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倒在地上的衆人,心中無盡的悲傷。我沒想到事態最終會發展成這樣,我身邊的三個人都離開了我。在山上的這些日子裡面我們們打打鬧鬧結下了深厚的感情,我離開身邊的這三人其中任何一個都不行,離開他們我感覺到自己快樂日子就變得空虛了,我的世界變得荒蕪。
離開了糟老頭子我的生活中將會失去很多的歡樂。
離開了董沁楠我的生活中將會失去很多美好的愛情。
離開了小花我的生活中將會失去我當大哥哥去寵妹妹的感覺。
我的心情很糟糕,爲什麼本來很充實的生活會變成如此血腥。身邊突然失去了三位最重要的人,而且這三位都死在了我的身邊,我看着這三人死去但是我卻無能爲力。我無法挽回他們的生命,我沒有能力改變這個結果,我恨自己不夠強大保護不了身邊的人。
我坐在地上望着帳篷的棚頂,我的眼空洞洞的,沒有絲毫往日的身材在裡面。我的內心我的腦海都放空了,我在回想在山上這些天的點點滴滴。在我想念這三個曾經可有可無的人。
我癱倒在帳篷裡面,眼睛裡面漸漸變得溼潤。我從微微的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我閉上雙眼,躺在地上。
突然之間我感覺到有人在碰我的後背,這個屋子裡面都是屍體,怎麼可能有人碰我的後背。不對,這種感覺很真實不像是幻覺。我仔細的感受了下後背被觸摸的感覺,對,肯定是有人在觸碰我,這種感覺特別真實。
我猛地把頭轉了過去,我看見董沁楠躺在地上,特別費力的舉起手輕拍我的後背。
我轉過身一把抓住了董沁楠擡起的手,我的身體在顫抖着,我激動地看着董沁楠說不出話來。
董沁楠很是虛弱,她嘴脣乾裂,身旁一堆污穢。董沁楠抓住我的手,嘴張開發出了聲音。但是董沁楠的身體太虛弱了,我聽不見董沁楠在說些什麼,我把耳朵貼近了董沁楠的嘴巴才聽見了董沁楠說的話。
董沁楠的聲音很小:“親……親……親愛的,別……別……別哭,我還在……在你的身邊。”
我激動地問董沁楠:“這到底是怎麼?”
董沁楠還是很小聲的說:“水……水……”
我沒怎麼聽清就問董沁楠說的是什麼:“你說什麼?”
董沁楠的聲音依然很虛弱:“我想要……我想要喝水。”
我聽見董沁楠原來是這個要求,我就滿口答應:“好好,我給你拿礦泉水。”
我餵了董沁楠幾口礦泉水,董沁楠乾裂的嘴脣變得溼潤了。我又拿出了隨身攜帶着的巧克力給董沁楠吃了下去,這次董沁楠纔有了些力氣。
董沁楠對我說:“親愛的,剛剛發生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我聽見董沁楠這麼說之後感覺到很疑惑:“怎麼回事?我明明看見你們三個都死了啊!”
董沁楠說:“親愛的,你平常很聰明的,怎麼現在就這麼笨了?”
我搖了搖頭:“我還是沒聽懂。”
董沁楠說:“我們最近都和誰打交道了?”
我想了想說:“幻魘?”
董沁楠說:“對啊,剛剛我是死了,但是我現在不是還有生命麼?”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都是幻魘所製造的幻境啊,怪不得呢。”
董沁楠說:“你領悟就好了。”
我指了指旁邊的那一堆污穢之物說:“這都是什麼啊?”
董沁楠說:“還不是吐出來的東西。”
我嫌棄的看着那對東西說:“啊,真是噁心。”
董沁楠憤怒的看着我說:“你被擊中肚子的時候你不吐啊?”
