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和樑若裳、陸公三個瘋狂下山逃跑,收割者追趕過來,我們身後的路上還有其他人,那些人很快就被收割者清理掉了。
“別和他們一起逃,或許他可能朝人多的地方追趕呢?”陸公說道。
於是我們便朝另一個方向逃去了,原本我們以爲收割者會追趕大部隊而去的,卻沒想到他卻調轉方向攆着我們不放。
“爲什麼非要攆着我們啊?”樑若裳驚慌的問道。
“不知道。”陸公回答。
“也許是爲了追趕我吧,剛纔他的眼神告訴我了。”我苦笑的說。
“爲什麼啊?”他們聞言很吃驚。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纔只是和他對視了一眼,便像是觸電似的撞擊出激烈的火花,然後他就來追我了。”我一頭霧水,對收割者爲什麼攆着我追感到很費解。
我和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啊,是我身上藏有令他感興趣的東西呢,還是他真看上我了呢?
千百轉念頭在我腦中轉過,很快我們三個就被他追到了身後。
“戰鬥吧,沒辦法了!”樑若裳喊道。
“我也不願意等死!”陸公立馬轉身,取出襠部槍管,不斷的朝追來的收割者發射出無窮無盡的打鬼子彈。
並高喊的叫道:“我在電腦芯片的輔助下,我開的槍是精準打擊,百分之百是對着他射去的,我掩護你們,你們放心和他打吧,不會打中你們的。”
我和樑若裳面面相覷,哪敢上去和收割者近身搏鬥啊,之前城西隊那些人的做法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看能不能把他逼退吧。”樑若裳喊道。
收割者憑藉超快超靈敏的身法,左閃右突一一躲過了陸公的無盡子彈,很快就衝到了我們附近。
他未到,卻傳來一股強烈的陰風,吹得我感覺連汗毛都被凍住了。
“喝!”一聲嬌喝,樑若裳雙拳高舉,便有黑氣從背後飛出來,然後幻化成一個高大的黑風大漢。
砰!
黑風大漢抓住了收割者,然後大吼着將其高舉頭頂,往地上狠狠一甩。
轟的巨響!
收割者被摔得一身都是灰土。
“好!”我和陸公不由得大聲叫好。
陸公急忙提槍朝倒地的收割者一陣掃射,這次打中了,不斷的有塵土像水浪似的噴濺上來,一浪蓋一浪的。
他說道:“樑若裳是守護鬼,實力非凡,帶有一絲神性,若果連她都不能打傷收割者的話,那麼就連神仙也收拾不了收割者了。”
“你太擡舉我了。”樑若裳一邊控制黑風大漢,一邊謙虛的說道。
我將紅軍大刀出鞘,順便往其刀刃噴了煞氣之血,然後聚心會神的注視着收割者的動靜。
他在陸公的無盡打鬼子彈攻擊之下,掙扎了幾下,突然猛的跳起來,像是開到最快車速的越野車一般,朝我們衝殺過來了。
這一次,他沒有選擇躲閃打鬼子彈,直接撞了過去,那些擊中他的打鬼子彈紛紛被撞飛了。
陸公大驚,便說道:“子彈沒用。”於是便將襠部槍管收起來,然後左手持大鐵鍋盾,右手持鉤子嚴陣以待。
樑若裳指揮黑風大漢攔住了收割者的衝刺路線。
兩者相撞在了一起,轟的一聲,像
是地震一般。
黑風大漢被撞在一塊巨巖上,之後收割者衝正面爬到了黑風大漢的腰上,雙腳緊緊的夾住了黑風大漢的腰,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黑風大漢的後背。
黑風大漢吃痛大叫,他甩呀甩,跳呀跳,但沒有能把收割者給從身上甩下來。
不過他們的那種姿勢,真叫人想入非非呀……
收割者纏住了黑風大漢之後,立馬用恐怖的鳥喙不斷的往他身上啄去,加之收割者的脖子又長,因此能全方位攻擊。
沒多久,那隻曾經在鬼王衛紅兵攻擊之下,能抵抗很長時間的黑風大漢,卻已經全身都是窟窿了。
樑若裳面色鐵青,口中溢血,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同是鬼王的實力,收割者更強大的體現在攻擊力上,幾乎能做到對敵人一擊必殺。我陰氣幻化的肉盾不夠堅硬,將被他鋒利的長矛擊碎了。”
眼看黑風大漢快挺不住了,我和陸公便相視點頭,快速衝上去。
陸公拿着鉤子朝收割者身上紮下去,我拿着紅軍大刀往收割者身上砍過去。
一會兒,我們合力將他砍出了一些傷口來。
他大怒,恐怖的鳥喙一陣快刀斬亂麻,便將黑風大漢擊得煙消雲散了。
“噗!”樑若裳吐出一口血水來,並喊道,“我不行了。”
“跑啊!”我和陸公撒腿就跑。
沒有了黑風大漢這樣的肉盾罩着,我們不會自大到還要和繼續收割者交戰,因爲一旦被他鳥喙擊中的話,陸公可能會因爲是金屬機械體能活得久一些,但我的話估計會被一擊斃命。
樑若裳見狀也轉身就跑,我們三個才跑了一會兒,發現收割者已經從山上追下來,並追到我們的身後了,快接近攻擊範圍了。
我對他們說道:“我和你們兩個分開逃,他必定會追我。”
“這不好吧?”他們說道。
我說:“一個人死總比三個人死的好吧?”
