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張德老頭不可能那麼簡單就答應教我武學的,我早有心理準備了,但是他接下來的做法還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他遙遙手指頭的對我說道:“那你得先幫我做包子和賣包子才行,當然了,我會按月給你支付工錢的,還會包你吃,但不會包你住……”
“等等!”我打斷了他的話,“我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開銷很大啊,而你這裡的房間不少,爲什麼不給我住呢?”
他聞言突然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因爲這裡住了一個小姑娘,我絕對不允許世界上任何男人去碰她的,絕對!”
“你說的那個小姑娘,就是那雙拖鞋的主人,小美嗎?她和你是什麼關係?”我下意識的伸手指向了放在鞋架上印有比尼熊圖案的拖鞋。
他聞言便眯起了眼睛,對我寒聲的說道:“小美是你能叫的嗎?哼,如果你還想學到武當山的武學的話,你只需要幫我做包子做好分內之事就行,但其他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過問。”
“好吧!”我點頭答應了,至於那女孩叫小美還是大美的,真不關我的事情,我以後只要學會武學立馬拜拜走人,我又不是要在這裡長期住下去。
發生了那麼多令我心力交瘁的事情後,我決心忍辱負重也要學到新的本事,我不想再看到季雨桐和孕婦的悲劇在我眼前發生了。
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的變強,不惜一切代價!我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我決心無論有多少困難也要挺下去。
於是,我在張德老頭的監視下,開始了和麪的工作了。
和完面後,正好是三點半了,於是我開始做包子,這個過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我從小吃苦慣了,手腳十分利索,再加上我的力氣很大,整個過程下來我也不覺得辛苦。
我看見張德老頭的眼睛一閃一爍的,臉上時不時露出笑容來,便明白他對我的乾的活十分滿意呀。
滿意就好,趕緊教我武學啊,我在心裡催促着。但我知道我就算再催他也沒有,所謂的“山野高人”都有臭脾氣吧,反正他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他在廚房裡給我準備了一張木牀讓休息用,我捏完包子後,便在木牀上躺着睡着了。
但才睡了不到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凌晨五點鐘的時候,我就被張德老頭叫醒了,他叫我開始蒸包子。
我不由得一陣苦笑,但爲了渡過他的考驗學到能對付鬼魂的武功,我只能“忍辱負重”啦。
六點鐘的時候,我在張德老頭的指導下,又用豆漿機做了一些熱騰騰的豆漿,然後準備出攤,我開始擺包子了。
就在我做完準備工作,開始開賣的時候,這時候我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有人下樓梯的腳步聲,腳步輕盈,必定是那個叫做小美的女孩子起牀了。
一會兒,一道嗓音嘹亮的女聲響起來:“爺爺,我要上學啦。”
“如果今天太陽大的話,你就別去了。”張德老頭一臉關心的說道。
小美急忙說道:“不大不大,剛纔我看天氣預報了,說今天多雲呢,而且我還有二十來天就要高考了,學習繁重,我要多做準備呢,不能再逃課了。”
“好吧,我給你準
備包子和豆漿了,拿去學校吃吧。”張德拿出了準備好的食物,然後遞給了她。
我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望去,發現有一張嬌嫩的小手伸過來,然後接住了張德老頭給的包子和豆漿。
本來我答應張德老頭不過問這個女孩的事情的,但我見那張小手太過嬌嫩了,可以用指若削蔥根來形容呀,於是我不由得扭頭朝她望了一眼。
“哇!”這一望讓我感到吃驚呀。
不過,我並不是吃驚她的美貌。怎麼說呢,這個女孩是十七歲左右的年齡,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二左右,留着一頭披肩的烏黑短髮,那劉海剪得整整齊齊的,她無論從相貌還是穿着上都是給人顯示出一副卡哇伊的形象。
她是長得很漂亮,但還達不到讓我驚豔到發出“哇”的地步,如果說在我這一生中見到有哪個女人能讓我驚豔到讓我無法自拔的話,那麼就是在很久以前那個長髮齊腰的陳美霞莫屬了。
可惜呀,佳人不再,不知道霞現在怎樣了,而她那可惡的師父究竟把她帶去了哪裡呢,以後我應該如何再去面對她呢?
