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大駭,轉身就逃進了院子,然而在他的前面,又出現了一羣手舞大幫鐵鍬的婦女,呼喊着向他撲了過來。
王興國這時候的腦袋裡徹底的糊塗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島上會被一羣婦女追着打,眼前,打是不能打的,在王興國的意識中根本就沒有對普通婦女動手的那一條,所以,那只有躲了,只見他在兩邊夾擊的婦女會合的一剎那騰身而起,在空中作了一個優美的三百六十度大轉身,然後一個七百二十度空翻,衣裾飄飄、瀟灑異常的飄落在院子外面的大車旁。
“啪!”無聲無息的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隻鞋子,正好在王興國落地的一剎那砸到王興國頭上,這一下可不比剛纔那些婦女扔的鞋子,很明顯的,鞋子上夾雜着精純的內力,差點沒有把王興國紮成腦震盪,同時,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無恥的淫賊,賣弄你的工夫那,來來來,和老孃過幾招,讓老孃好好教訓你一下。”話音剛落,微風輕送,一陣陰柔的掌風已經到達了王興國的後腦。
王興國大駭,剛纔他以爲自己面對的只是一羣毫不講理的鄉下婦女,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一個武林高手存在,從來人的速度來看,武功似乎還不弱。他絲毫不敢怠慢,在原地一個轉身,單掌迎了上去,一聲脆響,兩個人的手掌相交,強大的內力將王興國震退了好幾步,而那個人在被王興國震的飛了起來,很遠才落到地上,踉蹌了幾步,驚訝的望着王興國說不出話來。
王興國仔細看去,這才發現那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白髮蒼蒼,但精神矍鑠,此刻正大口的喘着氣,狠狠地蹬着王興國,口中喝道:“好賊子,武功居然這麼了得,你肯定不是普通人,難道你就不怕島主的責罰嗎?”
王興國心中可是非常震驚了,自己自從得到林凌峰五年的內力之後,在修煉易筋經的時候猶如神助,如今已經將要突破第二式,他現在的內力已經非常不錯的了,象馬雨剛、馬天浩這樣的好手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會碰上這麼一羣莫名其妙的悍婦,而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婆居然能夠一掌將自己震退好幾步,這讓他的臉往什麼地方擱呢?
正羞愧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院子裡傳了出來:“外面鬧哄哄的幹什麼呢?孫婆婆,你就不管一管?”隨着聲音,一個身影出現在院子的門口。
王興國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了地,他哭笑不得的望着那人,好像見到救世主似的說道:“我說碧玉,你着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好你出來了,不然我今天這個淫賊的帽子可是扣定了。”
高碧玉猛地瞪大了眼睛,驚奇的說道:“先生?你怎麼在這裡?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臉上怎麼這種表情?好像要吃了我似的?”
就在這時,剛纔那個老婆婆飛快的躍到高碧玉的身邊,將她滬到自己的身後緊張地問道:“夫人認識這個淫賊?小心點,小淫賊的武功非常高。”
“淫賊?”高碧玉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究竟出什麼事情了?先生什麼時候變成淫賊了?你們……你們難道不認識他嗎?他不就是你們的島主嗎?”
高碧玉的話音剛落,除了那個老婦和高碧玉之外,其餘看熱鬧的、抓“淫賊”的都呼拉一聲跪在了地上,那幾個彪悍的婦女更是嚇得渾身發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興國看在眼裡,也明白這是一個誤會,他不耐煩的一揮手,非常不悅的說道:“你們都不有這樣,起來吧!我不會吃了你們。碧玉,進去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覺,淫賊?天吶……”一邊嘟囔着,一邊拉着高碧玉進了院子。
一間幽雅別緻的小房間內,高碧玉素手芊芊的給王興國斟了一杯龍井,然後笑着問道:“剛纔究竟怎麼一回事?他們怎麼叫你那個……”
王興國火氣頓時不打一處來,氣道:“我哪裡知道,剛纔我在外面看那些婦女搬箱子,我就想幫她們搬一個,可沒想到還沒等我進院子,她們就莫名其妙的向我打過來了,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高碧玉噗嗤一聲笑了,她捂着嘴,肩頭劇烈的抖動着,努力的剋制住自己不要發出聲來,但是,劇烈的笑意已經讓她忍不住彎下腰來。
王興國越發鬱悶,端起眼前的茶杯一飲而盡,然後悶悶的望着高碧玉,等着她的笑意平息下來。對於高碧玉,他寵愛還來不及,怎麼忍心去斥責她呢?
好不容易,高碧玉勉強止住了笑,望着王興國說道:“原來是爲了這個,這可是一個天大的誤會。這也難怪,那些人怎麼會認識先生呢?”
“是這樣的,這裡是我在島上建立的一個絲綢作坊,裡面工作的全部都是女子,以前這裡是不禁止男人進來的,但你也知道,島上單身男子非常多,所以常常有不少小夥子藉故來這裡轉悠,結果,三個月前的一天晚上,一個小夥子居然摸進茅房偷看,被當場抓獲了,事後雖然對這個小夥子進行了處罰,但是那些女子還是不安心,於是我就頒佈了一條命令,任何男人不許踏進這個院子半步,可是沒想到,今天任你犯禁了。”說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興國這才恍然大悟,他又好氣又好笑,卻也無可奈何,氣結之下,只有陪着苦笑了。
等高碧玉笑夠了,王興國這才又問道:“這個作坊什麼時候建的?我都不知道,是我離開那段時間嗎?其實島上單憑茶葉一項就夠賺錢了,絲綢投入人力多,獲得收益少,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