈籠的遠處,一處看不太清楚的沙灘,不地獄之門的小河邊了,站着一個影子。
影子高大而且魁梧,臉上一臉的橫肉,醜到嚇人,影子的身上,穿着一身的舊日本軍軍服,領口上的少佐徽章,清晰可辯,鄭書豪還看出那影子身上的軍裝有些陳舊,一點也不像是假的,心裡不禁又是一驚。
“是冢本!”鄭書豪心裡暗叫了一聲。
“你看到了怎麼?”注意到鄭書豪的雙眼正在向紅燈籠外看去,呀卓也順着鄭書豪的眼神向紅燈籠外看去,只是她怎麼也沒有看到。
鄭書豪沒出聲,雙眼看着紅燈籠外的影子,看他想做怎麼。
影子一動也不動,兩隻眼睛裡放射出一股冰冷的光芒,看着紅燈籠,那眼神,像一隻大老虎看着一隻小兔子。
連續看着紅燈籠外的影子兩三分鐘,鄭書豪看到影子還是一動也不動,心裡有些按捺不住了,拉着呀卓的手,身子從紅燈籠裡升了起來,向外面飛閃而去。
鄭書豪剛出到紅燈籠的外面,那影子就立即閃了一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