我言語之中充滿歉意的說道:“好吧我也吐。”
突然之間我們的帳篷裡面衝進來個黑影。我認爲是幻魘衝了進來,我就提高了警惕只要那個黑影動彈一下我就會對它做出攻擊。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麻將老兄回來了,而麻將老兄帶回來的那個正是剛剛那個該死的女人。
麻將老兄把那個該死的女人往地上一扔,該死的女人就像是一灘泥巴一樣癱倒在地上連動都不動。
麻將老兄說:“喏,這個就是那個幻魘。”
原來害我們死的死傷的傷的那個女人就是幻魘,我衝了過去一腳就踹到了幻魘的身上。幻魘沒有動彈,甚至面部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換,我一腳一腳的幻魘的身體。最後還是麻將老兄把我拉開。
麻將老兄雙手抱着我的腰把我舉起來說:“行了,行了,你打住吧。撒撒氣就行了。”
糟老頭子和小花都醒了,糟老頭子也說:“行了,行了。出出氣就行了,你再怎麼踹也不踹不死這個幻魘,因爲你的攻擊對它絲毫沒有效果。”
麻將老兄對我說:“行了,這幻魘我也給你們抓來了。沒事我可就走了。”
我挽留麻將老兄:“走這麼早幹嘛,再呆一會唄。”
麻將老兄說:“呆什麼呆,你這屋子太夠味道了,我得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幾天。我可得緩緩,別給我當鬼的日子裡面留下陰影。”
董沁楠的臉從鐵青色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黑色。
糟老頭子說到:“行了,小強,就讓麻五走吧。他在陽間的時間呆長了也不行。”
我說道:“好吧,那就走吧,五哥我就不送了。”
麻將老兄說道:“別玩這虛的了,我可要走了。”說完之後麻將老兄突然之間就沒了。
要不是我知道麻將老兄是鬼,我可能還認爲麻將老兄是個魔術師呢。
我看着地上那個一動不動的幻魘問道:“呵呵,栽我手裡了哈,我想問問你,我和這幾個人沒惹到你吧,你怎麼盯上我們了呢。”
幻魘聲音很尖的笑道:“呵呵呵,我爲什麼不能盯上你們呢?”
“問得好,倒是挺伶牙俐齒的麼。但是我告訴你,你現在只能逞嘴上的一時之快,你現在的小命攥在我的手裡。你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刀割。”
幻魘的聲音還是很尖銳:“哪能怎樣?”
我說道:“我的確不能拿你怎麼樣,但是你信不信我能把你送到十八層地獄去,在哪裡會受什麼苦你不會不知道吧。”
幻魘大笑道:“呵呵呵呵呵呵呵,區區一個地府能耐我何,想當年陸判官從陰間來這人間的山上抓我不還是被我打回去了麼。”
我又說道:“那鍾馗呢?”
幻魘聽見我說鍾馗之後頓時臉色大變,之後幻魘的臉色又變回先前那種瞧不起人的姿態:“鍾馗,呵呵,鍾馗現在可是在人間輪迴呢。”
我搖了搖頭還伴隨着咂嘴:“咋、咋、咋、咋、咋、咋、咋、看來你真是老頑固了冥頑不化了。鍾馗現在就在十八層地獄,鍾馗現在是十八層地獄的主管。”
幻魘這次臉色大變,幻魘的精神有些激動的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陸判官抓我的那年他剛剛去輪迴,不可能這麼快就出來了。”
我問幻魘:“陸判官抓你的時候是人間的那年?”
