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的人越聚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嘈雜,很快的,寬闊的廣場就變得擁擠異常,很多晚到的人都不得不擠在狹窄的街道中。在場的衆人幾乎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個火把,將廣場上照的亮如白晝,在這種情況下,王興國和凌菲就顯得格外的顯眼。剛纔爲了不暴露自己,他們並沒有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火把,因此,此時在衆人的環圍下,他們幾乎要無所遁形了,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們那與衆不同的容貌立即就被周圍的人發現了,於是,他們周圍的所有人都立即同他們拉開了距離,並且開始用敵視的目光望向他們,同時,嗡嗡的議論聲迅速的響起,雖然兩個人聽不懂這些圍觀者在說些什麼,但可以想象,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對於周圍的這種情況,王興國並不顯得如何驚慌,此時他着急的是要儘快的靠近高臺,然後同蘇西來取得聯繫,很明顯的,這個夜間的聚會很可能就是針對他們而來的,那幾個逃回來的人肯定將他們當成了敵人,因此,爲了不引起更大的誤會,也爲了不引起蘇西來的反感,兩個人都沒有敢施展輕功,畢竟現在的蘇西來似乎是這些人的首領,而王興國同蘇西來的關係又是那麼微妙,爲了順利的打聽到這個地方的情況,也爲了自己那兩千多人,王興國絕對不能太魯莽了。
不過王興國的行動在衆人的眼中,就顯得有些圖謀不軌了,很顯然的,他們兩個人是在迅速的向高臺那邊靠攏,因此,馬上就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衝上前來,伸出手來試圖將他們兩個制服,他們同衆人的衝突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王興國迅速的閃過伸過來的一雙手,然後順勢將那個人夾在臂彎下,那個人雖然張得比王興國高了一個頭,但此時卻不得不彎下腰來被王興國挾持着,他那強壯的軀體在王興國的臂彎下一動也動不得。而在另一邊的凌菲,則就沒有王興國那麼客氣了,看見兩個小夥子撲過來,她眉頭一皺,伸手點了兩個人的穴道,然後快速的閃到了王興國的這一邊。
意識到今天的事情已經不能善了,王興國爲了不引起更大的誤會,只好提聲高聲喊了起來:“蘇西來!故人到訪,不知道你是否歡迎?”這聲音夾雜着雄厚的內力,穿過衆人的熙攘,清晰的傳入了蘇西來的耳中。
聽到這久違的唐話,在臺上鎮定自若的蘇西來不由得變了臉色,他向着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終於發現了王興國那邊的異常騷動。
於是,蘇西來在臺上大喝了一聲,頓時,廣場上嘈雜的聲音減弱了許多,人們紛紛地望向臺上,看見蘇西來正作出安靜的手勢,於是,吵吵鬧鬧的人們都停止了口中的聲音。
蘇西來望着王興國的方向,擡高了聲音喊道:“那邊是大唐哪位朋友?如何認識我蘇西來?請進前一敘。”說完,他又用王興國聽不懂的話對着那邊喊了幾聲,頓時,王興國周圍摩拳擦掌的衆人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通道。
王興國放開了臂彎下的那個小夥子,同時順勢解開了旁邊兩個人的穴道,然後拉着王興國快速的通過讓開的通道來到臺前,衝着蘇西來一抱拳,口中問候道:“蘇西來兄,別來無恙?還認得我王興國嗎?”
蘇西來的眼中先是露出了一絲迷惑,但隨即恍然大悟,他望着王興國,緊皺眉頭問道:“王興國?我記起來了,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距離大唐有萬里之遙,你怎麼會來到這裡?難道,你的手也想伸到這裡來?”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已經滿懷敵意。
周圍的人雖然不定他們在說什麼,但看到蘇西來的表情,還是紛紛涌了上來,充滿怒火的眼神幾乎要把王興國兩個人淹沒。
王興國急忙擺了擺手,苦笑道:“蘇西來兄太過慮,大唐我還沒有平定,如何敢打這裡的注意?其實我來這裡的原因非常複雜,但是請你相信,我絕對沒有惡意,否則,我也不會站在這裡同你說話了,我們兩個人曾經接觸過,希望你能相信我的話。另外,怎麼我們也是從遙遠的大唐而來的,遠來既是客,你蘇西來兄不會是這種待客之道吧。”
蘇西來淡淡的一笑,縱身跳到王興國的面前,語氣冰冷的說道:“我蘇西來從來不待客,在我的心中,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希望你說的是實話。這樣吧,你的事情先等一會兒再說,目前我們城外出現了敵人,我要組織大家做好戰鬥的準備。”說完,轉身就要往臺上跳。
王興國急忙阻止了他,說道:“蘇西來兄請慢,或許這是一場誤會,剛纔我們在城外的時候碰到了一批人,他們首先攻擊了我們,無奈之下我們就出手反擊了,不知道蘇西來兄所說得是不是這件事情,如果是的話,還請蘇西來兄原諒我們的無奈。”
蘇西來猛然回過頭來,全身散發出凌厲的殺氣,他望着王興國,眼神變得冰冷異常:“原來是你們?沒錯,底下的人彙報說是兩個人,這麼說真是你們了?說吧,即們究竟是什麼用意,值得你出手傷害我的手下,如果得不到我滿意地解釋,今天你們兩個就只有任我宰割了。”
王興國急忙擺了擺手,將剛纔的事情詳細的對蘇西來解釋了一下,然後說道:“想必蘇西來兄也應該明白我們當時的處境,迫於無奈之下,我們只有自保了,但我保證,我絕對沒有傷害他們,至於那個中年人,我也僅僅是點了他們的穴道。我們真的是迷路了,迫於無奈才找到這裡來的。”
蘇西來冷冷的望着王興國,很久纔將眼神從王興國身上挪開,然後轉過頭來叫過一個人大聲的吩咐了幾句,隨即,他又跳上了高臺,對着廣場上的衆人大聲地喊叫了起來。
隨着他的叫喊聲,臺下的衆人開始騷動了起來,但是隨着蘇西來話語越來越嚴厲,這些人才不甘情願的紛紛的散去了,人來得快,但去的卻很慢,直到一個多小時後,廣場上的人羣才完全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