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點也不假,現在的杜春雨就是這樣的感覺。
鄭書豪不再說話,又把一瓶礦泉水拿到手上,擰開蓋子,遞給了杜春雨,讓杜春雨喝些水。
剛剛吐出來的血不少,鄭書豪還是很擔心杜春雨身體會受影響,既然杜春雨不吃東西,鄭書豪只好讓她喝水。
杜春雨沒有拒絕,接過鄭書豪遞過來的水瓶子,連喝了三大口,喉嚨裡熱辣的感覺慢慢的就沒有了,好像剛纔的一切,全是開玩笑一樣。
放好了水瓶子,杜春雨輕拉了一下鄭書豪的手,聲音輕得只有鄭書豪一個人能聽到的說:“你睡我腿上吧,方依鸝也該累了,別睡她腿上了。”
這事鄭書豪倒也沒有拒絕,身子一歪,頭枕到了杜春雨的長腿上,雙腳擡了起來,放到鋪位另一頭的方依鸝雙腿上。
鄭書豪剛纔因爲着急,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上,弄得現在一對襪子全都髒了,方依鸝也不說話,幫着鄭書豪把腳上的襪子脫了下來,從行李包裡把一對乾淨的襪子拿出來,替鄭書豪穿上。
穿好襪子時,方依鸝感覺到鄭書豪身子在亂動,一擡頭時,看到杜春雨已經把雙腳擡高,頭卻低了下去,小嘴兒狂吻着鄭書豪的嘴,吸吮之聲,清晰可聞……
第二天晚上,熟悉的園城火車站出現在三人的眼前了。
“我馬上給江兒鶴她們打電話,讓她們出來好好的接待我們。”方依鸝人還沒走出車站口嘴裡就這樣說道。
鄭書豪卻搖了搖頭:“算了,現在已經快天黑了,她們應該全都吃過飯了,這事還是明天再說吧。等下我們去賓館,我有事要安排。”
方依鸝和杜春雨全都不出聲了,只是不停的點頭,現在,鄭書豪的話對她們來說大過皇帝的聖旨。
“可是,剛纔我們沒拿包袱……”杜春雨看了方依鸝一眼,聲音很輕的說。
剛纔快要下車時,杜春雨想把三人的包袱拿下車,被方依鸝一手搶過去,扔到了車廂的角落裡,方依鸝說了,這次倒黴之行,怎麼東西都不要留下……
“沒事,等下我們先去我的出租屋,然後再去商場買些吃的穿的,然後去賓館。”鄭書豪說。
“哥哥,我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又花你的這麼多錢,這輩子怕是無法還清了。”杜春雨心情有些憂鬱的對鄭書豪說,她知道自己一個從鄉下來的姑娘,除了人長得漂亮之外,就再沒有其它優越之處,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做不成鄭書豪的女朋友,這人情,真的一輩子還不上了。
“我們能相識,就是緣,能成爲同學,就是分,不要去想那麼多,歷經生死之後,我們能回到這裡,就是好事。”鄭書豪說。
出了火車站,三人上了一輛出租車,向鄭書豪的出租屋而去。
車子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鄭書豪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暗想:總算是回到園城來了,但那個日本鬼魂,聽過名字沒看到過鬼魂的冢本大佐,肯定不會就此停手的,他會弄出怎麼麻煩來,鄭書豪現在還不知道,但鄭書豪知道麻煩一定不會小。
出租車來到了鄭書豪出租屋樓下,鄭書豪讓方依鸝和杜春雨先下車,自己走在她們兩人的身後,向出租屋走去。
天已經全黑下來了,出租屋的樓下,燈光有點暗淡,鄭書豪走在方依鸝和杜春雨的身後,沒有再看到杜春雨的鬼影子。
心裡暗暗的鬆了口氣,鄭書豪覺得杜春雨的鬼魂影子,應該已經回到身子上去了,不然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鄭書豪不可能看不到她的鬼魂……
三人上樓,出租屋門口到了,鄭書豪走上去,輕推了一下門口:門鎖着。
“要不要打電話讓紀宛鶯來開門?”方依鸝看了一下鄭書豪的臉,輕聲的問。
鄭書豪搖了遙頭,他知道池虹一定在出租屋裡,一會兒就會來開門。
不用一會兒,鄭書豪的手還沒離開門的拉手,就聽到門裡有一股很輕的聲響,手再一推門時,門開了。
方依鸝和杜春雨的臉上全都驚愕不已:這門,剛纔不是關着的嗎?怎麼自己開了?