那個如水一般溫柔秀麗的身影,漸漸的在我的雙眼中模糊,我眼前不由得一陣恍惚起來。
像我這樣的人,或許不配擁有愛情吧……
女孩忽然指着我問道:“爺爺,他是誰?你以前沒有請人幫忙的習慣啊。”
張德老頭急忙說道:“他是我新請的夥計,好了你別過問他的事啦,他只是個過客而已。”
“哦。”女孩喃喃的道,但她一雙大大的眼睛,還是忍不住的在我臉上掃量着,然後悄悄的說,“他看起來好憂傷哦。”
我聞言,又因爲看見這個女孩穿着一身高中的校服,所以瞬間不禁的想起了當初同樣是穿着校服的季雨桐。
如果她沒有遇上豔鬼那件事的話,估計她現在也會和眼前的這個女生一樣,開開心心的上學,也在準備着即將到來的高考吧。
上帝是不公的,不公在於賜予每個生命不同的實力和本事,而我需要變得更強,才能迎接這種不公,沒有任何退路!
無盡的愁思涌上我的心頭,我便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感慨:“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噗!”她笑了。
“走了走了,再不走就遲到了!”張德老頭臉色一沉,急忙推着這個女孩往外走。
女孩只能不情願的離開了包子鋪,我發現她還拿了一把小花傘出去,現在早上的陽光十分柔和,但她竟然需要打傘才能走。
之後,張德老頭面紅耳赤的轉身面對我,他好像很不開心,他一臉慍色的對我說道:“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你不要過問小美的事情,如果下次你還敢再逗她的話,哼哼,那你就永遠別想從我身上學到一招一式了。”
“……”我眉頭一皺,覺得這個老頭有點神經質了吧。
其實剛纔我爲什麼會發出一聲“哇”呢?是因爲那個叫做小美的女孩相貌十分不平常!全因爲她的皮膚很白,白得好像是卡通動畫纔有的那種白,接近白化病那種白了,但我知道那不是白化病。
並且,我剛纔聽張德老頭對她說過,太陽太
大不能上學,也就是不能外出,好像只有陰天才行,她大清早的出去還要打傘。
更讓我懷疑的是,小美雖然稱呼張德老頭爲爺爺,但是他們兩人的相貌卻天差地別啊。
我不由得眯起眼睛望向了張德老頭,我很懷疑他們是什麼關係呀,反正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們並非有血緣關係了。
因爲如果張德老頭和小美站在一起的話,就算是一個天真的小孩子見了也會認爲,是一頭老黃牛和一匹血白的獨角獸的差別那樣,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種類的。
“你看我那麼久幹嘛呢?我臉上有金子嗎?”張德老頭一臉惱火的問道。
“呵呵,那您老什麼時候教我武功呢?”我笑着反問。
“你先幹活。”他臉色一沉的拂袖而去了。
他惱火,我也惱火,要不是爲了學功夫,我哪裡願意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張家包子店的生意還不錯,畢竟靈源路這條街是路經一個小學和一個高中學校的,再加上一些上班族的光顧,這家包子的每天出貨量很大。
當然了我也很辛苦,我第一次賣包子有點顧不上來,張德老頭也時常來打下手。
我從一些和老熟客交談中得知,說小美學習很好,很受歡迎,又是班花又是校花的,一些社會上的青年或者一些有錢的公子哥經常去騷擾小美,但都被武藝高強的張德打跑了很多。
而且,小美不是張德的親孫女,和我猜的一樣呀……
至於小美是張德老頭怎樣得來的,有人說是撿的,有人說是搶的,更離奇的是有人說她是怪物生下來的。
中午十一點鐘的時候就收攤了,清理工作同樣也很繁重,反正這種活一般年輕人很難有耐力和精力去做的,我幹得都快沒有脾氣了。
“汪汪……”叫做小麗的母拉布拉多犬忽然搖着尾巴來到我的腳下,她好像是來乞食來了。
我腦袋暈暈沉沉的,因爲昨晚我一點多就起來了,到現在都沒怎麼睡好覺,哪有心情去理它呀?
於是我揮揮手要趕它走。
卻不料張德老頭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李憶呀,小麗再過幾天就要生了,你得多餵它點食物才行,不然生出來的小狗崽瘦小的話,我就不好拿去賣了啦。”
我現在好累,真想拿籠子去扔他,但還是忍住了,我不耐煩的對他說道:“還是您老自己餵你的狗吧,我只做我的本職工作,再說我如果我幫你喂狗,你給我提成嗎?”
“哼,我沒見過你這麼懶的人。”他鄙夷的對我說。
這句話,再次讓我產生拿籠子去扔他的衝動,但我還是忍住了,裝作聽不見呀聽不見。
結果他自己走了過來,然後伸手從臺子上拿了一籠子,只見裡面還有兩個剩下的肉包。
然後他和藹的對母拉布拉多說道:“來,小麗,你多吃點啊,養的肥肥的才能生下肥肥的狗仔,以後賣了換錢拿去給小美做讀大學的學費。”
我聽到這裡,有些意外的望向了這個張德老頭,這話說得讓我有些感動呀,說真的。
不過,他接下來的作爲,讓我立馬對他的看法產生一百八十度的反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