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沒有穿衣服,難受倒在其次,鄭書豪擔心的是帶在身上的紅、綠兩個燈籠會不會出現問題!好在他的記憶中,倒是沒有看到柴奇美子對他身上的東西有任何興趣,自己的衣服只是被扔在那個有很多太陽燈的小山洞裡而已。
鄭書豪決定先回到賓館裡去看一看,他要確認帶在身上的兩個燈籠全都安全之後,才能放下心來。
身上光溜沒有半根紗,在這寒冬走到沒有空調的野外,可不是怎麼好受的事情,但現在的鄭書豪,只是一個從肉身上出來的鬼魂,就算能找到衣服,也穿不到身上去。好在鬼魂不是人,對冷和熱都不是十分的害怕,鄭書豪光着身體走到白雪上時,雖然不好受,但也還能頂得住。
快到半夜時分,鄭書豪回到了賓館裡,進入了自己所在的房間。
鬼魂重新回到身上之後,鄭書豪從牀上站了起來,第一時間就是伸手去摸身上的紅、綠兩個燈籠是不是在身上。
鄭書豪摸到了袋子裡的兩個燈籠,全都好好的在袋子裡。
“哥哥儘管放心吧,你的鬼魂衣服雖然扔在那個山洞裡了,但那只是鬼魂衣服,和這真正的衣服還是有區別的,只有在真正的衣服裡把紅綠兩個燈籠拿走,纔是真正的拿走燈籠。”千慧子從紅燈籠裡出來了,笑着對鄭書豪說道。
一顆心總算落地了,紅綠兩個燈籠總算被確認還在自己的身上。
右手腕上傳來了一陣痛,鄭書豪一低頭,看到自己的右手腕腫得很大,再一摸脖子,鄭書豪也摸到脖子上腫起來的地方同樣很大,還有些刺痛。
那些毛毛蟲,對自己的鬼魂沒有多大的傷害,倒是自己的身體受害不淺,這讓鄭書豪深感意外。
千慧子走上來,看了鄭書豪身上腫起來的手腕和脖子許久之後,嘴裡說道:“這不像是毒物所傷,倒像是邪物入侵,可以用海女神骨泡水來泡一泡,看能不能消腫。”
這倒是很有道理,柴奇美子用的那些毛毛蟲,並不是真正的毛毛蟲,天下沒有那麼大那麼長的毛毛蟲,更不可能有毛毛蟲聽話的從柴奇美子的身上飛出來。柴奇美子從身上弄出來的毛毛蟲,全都是一些邪物。
既然是邪物,自然會被海女神骨這樣的正物神物所克,鄭書豪決定試一試,看看海女神骨能不能讓腫起來的脖子和手腕消腫。讓這些腫留在身上,可不好受。
賓館的房間裡,就有一個很大的浴缸,鄭書豪把浴缸上方的熱水龍頭打開,又把身上的海女神骨放到水龍頭下,讓流到浴缸裡去的熱水沖洗着海女神骨。
很快,浴缸裡的熱水滿了,鄭書豪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人躺到了浴缸裡。
人一躺到浴缸中,鄭書豪立即就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一縷靈氣,從水裡向鄭書豪的身上聚來,在鄭書豪的小腹處,被柴奇美子吸去圓球的地方,聚成了一團氣團。
只是這氣團又和前面的那一個氣團完全不一樣了,一個是鄭書豪不想要的廢氣團,一個是從海女神骨上聚到身子裡來的神物氣團。
也就半盞茶的工夫,聚到鄭書豪身體裡的海女神骨氣團,凝成了圓球,在鄭書豪的身子裡轉動,讓鄭書豪感覺到整個人精神爲之振奮起來。
“這神物和廢物,就是不一樣,廢物帶在身上,多餘的感覺明顯,神物帶在身上,感覺特別的舒服。”鄭書豪讚歎。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哥哥還得感謝柴奇美子,是她把哥哥身上的那些沒有用的俗人之氣全部吸走了,若不是她,哥哥不知道還要修煉多久才能讓身上的那些俗人之氣全部化解。”千慧子半蹲在鄭書豪的身邊,一邊用雙手替鄭書豪按摩浴缸裡的身體一邊說。
說到柴奇美子,鄭書豪的心裡就有一份氣惱,嘴裡恨恨的說道:“我第一次看到這麼邪惡的女人,這個女人不除,我鄭書豪心裡的這一口氣就順不下來。”
千慧子笑了笑:“柴奇美子的下場會怎麼樣,我已經大致看到了,敢和哥哥對着幹的惡女人,要麼被殺頭,要麼被改造,沒有一個能列外。”
鄭書豪臉上難得的笑了一下,嘴裡感嘆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心腸狠毒到無可藥救的地步,柴奇美子就是一個心腸狠毒到無校可醫的人。”
“哪會無藥可醫?有藥可醫,這個藥就是你。”千慧子說着,眼睛落到了鄭書豪的脖子和手腕上,有些驚奇的說到:“真是神了,哥哥你快看,你的脖子和手腕上的腫全部消退了。”