幻魘說:“人間的一九二四年。”
我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可真糊塗啊,現在可是人間的二零一四年。鍾馗的轉世早都死了。”
幻魘掙扎的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日子過得怎麼這麼快,你在騙我,對你就是在騙我。”
我換了一種語氣說:“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麼?怪怪的回到屬於你的世界裡去吧。這人間不屬於你。”
幻魘還在說:“你在騙我,你們都是騙子,你們人類都是騙子。”
我用力的搖晃了幻魘的身子說:“你醒醒吧,在這世界上沒有人能騙你。”
但是幻魘就像沒聽見我說的話似得還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在騙我,你絕對是在騙我。”
我感覺到這個幻魘真的有些偏執狂,我也就停止了和幻魘的對話。就在這時,突然之間我們狹小的帳篷裡面又出現了兩團黑霧。
我搞不清楚情況準備不管是誰先搞死再說,我剛準備攻擊這兩團黑霧的時候這兩團黑霧顯出了原形。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陸判官和鍾馗。鍾馗黑着一張臉,陸判官卻是笑眯眯的。
陸判官先和我還有糟老頭子打的招呼:“誒呦,兩位好久不見啊。”
糟老頭子一拱手說:“陸老哥真是好久不見啊。”
我也象徵性的拱了拱說:“陸叔好久不見啊。”
陸判官仔細地打量打量了我們這個帳篷,之後陸判官仔細地看了看董沁楠之後對我說:“賢侄真是好福氣啊,遇到這麼一個好的女人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我小聲的嘟囔道:“我上輩子是造的什麼孽障才遇見了這糟老頭子啊。”
陸判官聽見了我嘟囔的話,但是陸判官卻沒聽清,陸判官就問道:“賢侄說的什麼?何不大聲說出來?”
我只好急忙改口地說:“我剛剛說我遇見董沁楠的確是我的福分。”
陸判官笑了笑說:“哈哈哈,賢侄可真會說話。”
董沁楠這時候插了句:“他也就能說吧。”
糟老頭子也插了句:“這個觀點我完全同意。”
我一看這矛頭都針對我了,我就只好盡力的轉變話題對陸判官和鍾馗說:“二位這千辛萬苦的從地府來到人間不會就是爲了找我寒暄幾句把?”
鍾馗還是鐵青着一張臉,陸判官還是那個招牌式的笑容:“這次來找賢侄來還真有事。”
我問道:“什麼事情?”
陸判官說:“還能是什麼事情?賢侄就不要揣着明白裝糊塗了。”
我說道:“好吧,你們帶走吧。”
鍾馗走到了幻魘的邊上,鍾馗一直盯着地上的幻魘看着,之後鍾馗對地上的幻魘說:“將軍夫人,這次可隨我回去吧。”
幻魘看着面前的彪形大漢說:“呵呵,沒想到啊,最後還是到了你的手裡。”
鍾馗說:“命運還真是曲折啊。”
幻魘說:“也罷,我也該結束在這深山老林裡面都生活了。”
這時候陸判官也和糟老頭子說完了話,陸判官對我說:“賢侄,這幻魘我們就帶走了。”
我說:“帶走吧,正好還免得我給你們送去了呢。”
陸判官又衝我和糟老頭子抱了抱拳:“那我可就走了。”
糟老頭子和我也都抱了抱拳當做回禮。
鍾馗一把就把歡顏扛在了肩上,幻魘看着我說:“這深山你們可不該來,因爲這裡還有很多危險等着你們。”
我笑了笑說道:“呵呵,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在下面你或許也會有危險。”
第二天,我們四人在一片大草場上面搭起了帳篷,我在帳篷裡面睡覺。董沁楠和小花在弄飯,糟老頭子在收拾我們的裝備。
我睜開眼睛伸了伸懶腰,時間已是臨近傍晚,外面的天色變得微微有些昏暗。
我從睡袋裡面起來,走到了糟老頭子的邊上,我一拍糟老頭子的後背:“師父,幹嘛呢這是。”
糟老頭子瞪了我一眼說:“大哥你才二十多歲,難道你瞎啊?沒看見我收拾東西呢麼?”
我撓了撓睡覺壓得蓬鬆的頭髮說:“收拾東西幹哈啊?你要潛逃下山啊?”
遭老頭子又瞪了我一眼說:“大哥,咱們一會不就下海陵王完顏亮的墓葬麼?”
