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鬼氣組成的鬼道觀?光是聽那娘們說說,我都有些瘮得慌。不過,鬼道觀什麼的,之前我從沒見過。想着馬上就能見到之前從沒見過的鬼道觀了,我這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些小激動呢!
當陰山上的小路很多,其中的不少小路,看上去都像是經常有人走的。
我和薛姐,現在都已經爬到半山腰了,但還是沒能看到那銘心觀的影子。
“這當陰山看上去並不高,照說我們都爬了一大半了,要是上面有道觀,我們再怎麼都能看到一些線索啊!”我有些狐疑地對着薛姐問道。
“鬼道觀跟真實的道觀是不一樣的,那玩意兒就像曇花一樣,出不出現,都是一瞬間的事。而且,鬼道觀並不是每天晚上都會出現。今天咱們能不能看到,還得看運氣。”
那娘們一邊說着,一邊把風水羅盤給拿了出來。
“你這是要幹嗎啊?”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娘們是要幹什麼,於是便問了她這麼一句。
“那鬼道觀是由鬼氣組成的,姐姐我把風水羅盤拿出來,當然是用來測鬼氣的啊!”那娘們給了我一個白眼,說:“哪裡的鬼氣濃,便能說明,那鬼道觀是在哪個方位。”
一邊說着,那娘們一邊嘰裡咕嚕地念了起來。最開始那風水羅盤的指針是靜止的,在她念叨了那麼幾句之後,那指針立馬就瘋狂地轉起來了。
風水羅盤這玩意兒,不是誰拿到都是可以用的。你得念那特定的咒語,才能把它啓動。那娘們跟我說過,她這風水羅盤,那指針是古人用人骨製作的。
當時我在聽到之後,立馬就覺得有些瘮得慌。不過,那娘們說。風水羅盤的指針,用人骨做是最好的,要能用古屍的骨頭來做,效果就更好了。
停了,風水羅盤上的指針,慢慢地停了下來。
“你確定沒有弄錯?”在看了一眼那停下來的指針之後,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薛姐,對着她問了這麼一句。
在我的意識裡,道觀什麼的,一般都是建在山頂,或者是接近山頂的位置的。但薛姐手裡那羅盤上的指針,此時居然是往山腳指的。指針往山腳指,意思不就是在告訴我們,那銘心觀是在山腳的嗎?
“這是有些違背常理,不過銘心觀畢竟是鬼道觀,並不是正常的道觀。因此,它所在的方位,跟普通的道觀不一樣,那也是正常的。”那娘們微微皺了下眉頭,像是在想着什麼
。
愣了一會兒之後,那娘們說:“姐姐我懷疑,咱們是走過了。”
走過了?那娘們居然跟我說走過了?難道來的路上,她發現過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你是不是剛纔在路上看到過什麼?”我問。
“就在前面那片樹林子裡,有個水潭,那潭裡的水,看上去很清澈,你還記得嗎?”那娘們問我。
今晚的月亮還是比較亮的,當時在路過的時候,月光灑在那水潭裡,明晃晃的,看上去很美。醜的東西我不一定記得住,但這麼美的,我怎麼可能記不住啊?
“記得啊!我們大概是十多分鐘之前路過那裡的。”我說。
“能構成一座道觀的鬼氣,量是很大的。鬼氣這東西,晚上倒是沒什麼,但在白天的時候,是需要一個藏匿之處的。剛纔在路過那個水潭的時候,姐姐我就覺得有一股子寒氣。不過,當時我想着,水潭邊都有水氣,冷些也是正常的,便沒有往深處想。現在回想起來,我感覺那些鬼氣,很可能就溶在那水潭的水裡。”那娘們說。
鬼氣溶進水裡,就算是被太陽曬了,那也是不會散的。因爲,水可以折射陽光,只要水夠深,鬼氣沉了底,陽光是曬不到的。這就是爲什麼衣帶河每天都被太陽曬着,裡面的水鬼,卻沒受半點兒影響的原因。
既然那娘們都已經懷疑,銘心觀很可能是在水潭那裡。我們兩個,自然立馬就掉了頭,開始往山下走了啊!
還別說,在往山下走了那麼一小段之後,立馬就有習習的陰風從山底下吹了上來。一般來說,風這玩意兒,都是從山上往山下吹的啊!此時這風,卻是從山底下往山上吹的,不管怎麼想,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臭小子,你有沒有感覺到,從山底下吹來的這股子陰風,特別的冷,是那種刺骨的寒冷。”那娘們幽幽地看着我,說。
“是挺冷的。”一邊說着,我一邊一把抱住了那娘們,說:“冷得我都想抱着你取暖了。”
“討厭!”那娘們瞪了我一眼,說:“別鬧了,咱們趕緊去找那銘心觀吧!說不定在找到那銘心觀之後,咱們就能打探到董熙婉的下落了。”
前面那是什麼?好像是個人影,他正在朝我們這邊走。樹林子裡有瘴氣,煙霧繚繞的,加上來的那位現在隔得有些遠。因此,其到底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我暫時還沒看清楚。
“有人來了。”我朝
前面指了指,然後笑呵呵地對着薛姐問道:“你看前來的那位,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那娘們對着風水羅盤嘰裡咕嚕地念了起來,按照常理來說,只要她這唸咒的聲音一發出來,那風水羅盤上的指針,立馬就該有反應的。可是,那娘們地已經唸了好半天了,但那指針,確實一動不動的,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指針沒動,那便正面前來的那位的身上,是沒什麼鬼氣的。
“來的那位是人?”我問。
“不好說。”那娘們搖了搖頭,說:“風水羅盤的指針一點兒都沒有動,那便是說明,羅盤是受了外來磁場的干擾,根本就沒有啓動。”
我往那邊看了一眼,發現那傢伙離我們還是有些距離,仍舊看不清其是男是女。
“外來磁場的干擾?”我有些擔心地看向了薛姐,說:“那傢伙離我們還有這麼遠,都能對你手中的風水羅盤進行干擾,不管其是人是鬼,那都是不好對付的啊!”
“先看看吧!你一會兒小心一些。”那娘們往前跨了一步,站到了我的身前,還遞了一道用從白頭呂那裡買的血紙畫的符給我,說:“這道符爲驅鬼血符,如果那傢伙是隻厲鬼,你把這道符貼在印堂之上,便可保其不敢近你的身。”
“你們不應該來。”那傢伙說話了,從這聲音來看,他應該是個男的,而且還很年輕。
走近了,我已經能看清楚那傢伙的樣子了。我還以爲來的是誰呢,原來搞了半天,是個小道士啊!
說實在的,這個小道士看上去,並不怎麼起眼。你說一個如此不起眼的小道士,怎麼可能影響到薛姐手裡那風水羅盤的磁場呢?
“你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我問那小道士。
“不管你們是要幹什麼,在天黑之後,你們都不應該上到這當陰山上來。凡是天黑之後還沒下山的人,最後都永遠留在了山上。”聽那小道士的意思,他似乎是想對我和薛姐做些什麼啊?
“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的小命,得交待在這裡?”我問。
“都入夜了,還不下山,便已經是自尋死路了。你們不僅不下山,還往這邊走,就更加是作死了。”小道士說。
“說得這麼誇張,不就是因我們尋到了你們正陽派的蹤跡,怕我們透露出去,所以你們就想着要殺我們滅口,是吧?”薛姐就像是看穿了那小道士的心思一樣,笑呵呵地反問道。
(本章完)