“這個紀宛鶯,又忘記鎖門了。”看到方依鸝和杜春雨臉上全都驚愕不已,嘴裡不得不胡說了一句。
方依鸝和杜春雨都沒相信鄭書豪的話,因爲剛纔鄭書豪推門時,她們看得很清楚:門鎖得好好的。
不過鄭書豪說紀宛鶯忘記關門之後,方依鸝和杜春雨就絕口不提這門怎麼開了,因爲鄭書豪已經說過了,紀宛鶯沒記得關門……
一進入出租屋,鄭書豪就感覺到池虹向自己的身上撲來,很着急的樣子,只是方依鸝和杜春雨看不到而已。
“你們先坐一下,我一會兒就來。”鄭書豪對方依鸝和杜春雨說着,自顧向出租屋的裡間走去了,進了出租屋的裡間後,還沒忘記把房間門關上。
門一關上,一個影子就出現在鄭書豪的面前,亭亭玉立的,不是池虹還有誰?
“哥哥你去了哪裡了?一去十多天,把我都嚇壞了,我還以爲你永遠回不來了呢!”池虹說着,撲到了鄭書豪的懷裡,吻,落到了鄭書豪的嘴上。
“十多天的牽掛,讓我的池虹受苦了。”等到懷裡的池虹情緒平靜下來時,鄭書豪雙手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腰,輕聲的說到。
“我沒事,剛纔我看到方依鸝和杜春雨跟着哥哥一起回來了,哥哥是怎麼找到她們的?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了吧?”池虹靠在鄭書豪的懷裡,輕聲的問。
“這事說起來話很長,還是等以後有時間我再慢慢的和裡說吧。我離開園城這麼多天,你還好吧。”鄭書豪輕撫了一下池虹的臉頰,把池虹臉上的亂髮理平,輕聲的問了一句。
“我倒是很好,但有人不好。”
“誰不好?”鄭書豪一聽池虹的話心裡立即就不安了起來,着急的問。
“紀宛鶯病了,現在正住在醫院裡呢。”
“紀宛鶯病了?”鄭書豪一聽心裡立即大驚了起來:“紀宛鶯得怎麼病?她怎麼會生病呢?她不是一直很好嗎?”
鄭書豪一着急,抓着池虹的手,立即變得像一把鐵鉗子一樣的有力,把池虹的手臂抓得很痛。
“我也不知道紀宛鶯得的是怎麼病,她的身上到處長出和紅棗一樣大小的東西,紅紅的,有些還腐爛了,非常的臭,樣子變得比麻瘋病人還要醜。她住到皮膚醫院裡去了,現在連她的父母都不敢靠近她了……”池虹說着,臉上十分的難受。
鄭書豪一聽到池虹說紀宛鶯病了,恨不得立即就跑到醫院裡去看她,可一想到方依鸝和杜春雨還在外面的屋子裡,又不得不把自己狂躁不安的心強壓了下去。
心緒一動,身上的呀卓、紫衣、千慧子,全都從鄭書豪的身上出來了。
“這兩個妹妹是誰呀?好漂亮哦。”池虹看着呀卓和千慧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嘴裡讚歎的說道。
“這是呀卓,這是千慧子。”紫衣給池虹做介紹之後立即問池虹有關紀宛鶯的情況。
“哥哥有怎麼打算麼?爲何到了園城還把方依鸝和杜春雨帶到出租屋裡來?還說一下子要去賓館?”呀卓問鄭書豪:“哥哥是不是打算讓她們兩人用海女神骨沐浴?”
呀卓果然冰雪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鄭書豪的想法,鄭書豪點了點頭。
“那哥哥你和她們去吧,現在讓方依鸝和杜春雨用海女神骨洗一下身體,對她們還是有利的。我和三位姐姐一去看一下紀宛鶯,看看她到底出了怎麼事。天亮前再和哥哥會合,把情況告訴哥哥。”呀卓想了一陣子之後,這樣和鄭書豪說。
也只能先這樣了,鄭書豪點了點頭,把海女神骨拿到了身上,想走出房間時,忍不住回過頭來,問了呀卓一句:“方依鸝和杜春雨現在也不知道安全了沒有,我剛纔看了一下,杜春雨的鬼魂好像回到身體上去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現在也看不出方依鸝和杜春雨是不是安全了,既然哥哥不放心,那就讓她們洗一洗海女神骨泡出來的神水吧,反正用海女神骨泡水洗身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願方依鸝和杜春雨她們兩人有福氣領受哥哥的一片好心。”呀卓嘴裡這樣說完,和池虹、紫衣、千慧子三個女鬼身子一閃,影子就在鄭書豪的面前消失,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走吧,我們先去商場買新衣服,然後去賓館。”鄭書豪一從房間裡出來就對方依鸝和杜春雨說。
“哥哥,你的臉色怎麼忽然變了?是不是身上怎麼地方不舒服?”鄭書豪一出來,方依鸝就看出他臉色不對,於是嘴裡這樣問到。
鄭書豪搖了搖頭,嘴裡只說自己很好,沒有怎麼事。
方依鸝心裡雖然不相信鄭書豪的話,卻也不敢再問了,鄭書豪若有想告訴她的事,不用她多問也會說,鄭書豪若不想說,方依鸝知道自己問了鄭書豪也不會說,所以就乾脆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