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王興國轉過頭來忘了一眼李達文,剛纔這話他並沒有說謊,這一切都是實情,這時候說出來,一方面可以給自己證明,另一方面也可以趁機打擊李達文。
果然,李達文的臉色猛然變得蒼白了起來,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然後快速的扶住了身邊的沙發,蒼白的臉上轉眼間便出滿了虛汗。
王興國冷笑了一聲,心中不由得感到一絲快感,他將目光轉向李曉穎,繼續說道:“當時我聽到這個情況後,並沒有告訴阿穎,我怕她不相信,但我又不能放任這個女人這麼欺騙譚伯父,所以就擅自坐了決定,在晚上偷偷的潛入她的臥室,試圖找到剛纔那個男人的電話號碼,不過,這個女人顯然非常小心,打完電話後,電話號碼早就刪除了。”
王興國說到這裡,李達文已經開始虛弱的倚靠在沙發上了,李曉穎這事也發現了他的異常,顧不得剛纔兩個人的爭吵,急忙跑上前去,同幾個保鏢一起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而幾個保鏢趁機將李曉穎擋到了他們的身後,然後敲敲的向李達文請示着。
李達文雖然快要虛脫了,但神志還是非常清醒地,王興國的話雖然離譜,但他卻非常相信。一直以來,他都不相信王美娜,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所以時常都非常小心,自從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而同王美娜結婚後,他就沒有放棄過對她的監視,而在她的臥室中放置監視器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王興國的敘述同他在電視中所表現出的動作是一模一樣的,因此,李達文對他的話已經深信不疑,所以,看到保鏢在向他請示,他便微微的搖了搖頭,阻止了保鏢的行動。
這一切當然逃不過王興國的眼睛,眼看他已經扭轉了乾坤,開始取得主動了,頓時便輕鬆了許多,望着李達文,口中的話絲毫沒有間斷:“又於昨天在臥室中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所以我決定今天到現場去取證,從昨晚的電話中,我已經知道了他們幽會的地點,因此,我今天上午就在那裡將他們兩個當場抓獲了。”
聽到這話,無論是李達文,還是李曉穎,都不由得驚叫了起來,就連旁邊的幾個保鏢都不由得在臉上變了顏色,這種事情,猜測是一碼事,即使是有了充足的證據,但是如果沒有現場抓獲,在人的心中怎麼還都有一絲僥倖的心理,但是現在王興國說已經將他們抓獲,這下就徹底擊碎了李達文心中的一線希望,只見他們哼了一聲,臉色頓時變得蠟黃,腦袋一垂便向沙發上倒去。
這件事情給李達文的打擊太大了,雖然說他能夠在外面花天酒地、眠花宿柳,他能夠在外面有無數的情人,但他卻不允許自己的妻子有任何出牆的行爲,這或許是他們這類男人的通病吧,這種事情關係到他們的臉面,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因此,聽王興國說到現場抓獲的事情,本來就非常憤怒的他就再也受不了了。
看着現場一片慌亂,王興國的心頭不由得感到異常痛快,他靠在一邊的立柱上,冷眼看着周圍慌亂的人跑來跑去,居然在心中感到非常愜意。
在李達文專職醫生的搶救下,終於讓他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他就是把王興國叫到了身邊,死死的頂着他低聲問道:“這件事情你能肯定?你手裡有證據?”
王興國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絕對肯定,爲了取證,我特意買了一個DV,這一點阿穎可以作證。”
李曉穎在一旁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這我知道,你買DV原來是爲了幹這種事情,但是,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王興國苦笑道:“這件事情僅僅我一個人知道,而且還不能肯定能拿到證據,但是如果告訴你的話,豈不會讓你誤會?我寧可首先取得證據。現在,證據就在我臥房的DV機裡面,不相信的話可以當場播放。”說到最後,王興國不由得有了一些惡作劇的想法,假如將王美娜顛倒鸞鳳的錄像放給李達文看的話,不知道他是不是能被當場氣死呢?
李達文此時的臉色更難看了,他轉過頭去,朝着一個保鏢吩咐道:“二虎,你去驗證一下,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那個保鏢點了點頭,阻止了王興國要帶路的行動,轉身叫了一個菲傭,向王興國的臥房走去。
趁着這個功夫,李達文的醫生給他掛上了吊瓶,性格倔強的他絕不肯回到自己的臥室,他要留在這裡講事情徹底的弄個明白。
而李曉穎此時的心裡則喜憂交半,既爲王興國的清白感到高興,又爲他父親的遭遇感到擔憂,這件事情對李達文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作爲女兒,他不得不爲她父親的身體感到憂慮。
不大的功夫,那個叫二虎的保鏢走下樓來,在李達文的注視下微微的點了點頭。看到這個彙報,饒是他早就對這件事情深信不疑了,但還是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很長時間,客廳內都寂靜異常,李達文不說話,其他人都不敢吭聲。
李曉穎一手拉着王興國的手,一手拉着李達文,眼淚汪汪的左看右看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而王興國,則在爲能夠順利過關感到慶幸的同時,也在暗自惋惜,就這麼把王美娜交出去了,那麼上午同她達成的協議就全作廢了,以後要想順利地打入李達文公司的內部,順利地取得公司的控制權,將會變得異常困難,沒有王美娜作內應,很多事情王興國都是沒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