“兄弟,我會記住你的。”陸公聞言一陣動容,於是先往其他方向跑開了。
樑若裳有點不捨:“萬一你被他殺死了,成爲了最終之地的家鬼的話,請你放心吧,我不是普通的鬼,我有一絲神性,我會千方百計去找你,然後庇護你離開牢籠世界的。”
陸公忽然從遠處回頭並大喊起來:“就像我,在很久以前我遇到樑若裳,就是她幫助我離開牢籠世界回到人間的,兄弟你放心的去吧,死之後你會得到另一種自由。”
我聞言臉色一綠:“你們能不能說點好話啊!”
他們兩個隨後和我分開逃跑了,我快速朝另一個方向逃跑了。
之後,收割者跑了過去,他左看右看一下,便選擇追趕陸公和樑若裳而去了。
“什麼?”我見狀呆住了,然後有種大難不死的幸福感。
陸公和樑若裳也回頭望去,發現收割者竟然是選擇追趕他們追趕的,頓時大驚失色。
他們兩個繼續亡命飛奔,陸公高喊的道:“他究竟追的是誰啊?不是追李憶的嗎?”
“傻瓜現在都看得出來,他是在追我們兩個呀。”樑若裳一陣苦笑。
我見狀不捨得拋棄他們,便也追趕而去了,現在場面變成了收割者追趕樑若裳和陸公,我在後面追趕着收割者。
我覺得
現在是前所未有的心理上的輕鬆呀,可以確定收割者不會追殺我了,只要我和他保持一定距離,不進入收割者的攻擊範圍就沒有生命危險。
誰一旦出現在收割者的攻擊範圍的話,比如就會像前面那兩個人。
那兩個好像是城東隊的大師,他們都身穿着開壇做法時的黃色道袍。
“哇!是收割者,他竟然追來了。”大師甲喊道。
“這可如何是好?”大師乙憂心忡忡。
樑若裳高喊的道:“你們兩個人快跑啊,他們只追趕我們。你們只要朝我們相反的方向跑,就會安全了哦。”
陸公埋怨的說:“守護鬼,你正直過頭了吧?”
卻不料,那兩人可能疑心有詐,於是冷笑一聲,由大師乙諷刺的說道:“想找替死鬼是嗎?你以爲我們好糊弄嗎?”
大師甲也接着說道:“如果我們太高調的話,必定會吸引收割者的注意,會轉而追殺我們的。”
於是他們兩人並沒有走開,而是縱身一躍,跳到旁邊的岩石縫裡藏起來了。
陸公和樑若裳從他們身邊越過去了,收割者隨後也越過去了,卻不料才過了幾秒鐘,收割者突然折返回來了。
我見狀大吃一驚,急忙往回退去,和收割者保持一定的距離。
不過,收割者好像並不想花費力氣去追趕遠處的我,而是一腳把那兩個大師藏身的岩石給抓碎了。
“啊!”二位城東的大師驚駭交叉,但是尖叫着逃散。
不過,他們已經抵達收割者的攻擊範圍了,收割者立馬跳過去,一腳將大師乙踩在地上,然後用恐怖的鳥喙朝大師乙的腦袋啄下去。
大師乙尖叫着,不斷手持桃木劍抵抗。
啪!
鳥喙將桃木劍擊得粉碎。
之後,收割者再啄了兩下,將大師乙兩條手臂逐一啄下來,最後再啄碎了大師乙的腦袋。
跟着,他一跳而起,繼續追趕樑若裳和陸公去了。
我也保持距離的跟過去,不過路上我卻又看見大師甲的身影了,他竟然也出現在樑若裳和陸公逃跑的路線上,我見狀便心道他完了。
果然如此,收割者飛快追上去,一嘴將大師甲的後心啄出了個恐怖的血洞,送他歸西去了。
然後,再過了兩三分鐘的時間,收割者又追到了陸公和樑若裳的身後去了。
他們兩個見狀又嚇得臉色煞白。
我發現陸公還好,光暗發動機給他源源不斷提供動力,他又是半機械體,在動力充足情況下不會感到疲憊,而且他又有風火輪,如果他願意的話,逃跑速度絕對不會慢於汽車。
他可能爲了照顧樑若裳,才故意放慢速度的吧,樑若裳剛纔召喚的黑風大漢灰飛煙滅後,極大的消耗了她的鬼氣,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
我見狀就在心裡祈禱着:“我佛慈悲,希望收割者看上的是陸公吧,那樣的話大家都有逃生的希望啊。”
於是,我便遠遠的朝他們大喊的說道:“你們也分開逃跑吧,看看他究竟想要的是誰,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的好吧。”
“正合我們意。”陸公扔下這句話,一聲無奈悲叫,於是便和樑若裳分開逃跑了。
“也罷。”樑若裳在凌厲寒風露出一種解脫似的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