鄭書豪有些不相信,低頭看自己的手腕時,卻發現腫起來的手腕,真的全部消退下去了,再摸脖子時,發現脖子的腫也消了。
一切全都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了。
“看來這海女神骨剛好是柴奇美子所用毒物的剋星,這次柴奇美子有得受的了。”千慧子笑說。
鄭書豪沒有說話,一絲笑意卻在他的嘴角浮了起來。
從浴缸裡出來,鄭書豪換上了一身衣服,精神變得大好起來了。
人睡到牀上,鬼魂從身上出來時,身上又有衣服了。
回到柴奇美子的家裡去時,鄭書豪速度快得多了。
上了柴奇美子家的五樓,鄭書豪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找了一個不容易被柴奇美子發現的角落藏好,鬼魂又進入了銅房子裡。
知道柴奇美子不會那麼快到銅房子裡來,鄭書豪睡到牛島蘭的身邊,把頭枕到牛島蘭的小肚子上,把牛島蘭的死屍當成枕頭來使用了。
“奇怪,這個牛島蘭不是死了一整天了麼?身體怎麼還這麼的軟?皮膚也很光滑,一點也不像個死人的樣子。”鄭書豪喃喃自語着,又伸手在牛島蘭高隆的胸脯上摸了一下,發現牛島蘭高高的胸脯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暖意,只是暖意中有一股怪怪的東西透出來,鄭書豪的大手摸上去時,像是被毛毛蟲輕輕的紮了一下,手上很不舒服。
“又是毛毛蟲!”鄭書豪心裡有些恨恨的哼了一聲之後,一個念頭在心裡升騰了起來,嘴裡輕聲的說道:“牛島蘭,我知道你的鬼魂早就已經不存在了,這些淡淡的熱,是柴奇美子在你的身上放了毛毛蟲的惡盅才這樣,希望你能再堅持幾天,到時候我可以讓你回到牛島國際商務株式會社去,有你在牛島國際商務株式會社,可能會更好。”
說到這裡時,鄭書豪頭枕在牛島蘭軟而冰涼的小肚子上,悄然的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鄭書豪被人從夢裡搖醒了。
睜眼一看,發現把自己搖醒的竟然是柴奇美子。
“你這傢伙,還真是夠邪門的,都快要完蛋了還頭枕在女屍的肚皮上睡得這麼香,早知道你沒受到怎麼傷,我昨天就不該閒着,應該早點把你的鬼魂靈氣吸食乾淨,免得你在這裡拉着女屍當枕頭。”
柴奇美子說着,眼睛落到了牛島蘭的手腕上,立即就吃了一驚,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鄭書豪能把自己放到他右手腕上的毛毛蟲移到牛島蘭的右手上,但當她的眼睛落到鄭書豪的右手腕上時,看到鄭書豪的右手腕上已經沒有毛毛蟲了,又不得不相信鄭書豪的確把自己放到他身上的毛毛蟲移到牛島蘭的身上去了。
柴奇美子是用那毛毛蟲來把鄭書豪的鬼魂鎮壓住的,移到了牛島蘭的身上,對牛島蘭這個沒有鬼魂的屍體,毛毛蟲是怎麼用也沒有,但鄭書豪的身上沒有了這個毛毛蟲,就等於柴奇美子沒有了治服鄭書豪的法寶了。
這些毛毛蟲盅物,你別看它個子有的很小,但柴奇美子從未聽說過有誰能把這些蟲子移得開,而且還移到一個沒有鬼魂的屍體身上,鄭書豪的舉動,讓她感到愕然。
“你是怎麼把手腕上的毛毛蟲移到這個死女人的手腕上去的?”心裡實在好奇,柴奇美子問鄭書豪說。
看了看牛島蘭手腕上的毛毛蟲,鄭書豪輕說了一句:“我沒把毛毛蟲移到牛島蘭的手腕上去,是毛毛蟲自己爬到牛島蘭的手腕上去的。”
鄭書豪說的這話,倒也是真的,他確實沒有移那毛毛蟲到牛島蘭的手腕上去,只是他沒有說自己從銅房子的門下出去後,那毛毛蟲才自己爬到牛島蘭的手腕上去。
在柴奇美子看來,鄭書豪是在說謊,這毛毛蟲盅物,她柴奇美子已經用得和用自己的手指一樣的順手,哪裡會自己爬到牛島蘭的身上去?她心裡有些怒了,手兒一抖,兩條毛毛蟲分別飛了出去,把鄭書豪的兩隻手腕同時纏住了。
“這次給你放兩條盅蟲,看你還怎麼擺脫得了!”柴奇美子說着,口氣非常的兇狠。
鄭書豪卻淡淡的笑了一下,嘴裡說道:“這一條和兩條能有多大的區別?還不是一個樣麼?放一條沒有用,放兩條還不是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