我一拍後腦勺說:“啊,對對對對對對。你要不說我都忘了。”
傍晚時分我和糟老頭子都做好了一切準備,我倆拿着洛陽鏟黑驢蹄子黑狗血準備開始對完顏亮的墓葬進行發掘。
我們在完顏亮墓葬的頂上有洛陽剷剷開了一個直徑大約四十公分左右的圓形洞孔。這個洞孔不大,但是足夠我和糟老頭子自如出入。
我先跳了進去,裡面的口氣很稀薄,我進去之後明顯的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墓穴裡的空氣還有些發黴的味道和一股腥臭味。
我怕我暈倒在裡面所以我就又從洞口上去了。
糟老頭子看我剛剛下去就上來了,就問我下面是怎麼個情況:“小強你怎麼這麼快就上來了呢?下面什麼情況啊?”
我狠狠的吸了口上面的空氣:“下面,下面的空氣很稀薄,咱倆多開幾個換氣口,要不然咱倆得憋死在裡面。”
我和糟老頭子拿着洛陽鏟在洞口的周圍開了很多的小洞,我們還在上面等了一會。等到裡面的空氣都充滿了才準備下去進行勘察。
我又給手電筒多帶了一塊電池,免得在下面沒有電。董沁楠說過這海陵王完顏亮的墓葬足足有好幾個球場那麼大,我怕我還沒走完呢手電筒就沒電了。
我先進入了墓穴,糟老頭子隨後也進來了。我打開手電筒向四周照去,突然發現這個地方不對。海陵王完顏亮身處金代時期,這個時候正是宋朝的天下,按正理來說後人給海陵王完顏亮修建的的墓穴應該完全是他們女真族的風格,雖然他們現在打進了中原,墓葬的風格有點中原氣息也能夠理解。
但是這個墓葬裡面都是大葉牡丹,鳳凰翱翔的突然,我感覺這不像是海陵王完顏亮的墓葬,我感覺這更像是大唐盛世的時候的墓葬。
而且這牡丹,鳳凰都是女輩之物,怎麼可能一個堂堂海陵王的墳墓裡面出現這個呢?我明顯感覺到不對,這個好像不是海陵王的墓葬,這個很可能是另一個人的墓葬。
我和糟老頭子都感覺到這裡很詭異,但是我們還是決定向前摸索着前行。我們一定要把這墓葬搞明白。
我和糟老頭子慢慢向前走去,落下的腳步都是輕輕地,我們慢慢向前走。
剛過左右耳室的時候我們在中間的走廊上發現了個黑影。我拿着手電筒一照,發現是個屍體。這個屍體不是古代人的屍體,從屍體的的穿着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現代人,只不過身上的衣服都是窮人穿的那些。
這唐代的墓穴裡面怎麼會出現現代人的屍體?難道說這個人是個盜墓賊?我仔細的打量着那個屍體。那個屍體眼睛有些向外突出來,嘴巴張的大大的,屍體的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頭向上擡了一個很大的角度,屍體的臉色鐵青,這個死亡的形態明顯就是窒息而死。
但是這還有個疑問,就是這外面的土怎麼自己封上了?土是沒有生命的,根本不可能自己掩蓋上。那這土是怎麼回事呢?算了先不想這些,先看看這個屍體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走上前去蹲了下來,仔細打量了這具屍體。這個屍體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女人,從穿着來看應該是在附近生活的村民。因爲這個女人的穿着很隨便,根本沒有盜墓賊的穿着那麼講究。盜墓賊身上不能穿紅顏色的東西,不能穿皮質類的衣服。但是死掉的這個女人的穿着一雙紅色皮鞋,這個正好犯了大忌。
最最主要的是自古以來就沒有女人盜墓的,因爲女人屬陰,每個月都會流血。女人出現在墓葬裡面就極易會引起墓主的亡靈關注,如果說那天正好是月經的時候,只要墓葬裡面出現了血腥的味道,那麼棺材裡的屍體就會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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